李太白聽了冷笑道:“你這山神也忒氣派了些。”
那山神麵露悲容之色:“星君有所不知,非是小臣與妖怪同流合汙,隻是這大妖後台非同尋常,小臣早年上奏,但便是強如北嶽玄聖大帝都惹不起他,小臣末等鬼仙,法力微薄更是難以與其抗衡……”
“罷了罷了,請你們享受了九霄瓊漿,還要給你們做苦力,待到降了這妖怪,你可欠我一壺好酒。”李太白將懷中白玉酒壺取出,對著酒壺吹了一口仙氣,那酒壺變作了一頂大紅花轎,而後李太白搖身一變,變作了個桃麵含春,妖嬈婀娜的美人,那美人與山神笑道:“遣幾個人將那新娘子抬回去,你們其他人將我抬到那妖怪洞府,也讓那妖怪嚐嚐新鮮!”
那山神見了當即明白李太白用意,隨即遣了兩人連夜將新娘子抬下山,而後又與眾人抬著坐著李太白的大紅花轎,大吹大擂的向林海深處走去。
那花轎隊伍在林海之中行了不知多久,忽的當空傳來一聲怒喝。
“哼,你們竟敢如此輕慢本少帥!竟然晚了整整七天!”
一陣黑風刮來,唬的山神與一眾人等紛紛跪下,這時樹林中憑空顯現出一群妖怪,群妖中領頭的妖怪圓滾滾的身軀裹著甲胄森嚴,但金盔之下胖墩墩的黑臉卻著實顯得憨實。
“少帥莫要惱怒,隻怪奴家難舍父母,家中耽擱了幾日。”李太白挑起花轎門簾,露出一張媚態美豔的臉蛋,嬌滴滴的答話道。
那妖怪平往日所見,具是些拙劣凡女,何曾見過如此佳人,本來怒氣衝衝正欲殺人,但一見了李太白變作的美人,頃刻間便怒火全消,又聽了那嬌滴滴的柔聲,銷魂的簡直雙腿都被酥的軟了。那怪當即喜笑顏開的與李太白唱了個大諾道:“不惱不惱,也請美人莫要見怪。”
李太白見了那怪的憨樣十分好笑,不過麵上仍然是抿著嘴,做出臉頰緋紅之狀,羞澀俏麗的向要妖怪拋了個媚眼之後又躲進大紅花轎之中。
那妖怪哪裏把持得住李太白如此的挑逗,也不再多言,粗壯的胳膊振臂一揮,指揮身後小妖道:“還不快抬新娘子進洞府!”那妖怪身後的一眾小妖依命連忙簇擁著梁渠山神眾人喧鬧吵雜的湧向林中洞府。那妖怪心急,先一步回了洞府,施用法術將洞府洗刷了一遍,又指揮洞府之中的小妖重新張燈結,那妖怪尤嫌不夠,為了爭個顏麵,另外取出家私,命先鋒妖官領著一幹小妖即刻下山買辦禮品,以備宴席所需。
這廂群妖正熱火朝天的忙著,這邊花轎也已經被抬至洞府門口,那妖怪摘去金盔,除去甲胄,換上大紅新郎冠服,笑吟吟的將花轎迎入洞府。
整個洞府也被那妖怪布置的紅燭羅帳,剪花燈影,果真是庸俗至極。
那妖怪也是滿麵紅光,火急火燎的就要去掀花轎門簾好拉出新娘出來拜天地入洞房。不想那妖怪剛接近花轎北門,李太白已經在花轎之中飛起一腳將靠近的妖怪踹飛,而後李太白一躍至洞府的虎皮太師座上。
那妖怪被李太白踢了一個跟頭也不惱,反而樂的笑道:“娘子好身手!”
“夯貨,仔細著點,看看誰是你娘子。”
此時妖怪定睛看清楚了斜倚在自己虎皮椅上的李太白方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被人戲耍了,躥出無名怒火道:“哪裏借來的膽子敢來戲耍你少帥爺爺,今日定要讓你嚐嚐苦頭!”
那妖怪言罷,取出一柄黑鐵槍分心便刺向李太白。那怪不出手還好,方一出手便又惹的李太白一陣大笑道:“原來就這手段,哪裏借的膽子也敢嘯傲山林?”
李太白斜倚在虎皮椅上,一手指尖並攏便夾住黑鐵槍,另一隻手還將花轎收回,還原做白玉酒壺,又飽飲了一口笑道:“趴下吧!”
那怪禁不起太白指尖力道,一招便被太白打趴在地,太白反手奪槍,就將那妖怪鎮服在地。
“上仙饒命!莫非是打錯人了!”那妖怪倒也識相,一招便被太白擒下,果斷的叩首求饒起來。
“沒打錯,沒打錯,你這廝霸占山林,作威作福也就罷了,為何還要周圍人家每年給你進貢一位女子?難倒不該打?”太白笑吟吟的看著那跪地求饒的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