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薑婠心裏也有了底。
想來這人隻是在當時看見了她和薑鶴辭抱在一起的場景,卻並未聽見他們說了什麼。
既是如此,問題就簡單了許多。
“不是誰都像你想的這般不堪!”
薑婠將臉偏向一旁:“他是我大哥,我們兄妹二人失散多年未見,今日終於得見,抱一下不奇怪吧?”
謝雲諶顯然並不信她所說的:“據孤所知,令尊與令慈隻有你這一個女兒。你這位大哥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薑婠忿然道:“他是我義兄!”
謝雲諶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又掰回來正視他。
“說起來,孤也是你的義兄。”
薑婠嗤笑了一聲:“殿下若真以兄長自居,就不該屢次三番地這般對我。”
“你說得對,可惜孤從未想過要當你的兄長。”
謝雲諶俯身欺進,另一隻手碰上了她腰間的衣帶。
“一個衛暄還不夠,如今又來一個勞什子義兄。看來隻有讓你徹底變成孤的女人,你才肯收了那顆蠢蠢欲動的心,老老實實待在孤身邊。”
“殿下就隻會在這種事情上威脅人嗎?”
薑婠像條死魚般躺著不動,像是知曉反抗也無用,眼神木然:“若殿下想要,取走便是。隻是在這之後,能否放過我?”
“你以為做出這般心如死灰的樣子,孤就會放了你?”
謝雲諶捏住衣帶一角,輕輕一抽,她身上的衣裙瞬間鬆垮開。
薑婠閉上了眼睛,一點兒多餘的表情都不想給,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
見她這般反應,謝雲諶心下隻剩煩躁,什麼念頭都消了。
他寧願她這會兒掙紮反抗,或者譏嘲他幾句都好,卻不想見到她這般毫無反應、無動於衷的樣子。
這樣得到,似乎也毫無樂趣可言。
他翻身起來,背過身不去看她:“不管你情願與否,這輩子都別想逃走。怨也好恨也罷,你也隻能留在我身邊。”
薑婠默不作聲地翻了個身,等人出去了之後,連忙起身檢查了一下。
幸好她事先將那幾封信藏在了衣服的夾層裏,才不至於在剛才那種情況下被謝雲諶發現。
雖然這些信最後都得交到他手上,可這會兒還是不宜讓他發現。
本來他現在就懷疑她居心不純,要再讓他知曉自己接近他的真實意圖,且不說他會不會再次惱羞成怒,回頭他要以此事作為把柄,她就隻能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
謝雲諶出了禪房,聽著靜夜之中隱約傳來的梵音,卻並不能使他的心情平靜。
十七從角落裏走出,低著頭有些不敢看他。
“啟稟殿下,您讓屬下抓的那個人,在打傷了數個暗衛之後,跑了。”
謝雲諶微皺眉:“除了你之外,隨行的那六名暗衛,竟無一人是他對手?”
那些暗衛皆是從小受訓,經過層層拔擢選上來,即便是武林高手,也很難在他們手中取勝。
看來,此人確實不容小覷。
“那人的武功路數不像出自中原。”
十七據實答道:“屬下見他使用的武器是一柄彎刀,其身法,倒像是出自西域。”
謝雲諶轉動扳指,冷聲道:“吩咐驍龍衛,嚴守各城門,這幾日嚴查出入城的百姓。若有發現可疑的細作,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