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方那邊確實重要,柳銘藝沒堅持,“行,你注意安全。”
她把溫穗放在謝氏集團大樓前,叮囑兩句,驅車進地下車庫。
溫穗輕輕撩起耳邊碎發,抬起臉,迎著刺目的陽光仰視高處光輝閃耀的集團LOGO,猜測那位會不會剛好站在窗邊,剛好低頭,看見她。
夏天的太陽能把人烤焦,溫穗停頓片刻,很快打車走了。
不遠處的車裏。
謝明月扶著小寶瘦弱的小身板,既心疼又擔憂,“坐得累嗎?要不要躺會?”
“我不累。”
小寶身體傷口好得差不多,每天大概能穩坐幾小時,但長輩疼惜她,也擔心她坐太久累到,一般不讓她坐或站很久。
她受傷胃口差,許多東西吃不下,體重一直掉,肉乎乎的臉上酒窩都快掉沒了。
難得她今天有興致去找謝明月玩,謝明月順便帶她回家吃飯,吃完一起來集團看謝衍,美其名曰巡視工作。
小寶戳謝明月手臂,指向窗外,“明月嬸,那個人和媽媽好像啊。”
和褚尋長得像?
謝明月頓時望過去,隻見穿著杏色無袖連衣裙的女生站在謝氏大樓前,掌心搭在眉眼遮住陽光,神情憧憬。
側臉白皙而幹淨。
和她初見褚尋時的確像。
謝明月眉心微蹙。
一個跟褚尋相似的人驟然出現在謝氏樓下,很難不讓人猜想。
她讓小寶乖乖坐好,拿出手機拍了張女生照片發給下屬,要求下屬去查查相關信息。
小寶餘光瞥見,水靈靈的眸子眨動,奶聲奶氣道:“我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怎麼查呀?”
謝明月親昵地盯著小寶鼻子,笑得溫柔:“寶,真想查探一個人的時候,名字其實是最不重要的。”
甚至可能成為誤區。
小寶似懂非懂。
謝明月吩咐司機開車。
等她們到總裁辦,下屬已經將查到的資料發過來。
通過監控確認正臉,再看她是從車上下來,查車牌號,鎖定目標,找到車主一問,就知道她姓甚名誰。
順著得到的信息往深處挖,溫穗從出生到現在二十二年的人生履曆就到了謝明月手裏。
謝明月直接低頭埋頭處理文件的謝衍。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勻速敲打鍵盤,發出的嗒嗒聲格外規律,他忙裏抽空淡淡掃一眼,被資料裏的大頭照吸引了目光。
“眼熟嗎?”謝明月端起茶雲淡風輕呷了口,“見到她第一眼,我還以為時光倒流,又碰到十八歲的小尋。”
“從哪看見的?”男人拿起寫滿女生信息的紙,一目十行看完。
“集團樓下,你轉頭往下看,沒準還在。”
不等謝衍回答,謝明月繼續說:“她半年前才到的津北讀書,經常請假,再出現,就是這副樣子。”
“你覺得她故意整容成褚尋的樣子,挖坑給我跳?”謝衍放下紙,重新敲鍵盤,語調淡漠,透著股散漫的懶意,“懷疑對象有嗎?”
謝明月柔聲道:“討論這個話題之前,我先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