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被她毀了大半。現在，我隻希望及時止損，回到正軌。”
她渴望自由。
那種活在別人監視下的生活，僅僅半年，她就受夠了，精神始終處於崩潰邊緣。
“可我並不知道找你的人是誰，怎麼幫你。”褚尋平靜道。
溫穗激動地擺手，“不、不，你能幫我的。隻要派人保護我，我就可以找機會擺脫她！”
“但它明顯衝我來的，沒有你，也會有另一個‘溫穗’，”褚尋看她臉色變了又變，補充道：“我反過來掌控你，一樣能幫你擺脫她，不是麼？”
溫穗瞬間愣住。
她沒料到褚尋是這個反應。
“楚、楚總監，”她抿唇，嘴角艱難地扯了扯，試探道：“你不會這樣做的，對嗎？”
話雖如此，她語氣卻非常虛。
褚尋眸子微眯，並不回答。
溫穗笑容一點點消失。
恰逢此時。
許皎皎推門而入，仿佛沒注意到裏麵凝重的氛圍，開心地說：“總監，今天的下午茶定哪家啊？”
“問他們，順便幫我點份芒果慕斯。”
“收到！”
經過許皎皎打岔，溫穗心裏強撐的那股氣徹底沒了，她失魂落魄地盯著幾張寫滿褚尋信息的紙，忽然覺得很諷刺。
她就不該把希望寄托在褚尋身上。
這種出賣身體，水性楊花的女人，能是什麼好東西。
當然，自己也不是。
她們一路貨色。
但褚尋比她幸運，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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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溫穗帶著審核資料離開，許皎皎提著甜品進入休息室，眼神往桌麵瞥一眼，低聲說：“溫助理胃口挺小。”
一盒飯隻吃了幾口。
“心裏裝著事，哪裏吃得下，”褚尋拆開包裝盒，芒果甜香縈繞鼻尖，“她走那會找你聊什麼？”
“問Hier缺不缺人，她好像不打算在E家長做，”許皎皎疑惑撓頭，“為什麼啊？這份工作不是她...額，賣了林代表得來的嗎？”
冒著把人往死裏得罪的風險換來的工作機會，說放棄就放棄？
她不理解。
“可能覺得助理這個職位埋沒了她的能力吧。”褚尋對甜品喜愛度一般，原本選芒果慕斯是以為酸甜口，結果今天送來的甜品甜得齁嗓子。
許皎皎看她皺眉，主動分擔剩餘部分，“助理還不好？做出成績升職指日可待。”
褚尋淡淡哦了聲：“你也想謀權篡位？”
“沒有沒有，”許皎皎連忙否認，話鋒一轉，猶猶豫豫地開口：“其實...我剛才在門外不小心聽到——是真的不小心！她聽起來蠻可憐的，總監，你怎麼拒絕了？”
換作她被人用爸媽威脅，恐怕她也會答應對方的要求。
對於溫穗的選擇，她無法指責。
單純好奇平日溫和友善的褚尋，怎麼忽然對溫穗不假辭色。
褚尋側眸看她，淡聲道：“你聽完她說的那些話，難道沒發現，她一直在描述自己多慘多可憐，卻半點沒提她幫那個威脅她的人，做過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