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洪抓了他死死不動,狼狽的亂發裏透出一雙精明的眸子:“不對不對,肯定是哪裏見過你。”她忽然靈光一閃,摸索著從懷裏拿出一副畫像來,仔細看了看,忽然大喊道:“是莫兒!是莫兒!是莫兒回來找姑母了!”
江寒被她的叫給嚇了一跳,一看她手上的畫像,上麵的人竟然同他有八分神似。貞洪的叫聲已經惹了一大幫人的注目,江寒生怕她還會說出什麼“神相江家”之類的話,死命地甩著袖子掙拖了貞洪的手,急匆匆地走了。貞洪本來還想追,但被江乾幾下攔了住。
江寒好不容易回了驛站,徑直回了房。
穆如是見他神色古怪,攔了江離問道:“先生是怎麼了?”
江離不屑道:“有個老女人發神經而已。”說完,淡淡地看了穆如是一眼,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屋子。就江寒的幾個隨從裏,江離對她的態度最為冷淡,穆如是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哪裏得罪了這個江寒的隨行醫生。回眸看著江寒的窗扉,她愣愣地發了會呆,煮了壺茶水端了進去。
江寒在想著事情,一時沒留意有人進來,直到茶水放到了桌上才回神,看到穆如是後笑了笑:“原來是穆姑娘,不知道找在下有什麼事?”
穆如是假意瞠了他一眼,道:“先生想什麼想這麼入神呢?話說得這麼見外,倒像是如是非得有所圖才可以進來了。”看她雙瞳含水,幾分委屈狀的嫵媚,江寒不由臉上一苦:“姑娘這是什麼話,在下可萬萬沒有這種意思。”被他那受冤枉般的表情逗得一笑,穆如是替他斟了一杯茶,笑道:“先生到底是在為什麼事苦惱呢?”江寒搖了搖頭,道:“隻是有些東西想不明白。”穆如是看著他微微蹙起的眉毛,安靜地坐在一旁並不插話。
江寒想不明白的自然是貞洪手裏的那幅畫像。他離開陸家已經十幾年了,貞洪是萬萬不可能認得出他的。但她手裏的那幅畫,卻是不知道來自什麼人手裏。也肯定不是他的父親或者母親托人帶來的。他本來在陸家時候名叫陸莫,“江寒”是入江家後改的名,江家對外極度隱秘,外人根本不知道江家傳人的名諱,更別說主動對外透露樣貌了。再說——江家滅門是在十年前,怎麼可能有人會知道他十年後的樣子?
江寒蹙著眉百思不得其解。穆如是看著他的樣子,悄悄又退了出去。走了幾步,她不由回頭看了看,眉心也微微一鎖。可以讓江寒也怪異的事情,她隱約覺得可能同組織有關。但如果是其他成員拿到的任務,她是沒有資格也沒有權利去插手的。微微歎了口氣,她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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