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昨天你表妹回來再提沒提,她倒是看上我沒有,別老這麼吊著啊,看不上沒關係,好歹給句痛快話!”
秦淮茹乜斜了一眼,剛才沒拿到飯盒,晚飯隻能吃鹹菜了,她也就沒了以往的好脾氣,
“傻柱,不是我說你!
你人長得醜,想的倒挺美!
那秦京茹,人家眼光高著呢,壓根就沒看上你,反倒是看上許大茂啦!”
“嘿,又特麼是這孫子,隻要有他在,保管就沒好事!
我怎麼這麼倒黴啊,跟這禍害住一個院裏頭,隻要有他在,我是甭想好了!”
一提到這個名字,傻柱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想到許大茂,就想起今天被看瓜那段來,再看到秦淮茹那副沒好氣的樣子,感情,升米恩鬥米仇那話說的還真對,天天給她們家帶飯帶菜,這都帶出習慣來了,隻是這麼一次沒給,立馬就酸了臉,傻柱要去拿飯盒的手,便慢慢縮了回來,再一尋思,就按著許大茂教的,試著往回要錢,
“既然沒相中,那就拉倒吧,
不過,你可是當姐的,得告訴她一聲,許大茂那孫子,他可有老婆的人!
那什麼,秦淮茹,我吧,我這還有點事兒找你,想跟你說說,就是不太好張口,可是我要不說吧,我這個日子還真的~~~”
秦淮茹一下就扭過臉來,一臉期待的看著傻柱,好像已經準備好了什麼似的。
傻柱見秦淮茹這樣,反而更加不好意思,磨蹭了一會兒,就試探著說道,
“那個什麼,我就是這麼一說啊,
它昨天吧,有個什麼事兒呢,是~~~
嗨,這麼跟你說了吧,最近我這不是跟許大茂犯了點說道嘛,把人家給踢壞了,我家這兩間房子,已然賠給人許大茂了,我這兩天心裏不好受,幹什麼都走神兒,也是倒黴催的,不成想還把兜裏的錢和糧票什麼的全給弄丟了,我這人你也知道,這光棍過日子他就攢不下錢,平常吧,你還隔三差五的過來借~~~”
一聽他這麼說,秦淮茹的眼裏頓時就失了光彩,氣的撇了撇嘴,又低下了頭,本以為傻柱要說點什麼呢,原來就是這,傻柱還在邊上繼續叨咕,
“我可不是故意找轍,好催你還錢啊,我是實在沒了辦法,咱們兩家關係就是處的再好,那也就是一個院裏的鄰居,可我也得買糧食吃飯啊,要是你手裏頭還有餘富的,就先還我點兒~~~”
“沒錢!”
秦淮茹抬起了頭,直視著傻柱,回答的斬釘截鐵,
“我一個寡婦,家裏三個孩子,還有一個什麼也不能幹的婆婆,我天天上著班兒,回家就得伺候孩子和老人,抽空還得幫你收拾屋子,我一個月就那點兒工資,每個月都花不到月底,要不是靠著一大爺和你幫襯,我們家還不一定是什麼樣兒呢,如今幾個孩子的飯量越來越大,今天更好,你連飯盒都不給我,還想讓我還你錢,傻柱,你這是把姐往絕路上逼啊,嗚嗚嗚~~~”
傻柱最怕秦淮茹哭,又不好上手安慰,就怕別人看見了說閑話,隻好出言相勸,
“哎,別哭,別哭,你這是幹嘛,
我不跟你說了嘛,你手裏要是有閑錢,就先還我點兒,要是沒有~~~
哎,哎,不對啊,這麼些年,你可是從我這兒借了不少錢了,你還過我一回嘛?
再說這麼些年,一大爺哪年不得幫你們家張羅幾回捐款捐物的;
還有啊,人家三大爺一個月也掙二十幾塊錢,人家可是七口人,於莉這才剛嫁進來,閆解成還沒工作,隻能上街打零工,人家怎麼就夠花呢,你們家就五口人,還有三個小孩兒,算上管我借的,加上院裏各家各戶給你們捐的,你們怎麼老缺錢呢?”
聽他這麼說,秦淮茹的心裏就是一跳,這傻柱怎麼醒過味兒來了,得趕緊想轍,抹了一把眼淚,操著哭腔給他解釋起來,
“柱子,你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就不知道姐的難處,我一個月掙二十七塊五,到家先得交給我婆婆三塊錢養老錢,還得給她兩塊錢買藥的錢,這一家五口的吃喝穿用,這三個孩子的飯量越來越大,都說半大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