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了家,許大茂剛一進家門,就開始收拾起了東西,上午跟婁曉娥說清了利害關係,雖然婁曉娥並不是完全相信,卻也有些害怕,根本看不懂現在的許大茂了,本打算再回去跟父母商量一番,見許大茂說的有鼻子有眼,卻也不敢怠慢,加上感情本就不深,她又是大小姐的脾氣,倒也沒再挽回,直接去街道辦跟許大茂辦了離婚手續,工作人員問離婚緣由的時候,許大茂就說倆人感情不和,不想對付過了,工作人員簡單勸了兩句,見雙方沒有動搖的意思,就開出了離婚證書,婁曉娥回家拿上那個裝著嫁妝首飾的箱子,其他的全都不要了,直接就走了。
許大茂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把自己的貴重物品全都翻了出來,放進一個婁家陪嫁過來的小箱子裏,像什麼證件票據房契現金等等,全都放了進去,又仔仔細細檢查了兩遍,這才合上箱子,用一把小鎖頭鎖好,再把箱子放在衣櫃頂上,省的以後搬進傻柱家的時候再手忙腳亂。
做完了招待餐,等傻柱到家的時候,可就比許大茂晚了一些,手裏照例拎著一個網兜,裏麵裝著兩個飯盒,是今天做招待菜的時候,他提前預留出來的,傻柱往回帶飯菜這事,廠裏的領導都知道,可誰讓人家的手藝好呢,再說廠裏小食堂的聚餐,歸於廠裏的幹部來說,也算是一種變相的福利,讓傻柱幫忙做菜,也可以算做加班,於是都睜一眼閉一眼,就當沒看見。
剛要進家門,就聽見自家屋裏有動靜,傻柱探頭往裏一瞅,原來是秦淮茹正幫他鋪床呢,見他回來了,俏臉上立刻浮起笑容,急忙走上近前,竟好似歡迎親丈夫回家一般,熱情地伸出了雙手,彼此都相當熟悉了,傻柱也知道人家是為了飯盒,不是想給自己來個擁抱,所以也不當回事,隨手把網兜往背後一藏,秦淮茹搶了兩下沒搶到,就裝作生氣,嘟起了嘴,
“德行,你當我稀罕啊,不給就不給!
虧我下了班就過來幫你收拾屋子,一片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傻柱聽了心中就是一蕩,要不是今天這飯盒有別的用處,他還真的想給了,隻可惜現在不成了,家裏的房子賠給許大茂了,眼看著周日就得給人家騰房子,那天當晚他就去找聾老太商量,想在人家的耳房借住一陣兒,本以為老太太一直拿他當親孫子,這點小忙還能不幫嘛,可聾老太這回是裝聾作啞,指東打西,幹脆胡說一氣。
好在傻柱沒傻到家,懂得些人情世故,聾老太再無親人,過去跟何家兄妹關係也就是一般,隻這兩年突然親熱了起來,明擺著就是怕老了沒人給養老送終,傻柱趕忙表了態,說也不能白住,要按月給房租,見聾老太不言語,就又接茬許願,說隻要讓他借住,以後他就把送給賈家的飯盒,分一半給聾老太,可人家還是不言語,直到傻柱說會給聾老太養老送終,聾老太這才答應,不過還是跟他約法三章,又言明她不吃大食堂裏的剩飯剩菜,要吃招待菜,還得是預留出來的那種,傻柱為了有個安身之處,也隻好全答應了,這才剛說完沒兩天,招待菜又不是天天都有,好容易帶一次回來,轉頭就送給秦淮茹了,那人家聾老太也不能幹啊,趕忙就給她解釋,
“這回可不行啊,今兒這個飯盒,我已經答應給後院老太太了,明天,等明天我再給你們家帶!”
秦淮茹一聽傻柱這麼說,登時就不樂意了,臉拉了老長,被子也不疊了,隨手就是一扔,坐在床邊生悶氣,傻柱就怕這個,他跟秦淮茹倆人吧,就那股子勁兒,其實根本就沒法說。
其實傻柱全知道,秦淮茹就是為了從他身上找便宜,可那也不是為了她自己,而是為了她那個家,至於說當真娶秦淮茹吧,他又不甘心,一個單身老小夥,又會的一手好廚藝,掙得工資夠高不說,還有些外快,過去家裏還有兩間大屋,沒必要非得找個寡婦,還是帶著三個孩子的,可架不住一大爺天天的忽悠,傻柱就被成功洗了腦,把幫襯秦淮茹一家當成了一件正經事,有助人為樂的成就感不說,還能跟俏寡婦打情罵俏,偶爾的,還能小小的來個親密接觸,這點樂子對於一個大齡單身狗來說,可算得上是一項不小的福利,這會兒看人家不樂意了,當時就有些動搖之心,就想把飯盒勻一個給她,可又記起了秦京茹,眼前的小寡婦頓時不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