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時間,許大茂照例去打飯,眼看快走到食堂了,卻被六七個粗壯的女工攔住了去路,還沒等說話,就被幾人牢牢按住,嘴裏還都嚷嚷著,今天說什麼也要看許大茂的瓜,說他湊表臉,借著喝醉了酒,就敢半夜調戲女工,她們幾個要替姐妹們主持公道,也不由許大茂分說,推搡著就進了附近的一個庫房。
在那個年頭,好多規定以外的事,全憑個體野蠻發育,由於時代的局限性,還有好多因素,導致當時工廠裏的女人,有些個比男人還要生猛,尤其是有些結過婚的女人,把男女界限看的忒輕了,是文武全才,唱念做打,什麼都來得。
看瓜,顧名思義,就是說要扒光了衣服,讓大夥好好看看,對,就跟你想的一樣,主要目的是為了懲罰那些行為不端,尤其在生活作風上有問題的,頗有點扒光了衣服示眾的意思,起到以儆效尤的警示作用,也算女拳的一種表現吧。
這幾個女工可不好惹,都是車間裏的大姐大,傻柱為了報複許大茂,還有為秦淮茹出氣,特意過去給她們胡編了一段兒,說昨晚許大茂喝醉了,非得調戲一個下夜班的女工,要不是被他給撞見,打跑了許大茂,再把女工給解救下來,最後還指不定是什麼樣呢,可把這幾個給氣的不行,是個個義憤填膺,全都摩拳擦掌,到了午休時間,就群雌出動,要替受害的姐妹報仇,這才有了這段。
一幫粗蠢的婦女,嘻嘻哈哈地按住了許大茂,也不聽許大茂的解釋,不由分說,直接就上下其手,待剝下了幾件衣服,隻剩一個褲頭的時候,領頭的瞧出不對勁兒來——別的人要是被她們看瓜,早就嚇得是吱哇亂叫,連聲求饒,肯定得阻攔著不讓脫衣褲,總還是要臉啊!
可今天這位倒好,簡直是相當的配合,幹脆一動不動,任憑她們擺布,再看許大茂,臉上沒有一點兒要求饒的意思,心思一轉,連忙擺手叫停,正要開口問詢幾句,卻被許大茂瞪了一眼,冷冷地開口說到,
“繼續啊,怎麼不往下脫了!
瞧把你們幾個老娘們給能的!
我看你們是真的餓了,一上來就扒我的衣服和褲子!
現在是新澀會,什麼事都得講道理,我招你們還是惹你們了!?”
幾位女工互相一對視,還是頭回扒到這樣的硬茬子,心裏竟然都有些忐忑,這麼些年,也看了不少瓜了,就這個瓜特殊,誰知道保熟不保熟啊,怎麼他偏偏一動不動,可別~~?
領頭女工叫王大花,見那大瓜不服,就一臉正氣地下了判決書,
“許大茂,今天我們姐兒幾個看你的瓜,你還別不服氣,
是傻柱跟我們姐幾個反映,說你半夜調戲下班女工,借著酒勁兒耍流氓,意圖對那個女工不軌,還好傻柱把你給打跑了,要不然~~~”
許大茂冷笑一聲,索性閉上了眼睛,
“那還說什麼了,你們也就別慎著了,抓緊的吧!”
那幾個女工也不含糊,什麼樣兒的男人沒見過,多麼剛烈的漢子了,隻要一拉下這塊兒遮羞布,肯定都得是羞愧難當,連跪著求饒的都有,幾下就把那褲衩給扒了下來,遞到了王大花的手裏,眾人見了瓜,都鬆開了手腳,忍不住哈哈大笑,以為許大茂現在光著屁股,也不敢把這些人怎樣,誰知今天卻遇上了個茬子,隻見他光著屁股站起身來,也不怕羞遮掩,舉手指點著幾人,認真數了起來,
“王大花、王元鵝、李春梅、馮連娣、張來娣、馬盼娣~~~
行,你們幾個,我記住了,都給我等著,哥們就這個樣子,我找廠長書記去,叫他們給我評評理!”
說完這句話,許大茂光著屁股,昂首挺胸就往外走,雖然看上去十分不雅,可臉上卻一本正經,沒有半點說笑的意思,要說人的心理年齡要是到了一定程度,那什麼臉麵都無所謂了,早就看開了,想通了,自己舒服就行啊,所以啊,為什麼現在為老不尊的比比皆是,多半就是這點兒。
幾個女工開始還笑個不停,以為許大茂就是裝腔作勢,做做樣子,要真的光腚走出倉庫,在廠裏走上一圈,那他往後可怎麼做人啊,一定是在裝腔作勢嚇唬人!可幾人定眼一瞧,隻見那瘦光腚越走越遠,那話兒還不偏安生,左右甩的是啪啪作響,瞧那意思,倒像是真的豁出去了,就說她們今天這事,辦的也實在是魯莽,也沒問個清楚,上來就扒人家衣服,主要是她們都習慣了,當時男人都存了好男不跟女鬥的心思,再說幾乎沒有幾個是冤枉的,全都讓著她們,可今天這樣子,怕是要出大事,王大花幾個趕忙跑過去去攔住,幸好許大茂還沒走出庫房大門,就被她們幾個攔了下來。
王大花衝王元鵝使了個眼色,王元鵝趕忙開口,
“許大茂,你往哪裏跑,別拿書記廠長來嚇唬人!
今天傻柱來找我們,說你非禮下夜班的女工,我們這才~~~”
都兩世為人了,現在許大茂的心態極為老成,就算光著腚被幾個女工圍住,卻也麵不改色心不跳,反而還有些自得,掃視一圈,見有幾個正在偷瞄,那話兒一時忍不住也跳動了兩下,隻好開口轉移注意力,
“傻柱說的話你們也信!
傻柱說我調戲下夜班的女工!
你們可真行啊,都不長腦子的嘛!?咱們廠有上夜班的女工嘛!
就算那女工不是咱們廠的,也得有人報案才能找我對質吧!
還有,你們看看這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