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這才剛開工資幾天啊,你怎麼就剩這二十幾塊了?”
傻柱臉上更紅,嘴裏支吾著,
“那什麼,
我那是,
秦淮茹她們家裏困難,老說家裏糧食不夠吃,我看她可憐,就借給她了~~~”
許大茂聽了,倒也能理解,把所有的錢票放在手裏,給傻柱瞧了一眼,
“傻柱,咱就說凡事有再一再二,可沒有再三再四,這都兩回了,你還不長記性,那我也沒轍,這次算是第三回,看你認錯態度還算良好,哥們就再放你一馬,可你給我記住了,哥們不是那放馬的!
要是再有一回,我也不跟你磨牙,哥們也不差錢,直接就把那天的照片洗上它一萬份,等下班的時候我站在廠門口,見一人我就發一張,咱們廠的職工啊,是人人有份,絕不落空,到時候就看你的老臉往哪兒擱!
這點錢票,就當今兒這事兒的補償了,你要是答應,還則罷了,牙敢蹦半個不字兒~~~”
傻柱連忙舉起雙手讚成,下身忽然一涼,又急忙用手捂住下邊,稍一琢磨,還想要點兒便宜,趕緊又往回找補,
“許大茂,哥們答應你了,這些錢票你都拿了去就是,反正我休息了還能出去幫人家做席麵,這點錢,老子不在乎!
可有這麼一說啊,昨個你說讓我每月賠你20塊錢精神損失費,連賠三年,那這個月的20塊可就沒了,你把我的錢全都拿走了,再管我要錢,那不是想要人命嘛!”
他要是不提這茬,許大茂還想不起來,剛被幾個中年婦女給扒光了看熱鬧,換成誰心情也好不了啊,許大茂正沒好氣,哪裏肯輕饒,
“那不行,這個錢跟昨兒那20塊,那是兩碼事!
一碼歸一碼,
賬目要分明,
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後每月一到開工資,你當天就得把那20塊錢給我送過來,要是送的晚了,你自己個兒掂量著辦,這個月的20塊,我限你到月底,過期不候!
還有,你跟秦淮茹到底怎麼回事,老黏黏糊糊的,又撈不著便宜,你圖個什麼勁兒啊,就說這麼些年,她從你那兒借了多少錢,還過你一分嗎?”
傻柱還死鴨子嘴硬,竟教訓起許大茂來,
“人家秦淮茹也不容易,一個女人帶著三個孩子,還有那麼個老婆婆,誰跟你似的,為富不仁,我這人就是心忒軟,見不得那個,再說我家就我一個人,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
在這我還得批評批評你,一大爺說的多好啊,鄰居之間要互相幫助,做人要多為別人著想,你說說你,從來就不為別人著想,嘿,你倒是把衣服還給我啊,嘿,許大茂,你特麼要去哪兒啊~~~”
許大茂才不願意跟他廢話,跟傻子講理,還不如跟明白人打一架,把錢票往兜裏一揣,拎著衣服就往外走,
“傻柱,你丫就是一大傻子,讓人家玩的團團轉,你自己還不知道!
要是不信啊,你待會兒就去找秦淮茹,不說找她借錢,就說你的錢丟了,讓她把過去找你借的錢,先還回來一點兒,但凡能要回來一分錢,都算哥們看錯了人!”
任憑傻柱在後麵叫喚個不停,求他把衣服給留下,許大茂就是不理,徑直走出了倉庫,馬華正蹲在門前一棵大樹下,老老實實的把守著庫門,見許大茂拎著傻柱的衣服出來了,不免就有些來氣,那時候的師徒關係,可不像現在似的,那時候想學習手藝技術,幾乎就沒有自學的渠道,主要還得靠師父言傳身教,等學會了,靠這門手藝是能吃一輩子的,有些師徒好的堪比父子,馬華跟傻柱雖然沒好到那個程度,卻也不算太差,馬華又是個直性子,不像胖子那麼會討好拍馬屁,別看他跟傻柱的時間長,其實會做的菜式,還不如那胖子多呢,要不然傻柱怎麼帶胖子去於莉開的飯店打工,而不是帶著馬華呢。
馬華比許大茂歲數小,心裏有氣也不敢動手,不過跟傻柱學做菜學的不怎麼樣,臭脾氣卻學了個幾分神似,也不言語,伸手就想把衣服給搶過來,總不能讓他師父在庫房裏一直光著屁股吧!
要是好言好語說一聲,許大茂也就給他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經濟上懲罰一下也就行了,傻柱手裏但凡有點兒閑錢,最後肯定得被秦淮茹給弄了去,誰花不是花,許大茂把這錢拿了,順便還能教教他做人的規矩,一見馬華也是個不講理的主,頓時就來了脾氣,真是跟著好人學好人,跟著師婆學假神,本來就是想把衣服拿給馬華,讓馬華再給傻柱送進去,剛才要是直接把衣服還了傻柱,茲要要是穿上了衣服,那傻柱沒準還得接著犯渾,打打鬧鬧的根本犯不上。
許大茂閱曆豐富,早防著呢,見馬華伸手來搶,作勢要遞給他,等馬華的手剛要摸到衣服,就一把將衣服拋向天空,來了個天女散花,隻見衣服褲子褲頭高高飛起,又都輕飄飄的落下,東一個西一個,竟沒一個落地,全掛在了樹枝上,這下馬華可傻了眼。
許大茂玩味地看著馬華,
“馬華,要學手藝,可也得先學做人啊!
這次你不知道事情緣由,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下次再不問青紅皂白,上來就想伸手,可別怪我不給你留麵子!
都是爹生媽養的,誰都有手有腳,什麼事兒,還是得先講個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