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差點就死了,你再給我多一點點時間,我就死定了。”
阿質對小優輕聲耳語。
“喂!你知不知道一秒鍾有多少格底片?”
小優假裝很生氣,後果很嚴重,笑得花枝招展的,恐怕一時半會也接不下去了。阿質便一人分飾兩角開始自言自語起來,繼續《喜劇之王》尹天仇!
阿質1:幹什麼的?
阿質2:劇務大哥你好!我想拿個便當!
阿質1:(甩開天仇的手)還沒發飯呢!
阿質2:哦~因為我要先走,所以……
阿質1:(站起)那你先走吧!知道為什麼沒發飯嗎?就是因為你這個王八蛋!死來死去都不死!害的所有人都沒飯吃,我也沒吃飯那!
(拿起一個飯盒,打開)你不是想吃飯嗎?啊?
(丟到路邊,一隻狗上前來)跟它一起吃吧!
阿質2:(尷尬地走了)
阿質1:(唱)屎,你是一灘屎。命比蟻便宜。我開奔馳,你挖鼻屎。吃飯!?吃屎吧你!
阿質安心地看著小優開心的樣子,腦中回放著《汙泥中的純情》。
山口百惠飾演外交官家的富家女真美,偏偏愛上一個混黑社會的小子次郎。真美在被父親逼迫前往巴黎留學的前一個晚上,還是找到了正被人追殺的次郎,二人為愛私奔,卻在一場惡鬥中雙雙喪命:先是真美為了保護次郎而死,再之後,次郎也橫死街頭。
對於阿質來說,“真美”還在保護著阿質,“次郎”也終於大難不死,回頭倒向小優。
一段汙泥中的純愛,繼續人鬼情未了。
有時候阿質會很拚命地念書,因為小優快要去一個他到不了的地方了。
他們兩個笑得恨不能氣絕身亡,遂出來走廊外麵透著氣,順便拍著變得豐滿的黑板擦,破壞可見度。
“You~Jump,I~Jump.”
阿質不自覺地就說了這句,孤男寡女自然而然會聯想起愛情電影,偉大的《泰坦尼克號》,傑克對露絲的愛慕,兩人在船上的三次表白,你跳我就跳。加上趴在走廊上望著下麵的暈眩,這種感覺相信大家都有過吧,莫名地很想往下跳。
“You~Jump,I~Jump.你先跳我再跳。”
小優還是一副天真開朗,不過很難說在她內心已經跳了幾次了。
人生就是這麼跳起跳落。
他們抓緊時間再回教室把黑板用白色覆蓋完整!
……
阿質說:“為什麼我們剛認識,就都是在討論這些成人的話題呢。”
小優說:“我不知道啊。”
阿質說:“怎麼會這樣啊?”
小優說:“我也想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阿質說:“大概是我在成人碟區,有一個女孩子過來搶我的碟那時候吧。”
小優說:“我是看到伊娃-格林嘛。”
阿質說:“那《戲夢巴黎》你是看過了?”
小優說:“那種程度的情色我還可以接受。”
……
臨近上課,小優意猶未盡地坐在阿質的座位上,翻著上麵亂成一堆的考卷,笑容停了下來,幾乎看不到一套題是完整解出來的,果然他貧下中農的成績不是沒有理由的,隨手抓起筆在上麵塗塗寫寫。
阿質立馬過來搶奪,桌上的文具散落了一地,吵醒了每一具屍體,所有人齊刷刷地回過頭來看著一對完全不可能的組合,這個畫麵足以驅散教室裏全部的睡意,阿質自顧地撿著,也沒再多看小優一眼。
她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無辜,剩下的話阿質才剛要開始對她說,現在又什麼也沒說了,四班輿論一片嘩然,他也不想多說什麼,反正他和小優從高一就已經獨處過了,這是全班都知道的,隻有他最近才發覺。
上課鈴,阿質低著頭翻著沒做完的作業準備挨批,真美都走了,這次次郎也隻能被砍死了吧。
他補救地拿起草稿紙,想要多寫一題是一題,上麵赫然地出現了一行娟秀的行草,是小優的字體。
“我幫你補習吧。放學再見!”
……
小優說:“我好像沒看到啊,這……換話題!”
阿質說:“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說溜嘴,可能你看的是不同版本的吧!”
小優說:“討厭,你根本是故意的。”
阿質說:“是很討厭,不過片中伊娃-格林上半身裸體,打扮成維納斯雕像,那時候我感覺見到神跡了,她是我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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