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質說和小優說這些動作,沒有和他們生活的劇情連接著,經常在生活中的幻想突然冒出來喋喋不休像個話癆一樣,縈繞在他們相處時腦中潤飾生活的劇本,又像是過於沉痛的思念變成的一種念叨著過去的種種。
阿質說:“女孩變女人之前該幹嘛?”
小優說:“是啊,幹嘛?”
阿質說:“不要幹嘛啊,就等男孩變成男人啊!然後再把理論化為實踐,女孩就變成女人了。”
小優說:“我以為根據你阿質就會說,女孩子生完小孩就會變成女人了。”
阿質說:“那墮胎的怎麼算!你太單純了。”
小優說:“我不喜歡純情的。”
阿質說:“純情歸純情。這個世界除了*片,還有很多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小優說:“比如說呢?”
……
整個高中就像是一趟渾水,底下睡滿了汙泥。
他背著背著就是一陣瞌睡,宣傳委員看到阿質邊背書邊點頭頗有古人的風範,同時阿質又是市內文筆第一,這麼個人才不叫他一起出版報不是對不起重點一中的以人為本嗎。
宣傳委員,李小淇,也是阿質宿舍的兄弟,每天起早摸黑地為四班揮灑青春的粉塵——粉筆的微塵,最經常看到的是小淇在教室走廊激烈地拍著黑板擦,整個樓層刮起粉塵暴,可見度降到一天最低。
既然阿質梳著小馬哥的發型,兄弟的事就是他阿質的事,不管幾版的內容他都文思泉湧,他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貝多芬,一把抓起牆角文思的泉湧,在上一版板報擦洗起來。
阿質寫板報的特點是力求原創行草潦草一起來,一般來說板報也沒人看,可他阿質的板報是沒人看得懂,四班的迷看他聲名在外,或多或少都會想要拜讀一下一中代表的文筆。但是聲名留在外麵似乎就不曾回來了,不到幾分鍾,整個黑板都快給阿質塗成白色了,小淇看不下去但又因為時間緊迫班主任這幾天催得勤,隻得默默地走開。留下阿質一人還在盡情塗鴉。
他根本樂在其中,完全忘了中午的目的,這實在是一種變相逃避讀書的方式。
……
阿質說:“比如說這個世界還有比色情片更扭曲的電影。”
小優說:“禁片嗎?”
阿質說:“嗯,以前不是有說過情色大師嗎?大師的電影就算是色情也會變成情色的。”
小優說:“你不是也還沒看?”
阿質說:“我有看過片段了。”
小優說:“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
阿質說:“不是忍不住,是我衝動了。”
小優說:“不都一樣,應該是生殖衝動吧!”
……
黑板隻剩下一小塊黑塊了,以阿質原創的精神,他說什麼也想留下一點自己的東西,午休時間才過了一半,背後東倒西歪的兄弟姐妹睡成一片浮屍。
“做人如果沒夢想,那跟鹹魚有什麼分別啊?!”
阿質想起星爺的鼓勵,在黑塊上留下第一個亮點,他最喜歡看一些勵誌片,看完後還是一堆汙泥,爛泥。
“你連鞋都沒有,那不就是鹹魚一條了?!學人家講理想!”
一支乳白纖細的手指沾著那些泉湧在他的話下麵劃著。阿質中午竟然拖著涼鞋過來教室。
“話不能這麼講。我心中地一團火是不~~~會熄滅滴!”
阿質也不示弱,但發現自己腳下的涼鞋,一陣眩暈。
“這不是把它吹熄了?!”
小優吐著舌頭向阿質淘氣地吹著氣,突然她發現有點曖mei,雙頰布滿紅暈。
“熄了可以再點著它。呼呼呼~~”
他白癡一樣地搖擺著試圖營造出火勢很大的樣子。
背後的浮屍好像有點被吵醒,翻了兩下,小優一陣驚慌,原本就是認定中午大家午休不會有人發現她又跑來隔壁班了才過來的,阿質霎時滅了火,兩人一動不動盯著對方,不好笑地笑著,上周偷竊的事還曆曆在目,不知道還有多少話沒有說出口。
“那個跑龍套的搞什麼?你怎麼死來死去都死不了啊?”
小優對這種電影台詞接龍的遊戲也有點樂在其中了,跟阿質不同的是她並不是為了逃避讀書,這種遊戲大概隻有跟他才能玩得下去吧。
“因為我設計的角色性格是比較調皮的。所以我內心的潛在台詞是我不想死。”
阿質這個時候倒還真有點《喜劇之王》尹天仇的死不放棄自我感覺良好的狀態,不管是讀書還是和小優在一起,小優來了,阿質有很多話要對她說。
“你不想死也得死啊!”
小優笑得都快看不見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