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若英、劉若英@#¥%%牛肉英!!!”
“哈哈哈,看吧,你才口吃啊!”
“我真的很喜歡劉若英哦,不許這樣子說了,我家裏還收藏了她的全部,全部哦,就是一整套,她演過的電影,最近那部是什麼啊?不知道出DVD了沒?”
“生日快樂。”
“啊?”
“我是說那部電影是《生日快樂》,還沒出DVD呢。”
“那我再找找別的吧。”
“其實我也很喜歡奶茶,她的表演真摯自然,蠻有深度的,表現人物內心世界豐富精準,代表著有個性有主見但又纖細敏感的新一代女性形象。”
“你倒是背了不少嘛,前麵不是還有一段劉若英就像溫潤香濃的奶茶,散發著知性芬芳!那你說說你最喜歡她哪部電影啊?”
“《天下無賊》。”
“我有看過,這邊有嗎?”
“有啊,你看!”
我指著《天下無賊》的方向,才突然意識到剛才從那邊背誦了奶茶的表演特色,差點下不了台,幸好她沒去擺弄那盤碟,不過卻又問了我一個我真的下不了台的問題,
“天下無賊嗎?”
“這……也有義賊啊,比如德華。”
“德華?”
“天下無賊裏麵,劉德華不是扮演義賊嗎?”
“嗬嗬,你好有趣,叫得那麼親切,像個導演似的。”
“我看電影一般先看導演的啊,你還沒找到嗎?”
“呐,你幫我找下有一部爾冬升導演關於毒品的電影,我一時想不起來它的片名了,可以嗎?”
“你是說德華、古天樂、吳彥祖?”
“嗯。可以嗎?”
她把小臉逼近,我霎時又咽了口水,香氣攝人,我感覺自己被荷爾蒙射到,就也很想射回去。
她大概是被我偽骨灰級影迷的話語所觸動,竟然反過來跟我搭訕,不過一向對異性沒追求的我,卻為了想再次見到那種甜膩的微笑,生殖衝動過動兒般用力地點著頭。小優為什麼經常忘記片名,我後來才知道她是故意的。
不知所以然的我,也臉紅耳赤地搜索起激情片,連《門徒》也成激情片了。
現在我還沒冷卻的大腦,容不下一個電影的信息,還怎麼淘碟,一會看到如花白花花的肌膚,像是新鮮的豆腐人盡可夫般和二花三花,在門口妖嬈地拉著客,那感覺很像《出租車司機》裏麵朱迪-福斯特扮演的妓女,別樣的電影氣質;一會又看到老板娘翻箱倒櫃搜索著男色時代的電影,空調似乎越開越大,她還是滿頭大汗如饑似渴,我想想店裏就隻有我一個男丁,又不能滿足她,看來我比她更饑渴。
冷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是帶著邪惡的想法進來店裏的,現在又有人掩護,開始行動。
我開始側身移步向前,整片牆的DVD像無數麵鏡子拚圖著我臉上的陰影,我不急於出手,隻是很認真地在留意《門徒》。不懂一個女孩竟然會對毒品題材的影片感興趣到來店裏淘碟,便又不知覺地把臉轉向她,像安檢那樣從頭到腳掃描了一遍,她在十步之外靜靜地站著,依舊是鈣質女孩綠色食品般姣好的微笑,白皙的手心拂拭著《悲情城市》,梁朝偉那憂鬱的眼神恐怕都要顯露出一陣快感了。
就這樣怔怔地發著呆,她實在是一個很耐看的女孩,怎麼說呢,就像店裏的空調突然爆缸周圍的冷氣也不願離開這份清涼。
黑貓叫得更歡了,我第一次覺得也會笑的動物就是貓了,它全程收錄了我的作案過程,喵喵笑了起來,不過畢竟是動物,偷對它們來說就像肚子餓了就要吃,況且偷腥的味道遠比平時的來得可口。它很親近我,這有點誌同道合的騷味。
我在心裏麵汪汪地跟它咬了起來,滾成一團,好不可愛,它咬著我的狗頭不放,阿貓阿狗抱在一起,我嗷嗷地求饒。小優似乎聽到我了的狗叫,要作回頭狀。
我心裏有鬼地觸到她的餘光,電到頭皮一陣發麻,便本能地避開了,一轉眼竟然看到《色即是空》,又是一陣耳鳴。手忙腳亂了一會,我找到了《門徒》,右手向綠色食品揮著它示意找著了,左手很不自然地按著挎包,我以為隻有我知道裏麵不安分地躺著另外兩張碟《色即是空》和《老男孩》。
她似笑非笑地走過來,雖然隻有一瞬間,她臉上閃過一絲詭異,沒有鈣質,卻是一種接近於瓷石般碳酸鈣的表情。
我隱約預感到她發現了什麼?還有她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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