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電影偷女孩(1 / 2)

優是一個鬼靈精怪的女孩,現在我還不認識她,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我沒有用這招,這麼老套的手法對於一個業餘電影人來說,也太缺乏想象力了。

我以後會喜歡說她不是鬼靈精怪,是,鬼怪精靈,魔幻電影的精靈一族,比如《魔戒》精靈女王。她對我老說倒比較像是女神。

如果優演邦妮這個角色,我大概會克萊德吧,那對很有名的雌雄大盜。電影《雌雄大盜》又名《邦尼和克萊德》,裏麵他們倆人結夥搶劫銀行,甚至殺害不少無辜,從此走上了命喪槍下的不歸路。

她是第一個教我偷東西的女孩,可惜我沒學會。幸好,她教了我,才沒有雙雙殉情。

我叫阿質。精壯的高考生。學習成績屬於貧下中農。

除了電影對生活毫無追求。

因為有點神經緊張,很多人又叫我神經質。

但是馬上又有了精壯的神經質簡稱精致一說。

我熱衷於電影,更熱衷於偷電影。

因此我會被一個女孩教偷這個動詞也就可以成立,我沒想到竟是這種邂逅,如果可以重來我希望不要這樣,但還是發生了。

我想我是慣犯了連罪惡感也漸漸消失,所以今天我還是習慣地非常自然地走進美元音像,程序地向老板娘暗送了電磁波,她大概也對我失去了戒心,還有那些不知所以然的女店員,三個身高遞減高矮胖瘦的姐妹花,如花二花三花,他們都認得我這個常客,經常被我問起一些生猛的碟,所有人同時作鳥獸散,不僅失去了戒心還失去了愛心,我總是那麼肆虐神經質地冷笑,她們都以為我來淘碟的,但我也隻是局部淘碟吧,有時候甚至還讓我幫忙介紹電影,可惜這就是引狼入室內衣褲要穿好吧。

店裏一隻黑色的貓,蜷縮在DVD貨櫃下麵,津津有味地舔著腳掌。它用死魚眼盯著我不放,這家店裏最了解我這個顧客的也就是它了,我一看到瞪了它一眼,它回應叫著瞄,那感覺與叫春毫無二致。慵懶的氛圍使我的動機更加明確。

我不僅得意地提了提褲頭,更是旁若無人駕輕就熟地從一行行鱗次櫛比的DVD貨櫃中間魚貫而入。突然從後麵撲來一群女生,所以造成了魚貫,我因此慣性地向前盜壘,結果差點盜壘成功直接衝到了成人碟區,為了假裝看到一堆女生的生理鎮定,我毫不猶豫地抽出其中的一張碟,認真地作出淘碟的標誌性動作,伺機向一旁的異性搭訕,借以彰顯自己對碟市的激情片商的支持。

在精神世界我很鬧,但是實際卻是黑澤明般徹頭徹尾的悲觀主義者。

我嫻熟地把微笑調到了最佳的角度,在猶豫該回眸一笑還是甩著頭發轉過去的同時,這群魚不知什麼時候,竟然穿著區重點中學的白加黑校服又從我身邊咯咯咯拉拉扯扯地跑過去,莫名的反感,我繼續埋頭找碟,心想她們會不會認出同樣白加黑的我,正想得出神,一隻慘白的手掌掉在我肩上同樣慘白的校服,會耳鳴並不是因為白天見鬼,而是竟然還有一個女孩留在了身旁,並斜著身子一副令人無法拒絕的姿態,把我手中的成人影片接走,並窒息般地閱讀著上麵的臉紅耳赤。

“這部電影我看過,伊娃格林主演的《戲夢巴黎》嘛。你也喜歡她嗎?”

她的笑容並不像她手掌那般慘白,竟然是一種從未領略過的乳白色,充滿了鈣質的笑容,頓時我感覺自己都快骨質疏鬆了。

“她是下一任邦女郎,所以我來找她以前拍的片,不過我更看重的是導演貝托魯奇。”

我真佩服自己轉得這麼快。

她一陣詫異就沒在追究下去,我連喜歡她還是它都沒弄明白,就開始賣弄。

“劉若英最新的電影出DVD了嗎?”

“牛肉英啊?她不是歌手嗎?”

一個在音像店不了解電影界的店員——如花,白白胖胖的像豆腐,又打扮得很暴露,我經常過來店裏不忘偷窺她的豆花,現在她被小優這麼一問又楞在旁邊,看到我就把她身上所有的豆腐貼了上來,我頓時一陣腿軟,迷幻得不知道是在吃豆腐還是被吃豆腐花。

“阿質啊,幫我看著她哈,我先去二花三花她們那邊,有點忙不過來了。”

如花邊走邊和我眉來眼去的,我跟她擠眉弄眼,她卻向我暗送秋波,二花和三花在那邊納涼,碟市蕭條,那邊根本一個顧客也沒有,老板娘隻好自己搗鼓淘起了店裏新進的貨,看有沒有她喜歡的猛片,片中的猛男又露了幾個點。

“你喜歡牛肉英啊?”

我故意學豆腐花把名字念錯,想看她的反應。

“我很喜歡她,你們好像喜憨兒啊,發音好奇怪哦,嗬嗬。”

“牛肉英?劉若英,有嗎?不信你自己念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