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雌雄大盜(1 / 2)

小優異樣的眼光還是沒有褪去,體態輕盈上體凸顯下體修長,詭譎的笑容照樣動人得使人怦然心動,我不敢直視她清澈的雙眼,汩汩而來的眼神漫過了我的心扉。

把《門徒》遞了過去,她不知道我在期待什麼,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我抓著DVD不放,她抓著另一邊用力地展開了拉鋸戰,欲擒故縱地放鬆了力度,趁我防備鬆弛更用力地奪了過去,我一陣挫敗,接受了她的命令。

“嗯,幫我把這張碟先結賬了,我再看一下就過來。嗯?快啊!”

我楞了一下,預感中的事沒有發生。反正也不會不樂意吧,還沒等我答應,她就向我剛才的方向走了過去。

“好吧,那你也快點。”

我聲音小到隻有自己聽得見,她停留在我剛作完案的現場,就像是一名仵作在分析死者的死亡時間,我站在白色的警戒線之外,用凶手的眼神旁觀著設計好的不在場證明,還是小心翼翼力求完美地留心著蛛絲馬跡。

我們怎麼突然就熱乎起來了,這種不算豔遇的豔遇,對於我來說倒是一件美差,每個男孩子都一樣,對於美女的要求隻能是本能地順從,現在有一個借花獻佛的機會擺在我的麵前,我說什麼也得珍惜,毫無防備地去完成一次沒有破綻的掩飾,至少當時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找如花結完帳,跟二花三花打趣著,她們指著小優說那個女的不錯啊,我莫名其妙地得意起來,完全不知道她身上帶著我的凶兆。

貓,也跟著我出來,比起小優它似乎更喜歡我,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它是公的還是母的。我想起來有一次貓,在我作案的時候,似乎為我放著哨,背叛它自己的主人,我經常看著老板娘虛脫的眼神,就知道是像電影裏麵那種性生活不健全的婦女,心理變態地虐待著貓,大玩**。

貓,叫春了幾聲,為我送行,我用腳逗著他/她的身子,轉身離開。

我心安理得地站在店門口等她出現。

過了幾分鍾,小優按約定出現在我的麵前,這次換我主動搭訕她,很奇怪,對於我來說,陌生感的女孩我倒是有著異常的勇氣去搭訕,越是對某個心生好感熟得不能再熟的女孩我就會退屈,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這麼萎縮,我又不是身體無能,可能是後來的能力不被接受導致我心理上的無能。

“送給你。”

我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正確的說是我從來沒有一見鍾情,我得意忘形地掄起《門徒》想把她,臉上的陶瓷給敲破。

“送給你啊。”

她好像聽不見我說的自個在包包裏翻著。

“喂?是送給你不是送給我。”

一時想快點脫身的想法不知道為什麼會冒了出來,還沒等我脫完,她立馬拿出一個印著“美元音像”Logo的黃色袋子往我身上擋,恨不得用它來為我遮羞。

“拿著啊,送給你的。”

沒想到一天之內她要送給我兩次,這種想法就跟那個黃色的袋子一樣,很塑料,一點也不綠色。

她說完用力地把《門徒》奪了過去,嚇我一跳,來不及接住她遞過來的袋子,裏麵的驚鴻一瞥嚇我一個蛙跳,我知道耳鳴症又來了,那種是比看到激情片更興奮的刺激。

天空配合地灰暗下來便開始晃動,我的視角變成一架滑落的DV,正仰視地捕捉到一張充滿著瓷石裂痕的漠然。

瞳孔的縱深感填滿了倒帶的剪輯,案情以她的視角開始回放。

在她的法眼裏,偷竊的整個過程毫發畢現,原本以為無數次連攝像頭也捕捉不到的盲點,這種愚蠢有多少的分辨率也能被看穿吧。仔細看還是會發現我的動作跟以往不太一樣,稍微發生了偏差,我隻顧揮著《門徒》的右手,竟然忘了和平常那樣把它用來擋住《色即是空》和《老男孩》憑空消失留下的空隙,她也是注意到了這一點才會扮成綠色食品來迷惑我的嗎?

明知這樣了,我還是試圖接下她的回禮,她果然把手縮回去,並用同情的眼神咬著我不放。

我不介意讓她咬,刻意保持沉默。

她眨了眨眼,把眼前擦拭了一遍,天空的灰暗跟著散去。

“我另外買了《色即是空》和《老男孩》送給你,你把你的色即是空和老男孩放回店裏去吧,憑你應該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了,嗬嗬。”

“你看到了?”

“嗯。”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從我在店裏遇見你的那時候。”

“你有超能力嗎?”

“沒有,但我是女人,有著強烈的第六感。”

“《第六感》你有沒有看過?”

“什麼?”

“就是布魯斯-威利斯主演的恐怖片啊。”

店門口就是商業最繁華的地段,十字的路口車流量順著人流,車水馬龍地鳴笛,催促著行人帶來的吵雜,令人心煩意亂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