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不遠處另一頭桌子上的張尊三人看到、聽到了這完整的一幕,三人默不作聲,各自的眼神看來看去,似乎互相領會了對方的心意。隻見賈有才趕緊起身到前台買單結賬,三人火速開溜,推門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張尊見已經離開了那家餐廳足夠遠了,這才示意另外二人停了下來,並說道:“你們知道剛才我看到了誰嗎?”黃憨立即瞠目結舌地問道:“哇塞!你看到誰啦?我還以為你發現他們是黑社會,準備逃出來找機會報警呢!”賈有才接著問道:“尊哥,咋回事捏?我也以為你是懼怕那夥人,才跑出來尋求計策。”
張尊長籲了一口氣,算是放鬆了些,沒有正麵回答自己提出的問題,而是繼續追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我高中畢業後為啥要去當道士嗎?好好的正經日子不過,我犯得著嗎我?”賈有才說:“嗯?咋扯到那麼遠去了哩?到底咋回事啊?”張尊這才回答道:“大約七八年前,也就是我高三剛畢業那會兒,我那對一向感情都挺好的父母突然就離婚了,各自離開了家,一時間,搞得我手足無措。在那之後,一連好多天我都聯係不到他們。大概一個月後,我老爸從外麵打來電話給我,說他中邪了,難得有少許時間能清醒一點,趁著清醒這才給我打電話,他叮囑我說,讓我趕緊去江西的龍虎山去尋找一位老道長,拜他為師,學做道士,才有可能救他,他的身體現在完全不受自己意識控製,說完就掛斷了。我一聽,老爸都這麼囑咐了,還能咋樣,隻能聽他的話去龍虎山找他說的那位老道長學習道術。我學的是天師派的頂級道術功法,這不,去年我才學成歸來。幸虧有上天垂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到處問人尋跡,總算是沒有白打聽,終於從一個良心人的口中問到了我老爸的蹤跡。原來,我老爸加入了一個盜墓組織,替那個組織的老大做事(賣命),我相信這不是他自己的意願,那個組織的老大手底下有個會使巫術的妖人,特別的厲害。就在去年,我跟蹤了那個組織的老大,也就是鴻利集團的老板趙猛昌,看到了令我每每想起都起雞皮疙瘩的一幕:那天,趙猛昌的轎車開到了野外,趙猛昌像個植物人一樣打開車門走了出來,然後立馬平躺著身子漂浮了起來,轎車裏走出來另外一個男人,走到趙猛昌的腦袋邊上彎下腰來,用嘴隔空從趙猛昌的嘴裏吸出了一陣綠色發光的霧氣,吞進了自己嘴裏,然後趙猛昌的身軀才逐漸恢複站立的姿勢。而那個吸取氣體的人,就坐在剛才那邊吃飯的桌子上,就是那個幫拿出玉雕像的人倒酒的後麵站起來的那個家夥!”聽到這裏,賈有才恍然大悟,驚歎道:“原來趙猛昌也被那個人控製了心誌,那個人才是鴻利集團真正的幕後黑手,趙猛昌隻不過是用來擋在前麵掩人耳目的機器。我懷疑,趙猛昌的財產和他的公司,早已被那個人掌握在了手裏。可如果是這樣,錢他都已經拿到了卻不罷手,莫非還有更大的陰謀在後頭?”張尊應道:“這正是我想說的,那個家夥的企圖和目的到底是什麼,這才是令我想到的最可怕之處。”黃憨哈欠直打,聽得有點不耐煩了,也攙和進來,說道:“好啦,兩位哥哥喲!不就是一個會巫術的人拿他的老板當擋箭牌混淆視聽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至於怕成那樣嗎?還是抓緊時間先回家睡覺去吧,這都幾點了!你們這麼晚都不睡,我可真累了,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你們看著辦吧!”
張尊、賈有才見況,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竟無話可說。終於,還是賈有才開口道:“也對……尊哥,不如咱們先回去睡覺,你大老遠的過來,住宿也不方便,不如,我們仨都一起住到黃憨家去,他家裏就他一人,幹淨、敞亮,還有暖氣。”黃憨雖然為人懶散、簡單粗暴、時常弱智、略顯腹黑,但是尚不至於小肚雞腸、斤斤計較,此刻的他隻想睡覺,管是幾個人去他家,隻要自己能睡覺就行。這就是為什麼盡管黃憨老這樣範渾,賈有才還高度評價(誇讚、褒揚)他仗義。
就這樣,於是三個人便先去黃憨家住下,再圖拯救張尊父親的大計。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