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忘記介紹了。這位是黃憨,哦不,黃大略,嘻嘻,說習慣了黃憨。這可是我的鐵哥們,他人雖然有點憨,但是還不算癡傻,很講義氣,很夠意思,足夠仗義,以後啊,他也就是你的好兄弟啦!”終於,老賈想起了黃憨,一麵摸著黃憨的頭,一麵凝視著道士介紹道。

“黃憨……哎喲,這還改不了口了還!大略呀,這是我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兒,也是頂好的一人兒,雖然我年齡跟他差不多大,但是我一般把他當哥哥看,今後啊,咱們三個就是打都打不散的好兄弟,管他娘的誰賺錢多誰貧窮,誰結婚了誰單身,雷打不動,咱們都是兄弟,此生不變。要不……幹脆這樣,咱們像古代人那樣結拜一下,張尊為大,就當大哥,我賈有才老二,你黃大略就是三弟,你們看可好?”賈有才望著黃憨振振有詞地說道。

“賈哥,你說啥都行,反正隻要是你的建議,我全聽。這總行了吧!”隻見黃憨眼睛一眯,有氣無力、表情懶散、唯唯諾諾、過分迎合,故意提高音調地回複道。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裏想些什麼,這種表態真還是不真。

隻見張尊,也就是那名道士,在氣氛略顯尷尬的情況下,立刻向黃憨投去了誠意的目光,同時舉起右手放到桌子的正中央,大聲喊道:“好!今兒個又交到一個好兄弟,來,咱們擊掌為誓,以後咱們三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黃憨也不知情願還是不情願,總之還是順從地伸出手掌去與張尊的手掌合擊了一下,同一時間,賈有才的手掌也拍了過來,三人的手環抱在了一起,意強誌堅、挺拔有力。

“你不是道士嗎?道士也是出家人,怎麼能吃葷腥呢?”黃憨免得尷尬,幹脆沒話找話說,盤問起了張尊。

“道士又不是和尚,結婚生子道士都可以,為啥不能吃肉呀?三弟呀,你不是逗大哥玩吧,拿大哥尋開心呀,這麼簡單的常識你不可能不懂的。對吧?”張尊回應道。

“哦,嗬嗬,原來是這麼回……”沒等黃憨把話說完,三人同時聽到了一聲巨響,打斷了三人的聊天。

原來,正在這時,餐廳不遠處的另一個桌子上,有個人擺出來了一尊玉做的雕像,往吃飯的桌子上就是那麼用力地一放,“砰”的一聲乍響,並高聲吼叫道:“前幾天是哪個兔崽子說俺吹牛逼來著,敢站出來啵?真以為俺是喜歡吹牛逼的人哇?俺要是沒有兩把刷子,敢在道上自稱‘墳墓一霸’嗎?哼,說俺吹牛逼,開玩笑咧還!”酒桌四周坐滿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年齡大約都在四五十歲左右的樣子。看架勢,可能是兩夥人同桌吃飯。

“哇!真了不起啊!哎呀,我們的胡老板不愧是道上的扛把子呀,今天可真讓大夥兒開了眼界呀!來,妹妹敬你一杯。”一名化妝妖豔(塗了藍色指甲油、粉紅色唇彩、柳葉眉黑線)的中年婦女隨即站起身,舉起酒杯說道。

“誒,我說胡老板,不對呀!我看你這尊玉財神也太新了點,一點灰塵泥土什麼的都沒有,不會是贗品吧?我的那個青花瓷瓶雖然殘破了一些,那起碼也是北宋官窯的真品呐,你可不許忽悠我喲!”酒桌上的另一位肥頭大耳的光頭胖漢急忙站起來指著玉雕像說道。

“我呸!好你個老趙,你那嘴巴別跟吃了大便樣的跟俺瞎胡扯哈!俺可告訴你,俺家祖孫三代都是親自下到地底裏去挖過東西的,不是外行人,啥贗品不贗品的,別跟俺扯犢子啊,贗品俺能認不出來?俺會拿著贗品來忽悠你這位本市首富趙大老板?”素質不算太高雅的那位玉雕像的主人胡某某,義憤填膺地向趙某某闡述道。

“嗬嗬嗬嗬,瞧你氣得。胡老板啊,恕我酒後失言,切莫見怪,都是老朋友啦,別往心裏去哈!哦,我自罰三杯。你說的那個價位,我同意,成交!”肥頭大耳的光頭老趙某某說變臉就變臉的哈哈狂笑道,算是給胡某某降降火氣。

“這還差不多!錢帶夠了嗎?”胡某某倒是爽快人,直言不諱地問道。

馬上就有桌子上的另外一個人站起身來,那人坐在趙某某旁邊的椅子上,見局麵不太和諧、略顯緊張,便幫著趙某某打圓場,隻聽他扯著尖銳的嗓子如太監音調般,望著胡某某嬉笑地解釋道:“呃!嘿嘿,胡老板,現在都什麼年代了,當然是轉賬來的方便啦,誰還帶現鈔哇,你說是吧?來,我來給您斟酒,多喝幾杯,喝好啊,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