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劉洎傳(1 / 3)

李世民有沒有黑點?有!武則天有沒有可取之處?也有!今天要說的這位,是貞觀時期,最為重大的一次冤案,他冤枉的程度,不亞於我被我爸揍完我媽說我活該,我奶還不許我吃飯,我爺說我來脾氣了不吃飯,於是晚飯也不給我吃了!

好在,我有個老婆。很疼我,在我死了幾十年之後,他改嫁了,然後把這事給平反了,我冤不冤?

權力是什麼?那就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如果你殺不了一個臣子,那就是你權力不夠大。

劉洎,貞觀時期的著名宰相,很多人沒聽過他,因為他活躍在貞觀後期,貞觀前期沒他什麼事兒。

劉洎,不知道什麼時候生的,他沒告訴我,少年時期的事情,一概不知,也不知道喜不喜歡讀書,這是唯一一個我不能用酷愛讀書形容的。

但從後麵的事情來看,他不讀書怎麼能拜相呢?所以我替他做主了,他也很喜歡讀書。

第一次看到他,實在蕭銑的手底下擔任黃門侍郎,但他卻不是李靖的手下敗將,因為李靖打蕭銑的時候,他不在,他在嶺南平定叛亂,李靖大敗蕭銑之後,他就帶著打下來的城池,一起跟著李靖還朝了。

不還不行,李靖往那一站,他就知道,這小子看我絕對是看軍功的眼神。

李淵很高興,給了他一個南康州都督府長史,前麵說過,都督府長史是有實權的,但我前麵還說過,要有大字!顯然,劉洎沒有大字,他太小了。

不過好在,是金子在哪兒都發光,是大糞在哪兒都有味兒。劉洎發光了。

貞觀七年,他入朝,擔任給事中,這是個什麼位子呢?簡而言之,言而簡之,降了,對比蕭銑時期,降了。

但部門沒變,還是門下省,也沒降多少,就降了一個級別。

他很感動,感動的一動不動,一晃,三年年過去了,他又升了,治書侍禦史。這會,部門有調動了,從門下省調動到了禦史台。(舊唐書就是本野史!一會十五年改治書侍禦史,一會又十三年拜尚書右丞,看的我頭暈目眩。)

這會,他算是找到事兒做了,整天加班加班!我加你**的班,我要吐槽!

好,這會有個吐槽的官職了,隨便你吐,隻要聽說的,不要證據,隨便說,暢所欲言。風聞奏事!

貞觀十一年的朝政有多亂,劉洎一本奏疏就讓你知道。因為是文言文,大家都看不懂,我就幫他翻譯翻譯。

他媽的!李世民!(我加的算是開頭)

你忘了當年皇後的囑托了麼?看看現在的朝政!功臣外戚,身居要職,光吃糧食不辦事兒!不辦事兒的我不說他,他媽的還有人辦壞事兒!你看看那個誰,我就不說了,你自己想,權黨奪權,勾心鬥角。手底下的官員,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幫了這個得罪那個,就算有奮發圖強的官員,也因為那些個功臣外戚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免官流放!

所以,郎中能決斷的事情,非要上報給尚書,尚書也常常模棱兩可,要麼揣度聖意,不管實際情況,要麼草草了結,萬事大吉。懶政的、貪腐的、一抓一大把,手底下的官員也因為上級的不作為,而變得很難作為。或者根據上級的意思,胡作非為!

李達康!啊不,李世民!你要我們怎麼作為!

李世民看了之後,大怒!他媽的敢罵我!給我賞!加拜尚書右丞。

這個人我們是不是看過,像不像魏征?誒!就是魏征的翻版。新唐書是這樣評價劉洎在尚書省當差時候的政績的。

洎健於職,於是尚書複治如征時。

十三年,改任黃門侍郎,屬於是官複原職了。

而李世民也似乎把劉洎當成了魏征,李世民的書法是古往今來,帝王之中,寥寥無幾的,尤其是他的飛白體,跟王右軍簡直差不了多少,王右軍就是王羲之。

他時常在宴會三品以上臣子的時候,寫點字,賞給群臣們,誰能得到,就看誰能搶到,這種亂象你也隻能在貞觀十年之後看到了。

當時劉洎也在哄搶之列,如果其他人還算文雅,那劉洎就是喝醉了抱著垃圾桶表白的那一個,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直接踩著李世民的床榻就開搶李世民的字。

那臣子們一看,就不樂意,紛紛上奏說:“劉洎擅登禦榻,罪當死!”

但李世民卻說道:“古有婕妤辭輦,今有劉洎登床。”

婕妤辭輦是個故事,說是漢成帝的寵妃班婕妤,曾經出遊時,漢成帝要和她共乘一車,被班婕妤拒絕了,她是這樣說的:“隻有桀紂這種亡國之君,出遊的時候身邊才是沒人作伴,而太宗出遊,身旁隻有賢臣作伴,何曾見過婦人?”

我雖然找不到這兩件事有什麼一樣的點,但是你也能看到,李世民很喜歡這種風氣,而且對於劉洎,他也是十分嗬護,並沒有生氣。

不過,喝醉之後的事情,咱就不說他了。

李世民很喜歡和臣子搞個辯論會,但每次談論古今曆史和其中道理的時候,必然是詰難往複。就是說,臣子們說不上來,爭不過李世民。

他就問劉洎,為什麼?難不成朕會吃麼?

劉洎說,帝王不要老是想著和臣子辯論,言多必失的道理你沒聽過麼?天以不言為尊、聖以不言為德,且多記損心,多言損氣,心氣內損,形神外勞,初雖無覺,久且為弊。而且今天下雍平,是陛下力行所至。如果要長久,不是靠辯論就能長久的,應當忘記愛憎,謹慎取舍,就可以重新變成貞觀初年的模樣。

李世民手詔答曰:“我一定改。”

你看,誰都知道現在的貞觀不如貞觀初年,但是就沒有人能改變。

李世民也想改,但沒人監督他了,也沒人能勸得動他了。

貞觀十七年,劉洎升任散騎常侍,這個官兒,因為劉洎的原因,從文散官,變成了職事官,就是虛名變成了實名。正好是貞觀十七年改的。地位僅次於侍中和中書令。

當時李治無心國事,比較內向,畢竟天生膽子就小,於是劉洎上書說道:“你能不能學學你爹,你爹每次下朝都要找臣子辯論古今,明察得失,你一天天的窩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李世民,能不能管管你兒子,這也太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