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落平沙煙籠寒水
古壘鳴笳
聲聲斷
去的時候風光無限,回來的時候卻淒慘清淡,沒有人再提。譚妃的大哥被革去議郎一職,閑賦在家。
皇帝回來後精神明顯不如以前好了,何況又在日澄添了新傷,這幾日總在殿內靜養,甚少出去,有時候連朝堂也叫太子去了。那日陽光明媚,冬天的太陽總叫人心情愉悅,於是皇帝暫時放下了心裏的事,走到院中,忽然又想起自己最疼的小兒子來,於是就往譚妃處去了,回來之後這也是第一次去她那。
長青殿,譚妃看著和自己兒子玩耍的皇帝,始終不發一言。好半天,那孩子累了,皇帝叫人帶他下去了,走了過來:“你在生寡人的氣?”
“妾不敢。”譚妃低下頭,黑色的長發垂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來。
皇帝看著美人,心情好了起來:“那你為什麼不和寡人說話呢?”
“妾傷心。”
皇帝皺皺眉頭:“為了你的哥哥?寡人可沒治他的罪。”
“不,是為陛下啊。不過妾想到一計,也許能減輕陛下的煩惱。”譚妃的桃花眼一挑,把皇帝的心勾了一下,於是皇帝微微一笑,伸手撫著譚妃的長發:“你到說說你有什麼計策呢?”
“陛下,可以和羌人結親家啊。”
“什麼?”皇帝瞠目。
“陛下可把自己的女兒嫁給羌人可汗,把給他們的東西當作嫁妝,這樣天下人都會知道,陛下並不是怕了他們。”
皇帝驚訝了一會,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好好,那小兒豈不是要叫我嶽父大人,說的好,誰教你說的。”
“不……是妾自己想到的啊,陛下。”
“行了,你那哥哥吧,這腦筋他轉的到比誰都快。”
“…….”
“好了,別說了,這主意叫寡人高興。”
……
隔日,譚議郎又站在朝堂之上,眾臣見陛下采取和親的政策也都鬆了口氣。隻是有一個人,非常的不高興。
惠央宮,皇後坐著一言不發,周圍的宮人連氣也不敢喘,又不敢退下,都哆哆嗦嗦的站著,這時候看到清憐,安順的眼睛一亮,忙迎了出去。
“清憐姑娘。”
“還發火呢?”
“這麼大火還沒見過。”
“恩。”清憐走進屋子:“叫他們都出去吧。安順,你在外麵候著。”
安順再不機靈,現在也看出個一二三來,忙打發了宮人,退下去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皇後抬起頭,卻不望向清憐,仿佛對著空氣在說話:“我到沒想到他竟然這樣的狠心,竟然……竟然要把蓉兒送到那地方去。”
清憐的心忽然覺的一寒,她覺的皇後的語調無比陰冷:“那是否想辦法叫皇上打消這個念頭?”
“哼。他今天在朝堂上已經解了蓉兒的婚約。”
清憐覺的皇後若是大哭或是大笑還好些,她這樣冷冰冰的可真叫人不好受,“可是皇上並沒有正式下召,其實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皇後的目光終於轉向清憐:“怎樣?”
“奴婢看皇上也不過是想嫁個“女兒”過去,隻要是秋家的女兒應該都可以吧。”
皇後聽了點了點頭:“不錯,若能過繼一個女兒來自然沒問題,但是他的兄弟誰舍的叫自己的女兒去那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