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徒兒進來了。”
沈清嬌正在練字的毛筆一頓,許言之進來後,在一旁悠悠地說:“師父,飯可以不吃,但是藥得喝了。”
他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藥遞給她,另外一隻手裏還拿著蜜餞。
沈清嬌冷然道:“我不喝。”
“師父還是乖乖喝了吧。”
“把解藥給我。”
“隻要師父乖乖聽話,我自然會將解藥給你。”
沈清嬌冷嗬一聲,許言之把藥往前推了推:“來,師父該喝藥了。”
……
大郎該喝藥了既視感。
“你別讓我感到惡心。”她直接打翻了碗,藥湯撒在紙上,褐色一大塊,一下子弄髒了她剛寫好的字。
許言之垂眸,鴉羽輕顫,一聲不吭的將書案收拾幹淨,溫聲道:“我再去給師父熬一碗。”
沈清嬌沉默的扭頭看向窗外。
【緒夢,幫個忙,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好。】
藥是院裏的丫鬟端進來的,恭恭敬敬的放在她麵前,行禮:“小姐,許公子剛有事兒出去了,臨走時交代奴婢務必伺候您把藥喝了。”
她沒多問,這次一口氣喝完了,丫鬟遞過來的蜜餞也扔進了嘴裏。
第二日,顧融如往常來找沈清嬌玩時,在門外喊了半天也不見人答應,他頓時感到不妙,找人打開門,便瞧見沈清嬌白著一張臉倒在床邊,像是暈倒了。
嚇得他緊忙去找人請大夫。
沈清嬌這一倒便是一病不起,臉色一天比一天差,身體每況愈下。
顧融著急的全城請名醫,不停的跟許言之傳話寫信,可一直沒等到回複,他每天都來看沈清嬌,自己都瘦了不少。
顧家小少爺天天往郊外跑,背後的顧家察覺到什麼。
當沈清嬌清醒著喝藥時,顧青帶人闖進了院內,打開門時看見躺在床上羸弱不堪的人時明顯感到不可思議:“仙師,你怎麼在這?”
他認識沈清嬌,早些年許言之拜師宴上就見過她,他那時被顧老爺帶去玩,後來又在許言之生辰宴席見過。
外界都在傳她已經去雲遊了,不曾想竟然在自己弟弟的私宅裏,而且還看著狀態不好。
隻見病床上的女子剛要說話便止不住的咳嗽,甚至還咳出了血,他立即叫人去通知許老爺。
他神色怪異的看著這一切,顧融聽到消息忙忙慌慌的趕來。
“大哥。”
“混賬!給我講清楚你幹了什麼!”
沈清嬌被接回了許府,許父大概了解了事情經過,此時正一臉羞赧地道歉,他以為仙師早走了,不想是被自己兒子聯合顧家小公子囚禁起來,還將人搞成這樣的一副樣子。
他頓感無地自容:“仙師對不住了,竟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了這種爛事。”
沈清嬌艱難地的咳嗽了幾聲。
許父連忙說:“仙師這幾日先好好調養身子,我請了城內最好的大夫為您診治。”
沈清嬌搖頭:“不必,別白費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