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嘩然,大家的目光都在沈清嬌和許言之兩個人之間徘徊,有人開始小聲議論。
“許夫人才剛去世沒多久,這就……”
“我看拜師是假,是別有用心吧。”
長相漂亮的人很容易讓人心生惡念,越是清冷高貴越要貶低折辱。
不過因著許父的麵子都沒有大聲地說,可沈清嬌一字不落的聽得清清楚楚,唉,她也不想聽呀,可她是仙師啊!耳聰目明的,她假裝聽不見。一臉鎮定地喝茶。
這時有人開始找茬:“許兄好生愚昧,要是你口中的仙師是個江湖騙子,那怎麼辦?”
一個雙眼狹長,身形精瘦的男子坐在堂下嘲諷許父。
無非就是想看笑話,他並不覺得那個女人真是仙師。
生怕他頂撞了沈清嬌,許父立馬駁回。
“白兄,莫要口無遮攔。”
被許父稱作白兄的男子仍然大聲說:“口說無憑,不如……”見見你的本事。
剩下的話都被堵在嗓子裏,他咿咿呀呀了半天竟說不出一個字,賓客席引起了一片喧嘩。
“口說無憑?那便別說了。”
清冷的女聲從堂上傳來,沈清嬌食指輕扣桌麵。
她是說這人怎麼這麼熟悉,原來是白蓙,年輕這麼多,和他後來這麼胖還油膩,差別太大。
白灼的雙手捂著脖子,朝堂上的人叫喚,他目光中帶著驚恐。
許父解氣不少,但想到日後兩人還會打交道,便又問:“仙師,他……”
沈清嬌聳肩回:“無礙,明日一早便可恢複了。”
“那就好。”
沈清嬌看著白蓙似笑非笑的警告:“下次你再在我麵前亂說,我可不敢保證。”
白蓙氣得脖子都紅了,聽到沈清嬌的話,隻能倉惶離席。
在場的人都後怕的縮了縮脖子,這仙師多少有點脾氣暴躁,不過都沒有質疑的聲音。
到了敬茶這一環節,沈清嬌看著許言之站著不動,下人端著茶,他也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許父命令“言之,還不快奉茶?”
許言之隻看了一眼許父後又低頭,仿若未聞。
沈清嬌挑眉:“你可是不願拜我為師。”
“倘若你不願拜我為師,禮還尚未成,尚且還能中止,倒也無妨。”
沈清嬌安靜的等待他的答複。
【宿主要是男主不答應可咋辦?】緒夢不確定的問題。
【那到時候再說嘍,方法總比困難多。】
“我若不拜,仙師將如何?”
許言之稚嫩的童聲響起,打斷了沈清嬌的思路,她輕笑,一臉超然的灑脫。
“那便不拜!既然小公子不願,我不會強求。也將繼續去遊曆。”許言之沒說話。
“你可決定好了?”
沈清嬌看在小孩的份上,給足了耐心,許言之凝眉思考了片刻,垂著腦袋從下人手裏接過茶。
他跪在地上:“徒兒給師父敬茶。”
沈清嬌眼眸中掀起笑意,伸手抬起茶杯,輕抿小口後放下。
沈清嬌拿著梨枝沾了茶水,輕輕拍打許言之的肩膀,訓誡弟子。
沈清嬌扶起許言之,或許是跪了太久,踉蹌了幾步不小心倒在她懷裏,她也沒在意,拿出了一把泛著寒光的寶劍給他。
“此為隨心劍,日後就做你的配劍了。”
許言之雙手接過“謝過師父。”
宴會乏味的很,沒坐多久,沈清嬌就起身離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