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 3)

媽的!害他多年的溫和形象全給破壞光了。這幾天表現得實在是夠暴躁易怒,連一些久病不愈的病人都忙不迭地想盡各種方法來證明自己是健康,並倉促地辦理出院。

唉,小麻煩精!

察覺胸口異常沉悶,該不會禁欲禁出內傷了吧!頭一低,這一瞄卻讓他險些停了呼吸。

那個始作俑者,她,柳爾雅,現在居然趴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濕潤的舌順著他平滑的胸肌輕輕齧咬著,所到之處引起陣陣酥麻。

安格魯無法置信,隻能安慰自己這又是一場夢,一場過於真實的夢。不堪激情的折磨,伸手在因忍耐而僵直的大腿上狠捏一把,卻絕望地發覺這是真的!發現這個事實的他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哀歎?

多誘人的一幕,不知是因為興奮抑或“勞動”的關係使然,趴在他身上的人兒雙頰緋紅,星眸半垂,水霧嫣然氤氳著欲望,而溫熱的檀口已下移至敏感的乳頭,一路留下炎熱的燒灼感,將他焚得心癢難耐。

柳爾雅身上保守睡衣的扣子也因摩擦而掙脫了幾顆,欺霜賽雪的柔軟呼之欲出,若隱若現極為撩人,裸露處間或不經意地貼上他的胸膛,點燃熊熊的火焰。

修長的雙腿勾上他的腰,二人的凹合處密實而契合,沒有任何空隙存在,該死的她,居然沒穿睡褲!光滑細膩的大腿偶爾擦過隆起的堅挺,帶給他如電極般的短暫快感。柔若無骨的小手不安份地蠕動著,直在小腹處遊移,她的手就那麼喜歡擺在那個位置嗎?

帶著滿意的笑抹抹布滿額頭的汗珠,兩頰紅撲撲的,氣息還淩亂地嬌喘著,天真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她在玩火。

突然頭頂上逸出的一聲低吟讓忙於“實習”的柳爾雅做賊心虛地停了手。擰著眉頭左瞧右瞧,那緊閉的眼眸看不出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柳爾雅兀自撫胸慶幸。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好累,呼!”小手還不停地揮動,想要借此驅走那煩人的燥熱。

她凝視著安格魯,俯身迅速地在他的左臉頰輕輕一啄,隨即靦腆地鑽進被窩,整個人都埋在裏頭,不一會兒又伸出頭來,靠在安格魯的頸窩處深深地汲取他的氣息。

好一會兒,無聲無息,安格魯以為柳爾雅睡了,正想調整一下睡姿,突然響起的聲音又讓他趕緊閉上眼睛。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你的溫柔、你的體貼,還有你那隻對我散發的情緒波動,我慶幸我能從千年而來。

感受這一切,隻希望,這一切能永遠都屬於你給我的特權。“聲音頓了頓,浮現在嘴角的笑竟帶著些苦澀,”如果,終究得不到你的心,亦無怨無悔,隻求能把握與你在一起的時間,深藏心頭。“手背輕柔地劃過冒出短髭的下巴,閉上眼,靠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聽著沉穩的心跳,慢慢地、慢慢地,沉入恬靜的夢鄉。

乍聞柳爾雅毫無保留的深情告白,澆熄了滿腔的欲火,取而代之的是盈滿整個心房的柔情蜜意,最後那隱含哀愁的語調竟使得他的心也隨之一動,她就這麼地委曲求全嗎?即使被他負了,也抱定了默默退讓的結束。

安格魯愛憐地看著微帶甜笑的臉龐,偎在他懷裏的她是如此的心滿意足,不自禁地將她摟得更緊。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孩,竟如此輕易地即攫獲了他隱藏二十七年的真實情感,是緣是情?不敢相信自己溫和帶著距離的麵具下是連他也不曾了解的熱情,一經點燃,熊然灼熱。

抬頭望出窗外,人工仿造的皎潔明月如真似幻地灑落著銀白光輝,今晚,又是一個漫長難耐的夜。

書香@書香書香@書香

一聲怒斥伴隨砰然合上的門響起,一臉無辜的小鬼站在門前,委屈地拾撿散落地上的文件,臉上的震驚多過於屈憤。

“怎麼,掃到台風尾了?”J幸災樂禍地調侃。

小鬼一回頭,看到J像看到救星一樣。

“哎、哎,所長最近不太對耶!”小鬼像發現新大陸似地附上J的耳邊低語。

笨!J睨了小鬼一眼,暗自罵道。那個叫做欲求不滿,明眼人如他,早就能閃就閃,能躲就躲,哪像小鬼還傻愣愣地自動奉上當炮灰,不過,總是得要有人犧牲一下吧!哀憐地看著小鬼,心裏默禱。別怪我不仁啊。

汝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呢?

看J自個兒笑得那麼開心,又是皺眉又是咧嘴的,小鬼好奇。“什麼事啊?”那麼神秘!

J對於小鬼的問話不予理會,一副佛日不可說的神情。

苦思不得其解的小鬼惱火,怒道:“不告訴我?好,我要去找老大,跟她說你昨天和護士長在公園約會的事。”聲如洪鍾響遍整個走廊,隱隱傳來回音。

J聞言大驚失色,那怎麼成。老大的醋勁可大著呢!

死命拉住直往外走的小鬼,用盡力氣仍被他壯碩的身軀給拖離數尺。

沒事長那麼壯幹嘛!要是被老大知道昨晚的事,鐵定又要十七八天不理他了。

“好啦、好啦!跟你講,先停下來可不可以啊!”自己的幸福比較重要,安格魯,抱歉,隻得把你犧牲掉啦!

小鬼見J願意公開八卦內幕,立刻豎起耳朵,深怕漏聽了一字一句。

“還不就是因為……”

“J,進來。”背後的門猛地打開,又砰地關上,房內彌漫的怒氣由短暫開合的門中宣泄,一擁而出,壓得門外麵麵相覷的兩人透不過氣來。

J愁眉苦臉地悲嗚。“完了!”

小鬼則是兔死狐悲地走到他身旁,拍拍J的肩頭,笑咧了大嘴。“恭喜,風水輪流轉啊!”躲過J揮來的鐵拳,興衝衝地跟老大告密去也。

J站在門前再三躊躇,一咬牙,抱著必死的決心推門而人。

“找我有事?”

背門而坐的安格魯轉身,臉上麵無表情,叫人高深莫測,隻有身為多年好友的他,可由安格魯精爍的眼裏解讀出危險的訊息。

現在的安格魯像座活火山,隨便來個刺激都有可能爆發,死爾雅,不管她做了什麼,都害慘他了,害他也得受池魚之殃,隻希望火山爆發的那一刻他不在場。

安格魯不發一言,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看得J心頭發毛,雙腳直打哆嗦。

受不了淩遲的折磨,J深呼吸,豁出去了!希望安格魯能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給他一個善終。

“我說老兄,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嚇跑了多少人啊?”J雙手撐上辦公桌,無懼無畏地直視安格魯。

安格魯揚眉,對J的質詢不予回答。“你那天和老大怎樣了?”

哪還能怎樣,不就……不就安慰到床上去了嘛!

J紅著臉,惱羞成怒地嚷道:“哪……哪有……我們又沒有做什麼。”心虛的口氣理不直氣不壯的,頗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哦,是嗎?”安格魯故作驚訝狀,臉上盡是嘲諷。

這小子,一說謊就臉紅結巴的習性一點也沒改。

“還不是爾雅惹的禍!她把我的包心菜吃掉了,你還幫她?”J略定心神,哪能一直讓安格魯把他當猴耍?現在開始絕地大反攻。“對了,爾雅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上班?看你最近一副……哼哼……”

果然,一祭出王牌,安格魯臉色就不對了,找著痛處嘍!

安格魯幹咳兩聲,借以掩飾尷尬,好半晌說不出話。

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抬頭看見J那得意的表情不禁皺眉,怎麼?以好友的困窘為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