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安格魯大哥!”一聲故作嬌媚的呼叫打破了早晨的寧靜。

安格魯略微側身閃過飛撲而來的身影,捺下心中的不快,依然保持風度地打著招呼。“粉娃怎麼一早就有空來?”

粉娃撇撤嘴。“昨天沒有看到那個女人,今幾個不趁早一點怎麼成?再沒見到不就自來了?”哼!她不跟那個橫刀奪愛的女人一較高低才不甘心呢!話說著,動作也沒停過,粉娃大咧咧地一間間推開房門審視著。

安格魯搖頭,隨意地闖入人家家中,還不客氣地探人隱私,一派地任性。

“粉娃,你必須叫她大嫂,不能這麼沒有禮貌!”世伯也真是的,居然把女兒嬌寵成這副德性。

粉娃輕蔑地哼著,置若罔聞。大嫂?哈,馬上就要對她俯首稱臣了,敢跟她搶安格魯大哥,也不掂掂自已有幾兩重。

在浴室梳洗的柳爾雅早已聽到粉娃的聲音,七早八早地就嚷得那麼大聲,叫人想裝做沒聽見也難。看著鏡中清麗爽亮的臉龐,深吸一口氣,握緊拳頭,加油!捍衛老公的戰爭開始嘍!

施施然地步出房門,緩緩走至坐在餐桌旁的安格魯身側,手環上他的肩,笑道:“早啊!”眼波流轉,睨了一旁擺出高姿態的粉娃一眼,故作驚訝狀。“這是哪位?

怎麼不替我介紹一下。“

安格魯鷹隼般的眼眸透著了然,難得小娘肯主動幫忙。做相公的不配合著把戲唱下去怎成呢!

帶著詭譎的笑,大手一帶,便把柳爾雅安穩地安置於大腿上,親昵地在粉頰上結實地印上一吻。

“早,剛剛看你好夢正酣,沒叫醒你,”安格魯加重手上的力道,另有含意地低笑道:“昨晚把你累壞了!”

一抹桃紅掩沒柳爾雅的臉,反倒忘了是她自己先起頭,害羞地掙紮著。“別這樣,有人在!”柔弱無力的抗拒映襯出二人的親密,落在粉娃眼中全成了欲拒還迎的舉動。

粉娃微眯的眼中閃過憎恨的光芒,隨即深沉地將之隱藏,換上笑臉,故作嬌嗔。“安格魯大哥,一大早就在人家麵前打情罵俏,感情好也不用這樣啊!”

柳爾雅掙不開安格魯大手的環繞,腳一跺,狠狠地踩在安格魯的腳背上,痛得他齜牙咧嘴的,裝做沒看見,跳到粉娃麵前,友善地笑道:“我叫爾雅,你叫什麼名字?”

粉娃用眼角不屑地掃過柳爾雅伸出的手,任由四周空氣凝結,一片尷尬。

爾雅呐呐地收回手,自嘲地笑道:“倒忘了這裏不是二十一世紀。”太不給麵子了吧!

粉娃冷冷地把柳爾雅由頭到腳,再由腳到頭上下仔細端詳,唉!安格魯大哥的品味未免太差了,連這種幹扁四季豆也看得上眼?

飛奔至安格魯身後,雙手環住安格魯,露出的臉衝著柳爾雅得意地笑,有些下馬威的意味,柳爾雅發誓,她可以很明確地感受到粉娃在對她說:安格魯是我的,你門都沒有!

“安格魯大哥,你好久都沒有去我家了,我爸好想你呢!直念著女婿都不把老丈人放在眼裏,再這樣下去。

他可是不會把女兒嫁給你哦!“

柳爾雅歎口氣,這種行為叫個十歲的小女孩來做叫天真爛漫,如果已屆二十歲的人還來這套,那可是會讓人雞皮疙瘩掉滿地哦!

見粉娃對柳爾雅視若無睹的無禮態度,安格魯冷然撥開攀附在他身上的手,沉聲道:“如果你再這麼任性的話,我馬上把你請出這裏。”柳爾雅也真是的,就不會拿出一點女主人的氣勢來反擊嗎?平常就不見像現在這麼文靜。

粉娃張大雙眼,不敢相信一向溫和的安格魯居然會這樣對她!忿忿地走到柳爾雅麵前,雙手插腰,抬高下巴鄙睨著爾雅。“你幾歲?”

口氣挺衝的嘛!柳爾雅暗自竊笑,看到安格魯站在她這邊幫她,滿腔喜悅,也就不在乎粉娃對她的敵視行為有多無禮了。不過,由這個角度來看,她的鼻孔好大,還可以看到鼻毛呢!

柳爾雅故作清純地掰著手指頭,裝可愛?誰不會啊!

“我數數哦……嗯……我一千零……嗚……”安格魯突來的大手一遮,將她掩得差點窒息。

這丫頭!不注意點不行,難道就不能安份點。安格魯沒好氣地低咒著。她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事,隻有醫護所裏的幾個高級主管和曆史部的人知道而已,如果傳了出去。怕不讓外界爭相競睹的好奇群眾給生吞活剝才怪。

“她二十一歲。”不理會爾雅盲目揮舞的魔爪,安格魯的大手兀自捂得死緊。

柳爾雅氣憤之餘在他的手掌留下一排貝齒印,安格魯依然不為所動。猛然憶起安格魯怕癢,吐出滑溜的丁香舌在他掌心與指縫中盤旋纏繞,不一會兒,隻見安格魯困窘地跳離數尺遠,柳爾雅見狀得逞地格格嬌笑,這幾天晚上的特訓終於派上用場了。

不滿兩人之間的情愫傳動,粉娃緊繃著一張臉,高深莫測,不發一言地掉頭離去。

二人玩得正興起,誰也沒留意到粉娃離開。柳爾雅雙手在腰後,微微向前傾身,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一步步地將安格魯逼坐在餐椅上。

安格魯全神戒備。“你想做什麼?”瞧她笑得那副賊樣。

柳爾雅挑眉說道:“我想做什麼?嗬……你說呢?”

得意的笑像極盯上老鼠的貓。

安格魯皺眉,情況非他掌控之中,不慣於失去自主權,正欲反客為主時,柳爾雅已不留情地發動攻擊。

當場,蓄勢待發的猛虎立刻變成毫無招架之力的家貓。

安格魯耐不住麻癢,翻下木椅,高大的身子蜷成一團,兩手隻能在空中胡亂地舞動,想借此阻擋柳爾雅的攻勢,怎奈。她那靈活的雙手就是有辦法避開,找著縫隙進攻。

就在安格魯笑得全身虛軟無力,上氣不接下氣時,柳爾雅突然停了動作。她低伏在他身上,剛才做為攻擊的武器化為萬般柔情圈上他的頸項,安格魯的笑聲尚未停歇,就被悄然覆上的櫻唇攫住了聲息。

毫無預警,安格魯隻能呆愣地任由一片溫軟的唇輕柔地輾壓,震驚到眼睛都來不及閉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

伴著那滿口的馨香,他的熱情逐漸遞升,但正當渴望膨脹得不可收拾時,她竟然逃開了。

留下張目結舌的安格魯翩然離去。

柳爾雅平靜的外表隻保持到出了門外即完全消失,拔腿便跑,直奔至辦公大樓樓下才靠在牆上歇足喘氣。

手撫上雙頰,還紅得發燙呢!這種引誘的工作果然不是人人做得的。

這招叫欲擒故縱,她嘿嘿得意地笑著,是三十六計裏的第……算了,這個問題就不討論了,不過,這可是她的初吻呢!一想到此,柳爾雅的血液再次轟地直衝腦門,臉燙得簡直要冒起煙來。

要不是立刻撤退,怕不當場羞憤至死才怪。

就是不知安格魯的反應如何了,剛剛隻顧著逃亡無暇細看,柳爾雅一甩頭,無所謂,晚上還有特訓呢!

安格魯,你跑不掉了!

書香@書香書香@書香

夜半,安格魯驀地驚醒,隻覺全身焚熱異常,汗濕透被。

又是場春夢,自從去過市集回來,每每人睡就是無邊的春夢等著他,縱是鐵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

有些訝異柳爾雅對他造成的影響力,安格魯不禁苦笑,偏這小妮子這幾天不知吃錯了什麼藥,一逮著機會就盡往他身上磨蹭,把他惹得血脈噴張後,再擺出一臉的清純可人,一副害死人不償命的模樣,渾身欲火的他還得為她設想。深怕一個把持不住會嚇著她,粉碎她對他的信任,隻得強自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