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人啊(1 / 3)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

有一個叫黃美廉的女子,從小就患上了腦性麻痹症。這種病的症狀十分驚人,因為肢體失去平衡感,手足會時常亂動,口裏也會經常念叨著模糊不清的詞語,模樣十分怪異。醫生根據她的情況,判定她活不過6歲。在常人看來,她已失去了語言表達能力與正常的生活條件,更別談什麼前途與幸福。但她卻堅強地活了下來,而且靠頑強的意誌和毅力,考上了美國著名的加州大學,並獲得了藝術博士學位。她靠手中的畫筆,還有很好的聽力,抒發著自己的情感。在一次講演會上,一位學生貿然地這樣提問:“黃博士,你從小就長成這個樣子,請問你怎麼看你自己?你有過怨恨嗎?”在場的人都暗暗責怪這個學生的不敬,但黃美廉卻沒有半點不高興,她十分坦然地在黑板上寫下了這麼幾行字:

一、我好可愛;

二、我的腿很長很美;

三、爸爸媽媽那麼愛我;

四、我會畫畫,我會寫稿;

五、我有一隻可愛的貓;……

最後,她以一句話作結論:我隻看我所有的,不看我所沒有的!

讀了上麵的這個故事,我們都會深深地被黃美廉那種不向命運屈服、熱愛生命的精神所感動。是啊,要想使自己的人生變得有價值,就必須要經受住磨難的考驗;要想使自己活得快樂,就必須要接受和肯定自己。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有著不同的缺陷或不如意的事情,並非隻有你是不幸的,關鍵是如何看待和對待不幸。無須抱怨命運的不濟,不要隻看自己沒有的,而要多看看自己所擁有的,我們就會感到:其實我們很富有。在人生的旅途中,我們都讀過很多讓我們感動和令我們深省的小故事,這些小故事中蘊含的哲理和智慧,曾經給我們的人生以啟迪,曾經給我們的心靈以慰藉或震撼,曾經讓我們感動。在每個人的一生中,都需要領悟一些道理,以便使自己變得更加睿智;都需要接受一些感動,以便使生命充滿激情。

熱愛生命作者:傑克·倫敦

他們兩個一瘸一拐地,吃力地走下河岸,有一次,走在前麵的那個還在亂石中間失足搖晃了一下。他們又累又乏,因為長期忍受苦難,臉上都帶著愁眉苦臉、咬牙苦熬的表情。他們肩上捆著用毯子包起來的沉重包袱。總算那條勒在額頭上的皮帶還得力,幫著吊住了包袱。他們每人拿著一支來複槍。他們彎著腰走路,肩膀衝向前麵,而腦袋衝得更前,眼睛總是瞅著地麵。

“我們藏在地窖裏的那些子彈,我們身邊要有兩三發就好了,”走在後麵的那個人說道。

他的聲調,陰沉沉的,幹巴巴的,完全沒有感情。他冷冷地說著這些話;前麵的那個隻顧一瘸一拐地向流過岩石、激起一片泡沫的白茫茫的小河裏走去,一句話也不回答。

後麵的那個緊跟著他。他們兩個都沒有脫掉鞋襪,雖然河水冰冷——冷得他們腳腕子疼痛,兩腳麻木。每逢走到河水衝擊著他們膝蓋的地方,兩個人都搖搖晃晃地站不穩跟在後麵的那個在一塊光滑的圓石頭上滑了一下,差一點沒摔倒,但是,他猛力一掙,站穩了,同時痛苦地尖叫了一聲。他仿佛有點頭昏眼花,一麵搖晃著,一麵伸出那隻閑著的手,好象打算扶著空中的什麼東西。站穩之後,他再向前走去,不料又搖晃了一下,幾乎摔倒。於是,他就站著不動,瞧著前麵那個一直沒有回過頭的人。

他這樣一動不動地足足站了一分鍾,好象心裏在說服自己一樣。接著,他就叫了起來:“喂,比爾,我扭傷腳腕子啦。”

比爾在白茫茫的河水裏一搖一晃地走著。他沒有回頭。

後麵那個人瞅著他這樣走去;臉上雖然照舊沒有表情,眼睛裏卻流露著跟一頭受傷的鹿一樣的神色。

前麵那個人一瘸一拐,登上對麵的河岸,頭也不回,隻顧向前走去,河裏的人眼睜睜地瞧著。他的嘴唇有點發抖,因此,他嘴上那叢亂棕似的胡子也在明顯地抖動。他甚至不知不覺地伸出舌頭來舐舐嘴唇。

“比爾!”他大聲地喊著。

這是一個堅強的人在患難中求援的喊聲,但比爾並沒有回頭。他的夥伴幹瞧著他,隻見他古裏古怪地一瘸一拐地走著,跌跌衝衝地前進,搖搖晃晃地登上一片不陡的斜坡,向矮山頭上不十分明亮的天際走去。他一直瞧著他跨過山頭,消失了蹤影。於是他掉轉眼光,慢慢掃過比爾走後留給他的那一圈世界。靠近地平線的太陽,象一團快要熄滅的火球,幾乎被那些混混沌沌的濃霧同蒸氣遮沒了,讓你覺得它好象是什麼密密團團,然而輪廓模糊、不可捉摸的東西。這個人單腿立著休息,掏出了他的表,現在是四點鍾,在這種七月底或者八月初的季節裏——他說不出一兩個星期之內的確切的日期——他知道太陽大約是在西北方。他瞧了瞧南麵,知道在那些荒涼的小山後麵就是大熊湖;同時,他還知道在那個方向,北極圈的禁區界線深入到加拿大凍土地帶之內。他所站的地方,是銅礦河的一條支流,銅礦河本身則向北流去,通向加冕灣和北冰洋。他從來沒到過那兒,但是,有一次,他在赫德森灣公司的地圖上曾經瞧見過那地方。

他把周圍那一圈世界重新掃了一遍。這是一片叫人看了發愁的景象。到處都是模糊的天際線。小山全是那麼低低的。沒有樹,沒有灌木,沒有草——什麼都沒有,隻有一片遼闊可怕的荒野,迅速地使他兩眼露出了恐懼神色。

“比爾!”他悄悄地、一次又一次地喊道:“比爾!”

他在白茫茫的水裏畏縮著,好象這片廣大的世界正在用壓倒一切的力量擠壓著他,正在殘忍地擺出得意的威風來摧毀他。他象發瘧子似地抖了起來,連手裏的槍都嘩喇一聲落到水裏。這一聲總算把他驚醒了。他和恐懼鬥爭著,盡力鼓起精神,在水裏摸索,找到了槍。他把包袱向左肩挪動了一下,以便減輕扭傷的腳腕子的負擔。接著,他就慢慢地,小心謹慎地,疼得閃閃縮縮地向河岸走去。

他一步也沒有停。他象發瘋似地拚著命,不顧疼痛,匆匆登上斜坡,走向他的夥伴失去蹤影的那個山頭——比起那個瘸著腿,一瘸一拐的夥伴來,他的樣子更顯得古怪可笑。可是到了山頭,隻看見一片死沉沉的,寸草不生的淺穀。他又和恐懼鬥爭著,克服了它,把包袱再往左肩挪了挪,蹣跚地走下山坡。

穀底一片潮濕,濃厚的苔蘚,象海綿一樣,緊貼在水麵上。他走一步,水就從他腳底下濺射出來,他每次一提起腳,就會引起一種吧咂吧咂的聲音,因為潮濕的苔蘚總是吸住他的腳,不肯放鬆。他挑著好路,從一塊沼地走到另一塊沼地,並且順著比爾的腳印,走過一堆一堆的、象突出在這片苔蘚海裏的小島一樣的岩石。

他雖然孤零零的一個人,卻沒有迷路。他知道,再往前去,就會走到一個小湖旁邊,那兒有許多極小極細的枯死的樅樹,當地的人把那兒叫作“提青尼其利”——意思是“小棍子地”。而且,還有一條小溪通到湖裏,溪水不是白茫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