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說甚?”耶律楚材聽聞張士元所言,當下大吃一驚,一手持盞,一手指著張士元道:“如此甘醇佳釀,竟然隻是殘酒,且還是用來清洗傷口之物……”
“當然!”張士元一臉理所當然的點頭。
“士元兄,你莫賺我……”耶律楚材搖頭還是不信,這“賺”正是騙的意思。
張士元聞言大笑起來,笑道:“耶律先生說笑了,士元賺先生有何好處?先生若是不信,士元這便給先生舉證一二。人來,命一什護衛全副武裝速來前院。”
隨著張士元一聲令下,不一會就有十二個身穿甲胄的漢軍護衛從後院趕了過來。張士元也不多話,自命他們將身上的隨身醫囊解下,然後命人將醫囊中的一小節竹筒取出,然後全部送到了耶律楚材的麵前。耶律楚材仔細一瞧,這十二個人身上的醫囊裏果然拿出了十二節竹筒,每個竹筒上大約三寸,粗一寸有餘,上麵分別雕刻了一個五星標誌和“醫用”兩字。
將竹筒上的塞子一拔出,一股五糧殘酒的香味瞬間便揮發出來。雖然耶律楚材還是很不死心,但他卻知道就算把餘下的十一個竹筒全部拔開,答案也是肯定的。當下卻如失了神般,完全忘記了自己來此的初衷,口中喃喃道:“僅是殘次之酒就已如此,那上品之物,卻是如何了得……”
張士元笑道:“上品名為五糧液,乃是仙宮天庭之瓊漿玉液,來日耶律楚材若是有幸來我漢國,定然有得償所願之時。”
“五糧液……五糧液……確乃仙宮天庭之瓊漿玉液呼!”
不知怎地,耶律楚材突然情緒高亢起來,搖擺著想要站起身來,誰知道適才起身,竟然腳下一個趔趄坐了回來,一把撲在身前的矮機之上,就此醉了過去。
張士元見到如此狀況,卻是不驚不愕,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先生醉了……來人,將先生扶入房中休息……”
然後將手中盛有“五糧殘酒”的陶盞放下,卻是端起了盛放著“塞林艾日哈”的酒盞吸著鼻子笑道:“外麵的烤肉已香,今日我等便效仿那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大塊吃肉,大碗飲酒,不知列位意下如何?”
眾人自然是哈哈大笑,都自放下手中的“殘酒”重新拿起了奶酒,齊聲答道:“甚好!”
之後張士元卻是命人將眾人桌上的“殘酒”盡數收去,然後以十五比一的比例勾兌上好的“阿日裏”,用來賞賜外麵為他們烤肉的蒙古士兵。
就算是稀釋過後的殘酒也直讓這些蒙古士兵喝得大呼過癮,到最後居然全都紛紛醉倒了。
當耶律楚材再次醒來時,卻已是深夜。
要不是耶律楚材生在北地,常年飲酒,怕日間的那一盞“五糧殘酒”就足可以要了他的小命。要知道,那可真的是用來給士兵清洗傷口的醫用酒精,純度達到了百分之七十。差不多三兩那麼一盞灌下喉去,要不是古代人的體質確實強橫,換在現代可能直接就得去醫院洗胃了,不然恐怕就有燒穿胃黏膜的可能。
耶律楚材張開眼來迷糊了好久,這才想起日間自己似乎是飲了一盞“五糧殘酒”,之後便醉倒了。待他細細拿眼瞧向四周,卻發現自己正躺在塌上,而那漢使張士元正拿著書本在窗前的燈下閱讀。
“哦,耶律先生你可醒了……”聽見響動的張士元見耶律楚材醒來,自是上前將起攙扶起身,又奉上熱茶解酒。耶律楚材喘了陣粗氣這才先道了一句“好酒”,這才詢問道:“此乃何時。”
“先生醉了半日,此時已是三更時分……”張士元答道。
耶律楚材咳嗽一聲,卻是聞到了自己口中呼出的氣味之中,卻還帶著些許酒味,下意識的用鼻子抽了一下,卻馬上反應過來如此很是失儀,當下很是尷尬道:“慚愧,想不到這五糧殘酒如此之烈……”
張士元笑道:“耶律先生先早不知酒性,又是空腹飲之,士元又不知耶律先生酒量幾何未曾阻止,而先生隻是醉上幾個時辰而已,可見先生海量……來來,士元命人備了些中原風味,且與先生秉燭小酌。”
耶律楚材見狀,知道張士元定有話說,當下也不推遲,自有人將預先整治好的精細酒菜布施上來,二人秉燭對飲,不待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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