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他和他和他 6(1 / 3)

「一杯威士忌。」

阮苑森聞聲抬頭,目光落在新客人裹著透紅白布的手掌上。

「你不每天受點傷,就會活不下去是不是?」他淡淡說道,倒了一點酒在杯底,然後加冰塊蘇打水到全滿,放上吧台。

「你耍我啊?這跟白開水有什麼差別?給我換掉!」焦珣拍桌怒斥,見對方不理會他,低喃一聲「算了」,端走酒杯一舉喝光。

「再來一杯!」他拭了下嘴,用力將空杯放回去。

阮苑森沒有拒絕,如法炮製的默默弄給他,而焦珣也一要再要,轉眼又幹掉好幾杯。

雖然都是刻意稀釋過的,但本質畢竟是烈酒,喝到後來,焦珣白晰的臉上浮起一層色澤,坐沒坐相的懶洋洋趴在桌上,似乎也醉了。

「夠了吧?快回去。」

「喂,哪有把失意客人往外推的道理?你這算什麼酒保?一點專業精神都沒有。」

「……」

口齒這麼伶俐,看來應該還清醒著。阮苑森上一秒才這麼想,下一秒就發現自己錯了。

「姓阮的,我問你……」焦珣托著下巴,半眯眼道:「……男人被男人的那根東西插,是不是真的很痛?」

吧台上還坐著不少其他客人,焦珣此言一出,真是嚇壞他們,紛紛扭過頭愕然的呆望這位模樣清秀卻說話勁爆的男(女?)孩子。

阮苑森繃緊了臉,狠瞪他。

「幹嘛不說話?還是你沒聽清楚我的問題?那我再說一次好了。」焦珣打個酒嗝。「男人被男人的那根……」

話沒機會說完,就被從吧台裏疾步出來的阮苑森一把揪起後領,在眾目睽睽下拖去員工室。

「你這個醉鬼!又哪根筋不對勁了?」

阮苑森毫不客氣的將人丟進沙發,忽然了悟。

「你跑去找紀攸茗了?」

這裏燈光比吧台明亮許多,他眸光一凝,注意到對方蒼白臉上紋著的一枚暗紅掌印。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焦珣慵懶歪倒在沙發上,黑發微亂散落臉龐,從發隙間斜眼睨他。

「不知道,我沒插過男人,也不可能被人插。」他冷道,掉開目光抬手扯掉領結,走到自己的櫃子前換下侍者服。

「那你想不想試試看?」

「……」他套上T恤,拉下。「什麼?」

「因為我也想試試看,被人上的感覺……」焦珣搭著臉頰,朝他縹緲一笑。「你說的對,沒有親身體驗過,怎麼知道會不會痛?」

「……你喝醉了。」阮苑森摔上門,麵無表情的走過來一把拽起他。

「起來!我帶你回去。」

***

趴在背上的人似乎睡著了。

阮苑森循記憶來到焦家位於大廈頂樓的公寓,從他的背包裏找出鑰匙,開了鎖進去。

找到裏麵一間應該是焦珣使用的寢室,他輕輕將人放在床上,脫掉鞋襪、拉上棉被,正要直起身離去,右手臂忽然一緊,居然被類似過肩摔的招式扯到床上,仰麵朝上倒入柔軟的床鋪裏。

剛才還閉著眼一臉醉態的家夥,矯健的一骨碌翻過身來,跨坐在他腰際上,動手就開始扯他褲頭。

「做什麼?想霸王硬上弓?」他冷冷瞪他。

「沒錯。」焦珣輕笑,抽起他腰帶往旁邊扔去,解開扣子,一把拉下拉煉。「不過霸王免費讓你當,怎麼算你都不吃虧吧?」

「……」

阮苑森任由他胡來,在最後一層布料也即將被扒開之際,忽然伸手握住他膝蓋,用力往上一掀。

焦珣猝不及防,整個人往後倒去,下一瞬就被反壓製在床上,頭部懸空,黑發飄散在床沿之外。

他仍是笑,毫無懼色回視正上方的撲克臉,伸長手環住對方脖子,壓下他的頭,湊過唇去吻住。

阮苑森始終緊閉著雙唇,不抗拒也不回應。

焦珣在那上頭吸吮了一陣,似乎也不介意他的石頭態度,伸舌故意在那薄唇上挑逗的輕舔一圈,便收回去舔起了自己的唇。

「真好,經驗豐富的人就是不一樣,就算被強吻反應還是這麼平淡,不像有人光這樣就嚇到快崩潰,活像被扒光衣服給強暴了一頓似的。」

「你明明知道他心裏有陰影在,還故意去惹他?」阮苑森皺眉,撫摸著那張漂亮臉孔上的紅印。

「……放下吧。」沉默許久後,他忽然低聲說道。

「不用你管。」焦珣沉下臉,拍開他的手。「喂,你到底要不要上?一句話直接告訴我。」

「不要。」

「好吧。」他也很幹脆的推開他,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阮苑森看著他一件件脫掉身上衣服,走到衣櫃前,卻不是拿出睡衣換上,而是更花俏的外出服。

「哼!全天下的男人又不是隻有你一個,稀罕啊。」焦珣又脫掉剛換上的衣服,繼續往衣櫃裏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