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去『Destiny』好了,那間gaybar好像是這附近最有名的。不知道我穿露肚背心加短褲去,順便舉一塊『待開苞』的牌子,一個晚上可以釣到幾個男人?」
「……焦珣。」
「幹嘛?」他頭也不回。「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拜拜不送。」
「別惹我。」
「嗬,威脅我?不然你想怎樣?奸了我之後再殺了,還是殺了我之後再奸屍?盡管來啊,反正我都不怕。」
焦珣冷哼著,換好根本沒多少布料的衣服,關上衣櫃才剛轉過身,就被一股巨大力道強硬頂回,後腦杓撞上了衣櫃木門。
「嗚……」
嘴唇立即被狠狠堵住,幾乎暴露在空氣中的乳首也落入粗糙長指中,以兩指夾住毫不憐惜的撚揉。
他吃痛的微皺眉,隨即整好臉色,挑釁的用膝蓋擠壓著對方敞開的褲襠。
察覺那裏居然已經熱燙堅硬著,他膝蓋微顫一下,立刻更用力去頂,頂沒幾下便被牢牢握住。
「這麼想被上,我就如你所願。」阮苑森停下親吻,抵著那兩片充血的秀麗薄唇冷冷說道。
「好啊,別讓我太失望喔,否則我就把你踹下床,再去找別的男──啊!」
嘻笑的話語被硬生生阻斷了。
下身一涼,突兀的劇烈疼痛從那中心點迅速擴散開來,焦珣倒抽口氣,臉上的笑容差點垮掉。
「媽的……還真的說插就插進來……」他恨恨咬住對方肩頭,十隻手指的指甲全陷入結實背脊裏,報複似的死命往那上頭又掐又抓。
「一切都是照你的意思,不是嗎?」
阮苑森就著身體相連的狀態將他抱起,慢慢走回床邊,步行時的連番震動攪得懷裏人不斷低低呻吟。
「先擔心明天早上你有沒有辦法自己下床吧。至於踹人或其他什麼的……你想都不要想。」
***
隱隱的食物香氣繚繞在鼻間,隨著時間過去,越來越濃。
如果每天的鬧鍾都是這個……似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
焦珣睜開眼,空洞的看著天花板五分鍾後,花了五分鍾坐起身來,又花了五分鍾將雙腳踩到地上,花了十分鍾慢慢走進浴室,接著……
「你在幹嘛?」
做完早餐準備離開前,阮苑森又回房間探了一下。他站在水聲隆隆的浴室門口,麵無表情的往裏麵望。
「衝澡啊,看不出來?」焦珣沒有抬頭,抱著膝坐在扭到最大的蓮蓬頭水柱下,仿佛坐在一道瀑布底端,任水流不斷衝刷著他全身。
「怎麼,你要走了?」
「……還沒。」阮苑森走進來,將水關掉,彎身去拉他手臂。「夠了吧?起來!先把早餐吃一吃,再去睡一下。」
「不要!我還沒衝夠。」焦珣甩開他手,又去扭開開關。
衝下來的水有一半灑在阮苑森身上,但他沒有閃避,也不再去動開關,隻蹲下來,靜靜杵在他身邊。
「你哭什麼?」
「誰哭了?這是蓮蓬頭的水!」焦珣從水簾中抬眼怒瞪他。
明明眼睛都腫成那樣了還不承認?阮苑森搖頭,伸手探向他兩腿之間。
「很痛嗎?」他承認昨晚的自己的確有被惹毛,失去些許自製力。
「廢話!痛死了、痛死了、痛死了!」焦珣火氣一下子攀升,高聲怒罵起來:「都是你這個混蛋!混蛋!混蛋……」
他一連罵了幾十聲「混蛋」,即使聲音都啞了,還是反複罵個不停。
扭到最大的蓮蓬頭不斷灑水下來,直衝著他頭臉,溢流在臉上的究竟是水還是淚,連他自己都分不清。
就好像那句「混蛋」,究竟是在罵誰,他自己也搞不清一樣……
***
三個月後,楓淮家商國中部綜合體育館。
體育館一樓是室內籃球場,也是籃球隊的訓練基地。這時正是假日隊練的中午休息時間,雖然已過了九月,但外頭秋老虎依舊熾烈。
「紀攸茗,郭訓那群人又叫你去買飲料?」
才國二就已經是校隊先發控衛的趙永夜,看紀攸茗拿著零錢包準備外出,拋下籃球走過來。
「搞屁啊,你跟他們一樣是三年級的,沒事幹嘛替他們跑腿?」他揚揚胳膊。「怎樣,需不需要我幫你『教育』一下他們?」
「沒關係……不用了啦,正好我自己也想買……你呢?有沒有想喝什麼?我順便幫你買。」
「免了。」趙永夜忍不住翻白眼:「你很怪耶,咱們楓淮的『大名』我才不信你之前沒聽說過,幹嘛特地轉來這裏當小媳婦啊?」
紀攸茗隻是笑笑,戴上遮陽用的棒球帽。
「……我也正在學習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