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 他和他和他 3(2 / 3)

「倒是你小弟最近滿常來的。」他搜尋著記憶:「今天也有看到他,還有個麵生的男孩子,應該是他同學吧?」

焦珩嗯了一聲。

「他放暑假,來住一陣子。」他簡短道,旋即轉身走向電梯。

看來「對方」已經到了……搞不好還跟小珣打過了照麵。

他明天早上八點的會議,七點就得到事務所準備資料。這種牽扯上政治的官司最麻煩,可想而知接下來又是一場硬仗要打,所以他選擇在今晚解決待在國外幾個月積累的翻騰欲望──

一種不管工作再多、睡眠再少,依舊壓抑不下、磨耗不去的身體本能。

時間很緊迫,但隻能如此。他有潔癖,習慣跟同一家俱樂部買男人,也習慣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做愛,其他的選項都無法忍受。

和年紀小了超過一輪的小弟同住的好處,就是偶爾有陌生男孩進出他的頂樓公寓,管理員也不會覺得有異。

他不避諱讓弟弟知道這些事。小珣向來人小鬼大又敏銳,當父母還在拿相親照片跟他逼婚時,當時這個剛上國中的麼弟就已經會指著電視日劇裏的少年問他:「大哥,修X和彰給你挑,你喜歡哪一個?」

「都不喜歡。我喜歡長相再可愛一點的。」

當時他冷冷的這麼回答,小珣聽了笑得樂不可支,從此也不曾再特意提起這類話題。反正彼此心照不宣。

他很疼小珣,因為這個幺弟從小就非常聰明,在所有弟妹中最出類拔萃。

他無法忍受笨蛋。幸好,焦家還沒出過這類失敗品種。

「……小珣?睡了嗎?」

開門進屋,焦珩有些意外。客廳一片黑暗,兩扇房間門扉內也沒有任何光亮透出,整幢公寓靜悄悄,貌似無人。

但玄關處兩雙運動鞋都還在,一雙隨意擱置,是小珣最常穿的NIKE籃球鞋,另一雙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牆角,是沒看過的樸素鞋款。

他轉念一想,隨即憶起幺弟似乎暑假還得練球,所以早睡正常……問題是「另一個家夥」呢?

焦珩走進自己房間,乍看之下沒見著半個人,仔細梭巡過一圈,才在某個匪夷所思的地方找到答案。

「……」

他走到角落處,端詳著縮在地板上熟睡不醒的男孩。

讓對方拿鑰匙自行先進來,就是要他先洗好澡在床上等著,別浪費時間。這下子搞什麼鬼?他睡在這裏幹什麼?

不……問題不隻是這個。

焦珩收回聚焦在男孩睡容上的目光,暗吸口氣,決定先撥通「客訴電話」再說。

手機鈴聲響起時,曹小雋才剛剛就寢。看到來電顯示是焦珩,他哪敢怠慢,連忙一骨碌坐起身按下接聽鍵。

「曹小雋,這小子怎麼看都是未滿十五歲吧?」

焦珩一手執手機,一手置於領口,優雅的修長五指俐落解開扣子,一把扯下領帶扔開。

「誘奸兒童可是重罪,你想陷害我?」

「啊?冤枉啊……我哪敢對焦大律師幹這種不自量力的事?」曹小雋幹笑,知道焦珩此時的心情必定不好。

「不要誤會,他是Destiny新來的紅牌,賣的就是那張楚楚可憐的娃娃臉。別看他那個樣子,其實他已經二十二了,經驗老道,裝生澀處子的演技尤其一流。」

「……未免裝過頭了。」焦珩哼了一聲。

二十二?見鬼。

他微屈身,審視著蜷縮在地板角落沉睡的男孩。視線流連到小小臉上細致的五官,就凝滯住,再也移不開。

該死的曹小雋,該死的就是知道他會喜歡什麼樣的類型。無一例外,這次的尤其……

「什麼?」

「沒事。」焦珩將手機換到左耳側,褪下右半邊的襯衫。「……你說這小子經驗老道?」實在看不出來。

「放心,技巧方麵絕對沒話說。」曹小雋嘿嘿笑了兩聲:「剛開始會被他騙,後來你就知道他的厲──」

「了解了。」

焦珩直接關掉手機,沒再多看男孩一眼,轉身進浴室衝澡。

地板上有水痕,牆上掛有半濕毛巾,看得出有人使用過,但浴室其他物事幾乎都維持原樣,包括浴缸、沐浴精油、洗發精等。

對照之前其他對象把這裏當高級旅館任意享用的行徑,門外有床不睡睡地板的家夥,實在是個大怪胎。難道這也是演技的一部分?

如果是的話,那大可免了。換做別人,也許會有那個興致陪小鬼玩遊戲,但他?完全沒有。

扭緊蓮蓬頭開關,他抽條毛巾隨意圍住腰間,出浴室直往那隻縮在角落的蝦米走去。

「你要裝到什麼時候?起來!我沒時間跟你耗。」他一把揪住小鬼的上衣後領,像拎小雞一樣整隻提起。

意外發現手裏的重量比想象中沉,身材好像也比目測的高出許多。好吧,他勉強相信這小鬼已經二十二的事實。

焦珩把人又扔回地上,解開腰間毛巾,覆了上去。

「喜歡在地上?那就在地上做。」反正到時痛的不是他。

好痛……怎麼回事?

從幾近昏迷的深眠中被突來的一陣不適感擾醒,紀攸茗吃力的睜開眼,一時仍摸不清東南西北。過了好一會兒,眼前的混沌才逐漸拚湊成勉強可辨識的圖像。

一張貼近到幾乎可以感覺到彼此呼吸的,熟悉的漂亮臉孔。

「阿……」阿珣?

第二個字還來不及說完整,就被猝然堵住出口的異物硬生生截斷。胸腹和下身同時一涼,相貼的單薄布料全部被剝開來,T恤卷至鎖骨,短褲褪到膝蓋,那股強勢的力道正抬起他的腿,試圖把褲子再往下拉。

這是幹什麼……阿珣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紀攸茗一下子全醒了,劇烈掙紮起來。他睜大眼,卻什麼都看不見,隻望入一雙熟悉又陌生的眼裏。熟悉的是那雙輪廓完美、睫毛又長又卷的上挑鳳眼,陌生的是瞳仁深處那股毫不掩飾的冷冽、輕蔑,以及一些他不明白卻感覺到異常危險的東西。

不、不是阿珣……

是個很像阿珣的青年男人……焦家的大哥?他回來了?

猝然意識到這個事實,紀攸茗驚得腦袋一片空白,四肢的掙紮也停了下來。下一瞬,壓住他的男人便像是獵豹覷準了獵物剎那間露出的空隙般,伸長爪子、猛烈進逼,毫不留情的大肆掠奪──布帛撕裂聲響起,短褲在男人的不耐對待下終究宣告破裂,輕易從光裸的雙腿上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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