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 / 3)

大廳裏吵了一陣,安國公這才也泄氣:「寒郎,多年不見,你仍舊是如此模樣,我說什麼都是假的,你眼內隻有碧了,自然看我哪都不順眼,隻是這龍朝我是要毀的,龍朝基脈原本就建在碧的身上,隻要毀了龍壁,碧別說長生不老,連她能不能活過明朝,也是個疑問。我要你們生生世世,永不能廝守一起。」

咬牙切齒說完,安國公揮袖而去,一時宮燈侍衛全部撤離,冷宮終又變回原本的名字,冷冷清清了。

「下來吧,在上麵伏這麼久,身子都麻了吧!」

才放下心,卻又被屋裏傳來的這句驚倒,四人跳下大廳,隻見雋霖擺開茶具,正為麵前的七個杯子倒滿。

七個?宇文淩烈一愣,難不成還有人在?

才剛猜想完,便聽到兩聲幾不可聞的落地聲,循聲望去,一男一女正立於窗前,銀絲飄散,衣裙垂地,正是月洛與寒星隨。

雋霖一笑:「你們真是挑的好時機,同一日到這冷宮來,也好這樣便全部碰上麵了。」

月洛回應雋霖一笑:「是啊!剛得知這裏,原本還想派人去知會他們,卻沒料到他們也摸到這裏來了。」

說畢,月洛率先進屋,寒星隨默默跟隨在後,隻是那雙目卻直往宇文淩烈瞧。

「寒?」

即便明白在雋霖藏身處必定能見到寒星隨,可這相見的喜

悅仍讓宇文淩烈綻開了笑臉,見寒星隨回他一個曖昧的眼神後更是興奮不已。

「碧……」柔聲一喚,焦霖已站前迎過月洛,他緊緊握住月洛的雙手上下打量,「聽說你受傷了,可還好?」

「恩,還好,傷好得差不多了。」完全不同於平日事事在握的鎮靜,月洛此時表情乍喜乍憂,卻又暗帶幾分羞赧,宇文淩烈這時才有感覺,月洛的確是一名人家女子,有著七情六欲,而非印象中鐵打的神仙。

「那就好,那日在天牢內翡說你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實在是擔憂啊!」

焦霖拉著月洛雙雙坐下,又招呼眾人落座,這才又向月洛傾吐道:「明明清楚你能長生不死,可心裏又實在是安定不下來,所以我才暴露了早已恢複前世記憶的跡象,讓翡把我自天牢內提出,我相信這一變動,如若你無事,必定前來探看的。」

弄了半天,原來焦霖就是為此才跑到皇宮裏的冷宮來,眾人心裏不由都「咦」了一聲,陸慎言耐不住氣問了起來:「我說好徒兒,你說你憶起前生往事,那你可還記得今生是誰?別把日子過混了。」

實在是不習慣眼前這個比他還要淡定三分的男子,明明才二十多歲,可給人的感覺卻穩重得象是德高望重之輩,連他也不敢在這個焦霖麵前太過放肆起來。

「二師父,小徒又怎麼會忘記。」焦霖笑笑。

「我隻是融合了兩世的性情而已。且不談我了,如今情勢危險,翡手裏已握了玉璽,藉由玉璽被皇族,卻非龍血傳承的德涵掌握二產生德掙紮波動,他已經找尋到了龍脈所在,而我身上,碧送我德寒龍玉也被他取走,隻要他把溫龍玉也找著了,那龍脈就會為他開啟。

而龍脈一斷,碧也會被龍血蒸騰,死無全屍,而且六魂七魄盡數毀盡,生生死死自輪回上脫離,永世不得超生。」

「永世不得超生?」眾人倒吸一氣,不由紛紛望向無動於衷的月洛,月洛見眾人望來,也隻是平靜的點頭,對焦霖所說的話表示讚同。

「龍脈以我身上的血為基,請神龍庇佑這才能安然無恙百餘年,我安好,碧龍朝必定安好,如今一步步抽離了神龍力量,試圖讓碧龍朝脫離神龍而立於華夏,可惜成效還未明顯,這時毀了龍脈,不光是我性命勘憂,連碧龍朝也恐怕會發生醫變。不管是救我還是救碧龍朝,這會我是一定要送翡再進一次黃泉的!」

「那如今要怎麼辦?」宇文淩烈一陣頭疼,怎的寒的母親是個瘋子,好好一個皇朝就因他的嫉妒就要毀於一旦,他若是把聰明才智用在正途上該有多好。

璨翼一聲不吭,似乎在思索什麼,見宇文淩烈也為這事皺眉神傷,他斂了斂心神拿出了做帝王的理性來:「不管龍脈有沒有毀壞,我們都必定要打最壞的打算,月監國,你告訴朕,若龍脈真的毀了,碧龍朝會如何?脫離了神龍庇佑,碧龍朝又會如何?」

「神龍庇佑讓碧龍朝免受天災侵略,若是龍脈毀了或是神龍離開了,這天災必定會降臨,天災多了,人心自會浮動,若沒有一個完整的機製,碧龍朝很容易陷入前朝的兵荒馬亂之中,在神龍的神力下,碧龍朝安穩日子過得太多了,人心麻木,各地高官雖有能人輩出,可還是沒應變的本事。不逐步過渡而是一下子眾多災情接踵而至,相信沒有多少人能應付得了。這樣很容易陷入一個困境。」

月洛一口氣道出她的擔憂後又道:「玉璽與兵符本是一對,兵符在璨翼手中,玉璽在翡手裏,兩樣物品如無法同時打開龍壁,龍脈便隻能遠觀不可近褻,溫龍玉在宇文淩烈身上,寒龍玉卻被翡奪去,因此我們決不能讓你們二人同時身處一地。

隻要保住任何一件物品,翡都無法破壞龍脈,我們要借此爭取時機,一方麵多找能賢,一方麵也要想方設法把翡抓住,他想毀龍朝,但也想建立屬於自己的國度,這些天來我在皇宮細細觀察過了,他勘算國號,打造龍袍,把碧龍朝的重重象征全數抹淨,手裏更是有鎮國公招兵買馬所得到的人脈,隻要碧龍朝一滅,他登高一呼,不難重建一個新朝。」

「哼,他想的可真美,不管是前世的怨,還是今生的貪,他倒是一樣也不放過。」

宇文淩烈重重一哼,這人做事太過,定不得好死。

「如今焦將軍精兵未到,憑我們幾人,恐怕難以成事。」璨翼自也是憤怒,隻是大局為重,要如何打贏才是關鍵,他不能隨意犧牲將士的性命,在安國公這份心計中,葬送性命的是在是太多了。

「焦將軍的精兵還有三天便能到,我們派人出城接應他,同時也要小心安國公的偷襲。明日安國公要在午門斬殺假的焦霖來引我們入局,如今不管是天牢還是法場,都布好了陣陣埋伏,隻要我們一出現,恐怕也難逃一劫。」

月洛分析著,看到宇文淩烈不以為然的樣子後,她挑眉一笑,「宇文淩烈不太相信自己被捕是不?可你想過沒有,這裏處處是百姓,你能肆意動手嗎?這可不比在邊城,這裏光是敵人來個車輪戰,你就吃不消了,你有多大能耐,能打倒多少人?光禁軍便是一萬,還有他手下招來的能手,況且翡還有法術護身。」

「我招你們來,就是怕你們中了埋伏,翡他亦真亦幻,連劍門也摸不透他的實力,若不是我們在他身邊設下內應,怕是難逃一劫。」

「內應?」宇文淩烈倒來了興趣,「你們何時在安國公身邊設下內應,我怎的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