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燕鴻過後鶯歸去,

細算浮生千萬緒;

長於春夢幾多時,

散似秋雲無覓處。

——木蘭花·晏殊

沙俄的夜襲,在禦凱的帶領下,打得他們頭破血流,無功而返,再也不敢隨意侵犯。

說來諷刺,那夜士兵們士氣高昂,個個精神飽滿,所向無敵,細查之下才明白,原來是妓女們的入營,讓他們如此生龍活虎。

既然弟兄們需要,再加上他們不斷地懇求,禦凱也不再那麼沒人性地要撤走妓女,他想,在自己嚴格的軍紀中,諒士兵們也不敢胡作非為,荒淫無度。

“快出來!”

這日,美姊拉著盈綺緒。

“有事嗎?美姊。”

“很多士兵都要點你哪!你看,大排長龍。唉!雖然你服侍將軍而讓我們這些妓女能留下,但將軍卻沒再指名要你。”

她低下頭,“我隻是個卑賤的妓女,將軍怎麼可能記得我?”說不定他已擁著別人,在他寬厚的胸膛調情了。

“你能記得自己的本分就好,不像其他妓女老妄想親近將軍,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人家可是將軍,身分尊貴無比的十九阿哥,他是看不上咱們這些妓女的。”

“我知道,美姊。”她要的是他的命,不是他的身心。

“那你今天就可以接客了?”

“我……”一想到那晚她躺在他的身下,她的臉就泛著臊紅。

“不用不好意思了,這些士兵啊!絕對比人高馬大、不懂憐香惜玉的將軍好!”

“美姊,可不可以不要……”

“我剛入這行的時候,也和你一樣,但久了就會熟練了,所以不怕不怕啊!”美姊極力說服她。

畢竟是將軍睡過的女人,身價和其餘的妓女相比起來,自然是天壤之別,口頭上也得經過她的同意。

“我不是怕,而是……”她沒有說下去。

“是什麼?全部的士兵都在等著你,我這就去讓他們進來。”美姊邊說,邊擺腰扭臀地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有三名士兵便走進來。

“美人,你真是美,不枉費我們排那麼久的隊。”

“是啊,沒想到將軍用過的女人,咱們居然也能分一杯羹。”

說完,三名士兵嘿嘿笑地逐漸靠近她。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靠近我。”她現在不能用毒,又不會武功,是敵不過他們的。

“哎呀!你裝純潔的模樣好美。”

她搖著頭。

“別怕、別怕,咱們會很輕的。”三名士兵努力安撫她。

“不要、不要!”她低叫。

“雖然你的聲音非常好聽,但留些力氣,等一下再叫也不遲。”說完,發出一陣邪笑。

天!她要趕快逃!盈綺迅速地奔到營帳口。

“喂!她想逃!”三名士兵圍堵她。

眼見沒有出路,她的眼中立即布滿驚慌。她感到十分害怕,這些士兵們恍若沒見過女人似的,正粗魯地剝著她的衣裳,一人抓住她扭動的雙手,另外兩人不住地在她身上亂摸。

“不要,我求求你們!”她淚眼盈眶。

“開什麼玩笑!咱們排了好久的隊,豈有白白浪費的道理?”說話的那人將手放在她的渾圓上。

“你快一點!隻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啊!”抓住她雙手的人猴急地道。

“可是她一直在掙紮。”

“不要、不要!”天啊!誰來救救她?

“你是妓女,讓咱們爽是你的責任。來來來,我親一下。”

不!她寧可咬舌自盡!她閉上眼,不想再忍受這種毫無人性的屈辱。

就在她欲付諸行動時,卻聽到士兵們嚇破膽的哀叫聲。

“你們沒有聽到她說不要嗎?”三根木筷射過他們的耳際,正汩汩地淌著血,幸好禦凱手下留情,不然他們早提著小命去見閻王了。

“將軍,咱們可是有按規定來的,沒犯錯啊!況且她是妓女,咱們已付錢,她就得服侍咱們。”

“我沒有收他們的錢。”她畏縮在牆角。

禦凱的眼角射出冷光,“哦!是嗎?”

“那……將軍,咱們可不可以……”話不言而喻。

禦凱沉默不語,三名士兵以為這是默許,便有恃無恐地朝盈綺又撲了過去。

“住手、住手!”

他不是來救她的嗎?怎麼眼睜睜地看著她被他的士兵們欺負?傻盈綺,你早該知道他是個沒人性的人,而且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十九阿哥,怎會插手管一個妓女的生死?

她羞憤地肢再次咬舌自盡。

“她要咬舌自盡,快用棉被塞入她口中。”

“嗚……嗚……”眼淚滑下她的臉龐。

禦凱隻是冷眼旁觀,看著他的士兵們,露出猙獰的臉在她身上一逞獸欲。

盈綺在用力的掙紮下一時喘不過氣,便昏倒了。

“她暈過去了……”

話未說完,三名士兵便被丟出妓女營,他們的模樣狼狽極了,吃了滿頭灰。

不久,禦凱扛著盈綺走了出來,她的手垂落,臉上還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

“她是我的女人,從今以後,任何人都不準碰她一根汗毛。”他沉聲地下著命令。

聞言,所有的士兵都噤若寒蟬,訝異著將軍眼中竟有著濃濃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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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蓋上棉被後,禦凱就坐在案頭擬定下一次沙俄夜襲時的反撲計劃。

不久,他丟下筆,遠遠地看著她。

誘人的美頸露在棉被外,烏黑柔順的發絲披散在大枕上。他隨手拿起一本書,卻無心看下去。他不禁煩躁地走到床畔。

她還要昏睡多久?他可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正想用力地搖醒她,忽然,禦凱冷然地回過頭,盯著另一張絕美俊逸的臉。

“你來做什麼?”

男子悠閑地一笑,“那麼沒耐心怎行?美人可禁不起你的粗手粗腳。”

“閉上你的嘴!”如果可以,他真想將他的嘴縫起來。

“我可是千裏迢迢而來,你居然連最基本的待客之道都不懂!”男子徑自倒了杯茶,拍拍他身上的黃沙,弄髒了一塵不染的茶桌。

感受到禦凱的瞪視,他不禁無辜地挑起眉。

天底下隻有禦凱見過他,他一直是來無影、去無蹤,可隻要他一出現,就沒有辦不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