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天選體育生,長年累月的健身,早已讓他的身材變得賞心悅目。

黎淺大學時就很欣賞他那黃金比例的身材,腿長寬肩窄腰,往那一站穿不穿衣服都是模特級別的。

而且祁墨跟那些一個勁練肌肉的大塊頭還不太一樣,他身上的肌肉叫薄肌。

線條流暢,塊頭適中,沒有一絲贅肉,胸肌、腹肌、人魚線,該有的都有,還不顯得累贅。

最關鍵的是他很白,如果他下半身不是腿而是魚尾,那也一定是海裏最漂亮的人魚。

黎淺覺得時隔多年再看,依舊挪不開眼。

祁墨看出來了黎淺害羞,平時他都光著上半身已經習慣了,看到黎淺的反應才想起來不合適,但他覺得黎淺臉紅的反應很有趣。

“好在哪?”

好歹給她留了點麵子,沒問大在哪。

“哪都好,主要是身材很漂亮。”

黎淺對美的事物向來不吝於誇獎。

祁墨一怔,對上黎淺亮晶晶的眸子,苦笑著說:

“怎麼我反而有一種被調戲的感覺。”

“都一樣。”

“怎麼一樣了?你又不會讓我調戲……”

祁墨的聲音小了點,似乎是在確定黎淺會不會生氣。

“上次你生日的時候親我了,這都不算?那祁哥的尺度還真大啊。”

黎淺從不會在嘴上虧待自己。

祁墨笑了笑:“還好吧,你不是也知道我會在洗澡的時候想著前女友打飛機。”

“……”

不能再聊了,再聊容易出事。

黎淺深吸一口氣,強行壓製住亂跳的心髒,伸手把塑料袋塞到他胸前。

指尖觸碰到一個淡淡的疤痕,讓她瞳眸放大。

“給、給你的止痛藥。”

“好,謝謝。”

祁墨估計是黎淺聽他說晚上疼的睡不著覺所以特意買的。

他眼裏含笑,隻想把眼前這個嘴硬心軟的拽進房間好好欺負一頓。

但剛才黎淺這麼一提醒,他想起來他背上還有傷疤,他不願意讓她看見,所以隻能作罷。

黎淺卻反常的站在那裏沒動,眸光注視著他的胸口,聲音不自然:

“紋身洗掉了,疼嗎?”

祁墨低頭,看著胸前不甚明顯的疤痕,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不疼。”

這一刻他居然為自己洗掉紋身而在黎淺麵前感到慚愧,明明當初洗掉的時候是抱著巨大的恨意去做的。

“嗯,早點休息。”

黎淺點頭,麵色恢複淡然,轉身離開了。

祁墨直到她走進客房才關上房門,隨手把塑料袋放在床頭櫃上,手掌不自覺撫上胸口。

那裏曾經紋了一個“qian”,還是黎淺親手打的模板,英文字體清麗漂亮。

黎淺回到臥室以後身體突然很疲憊,她仰麵倒在床上,壓著長發了她也不管,淺色眸子盯著天花板的燈光看,腦子暈乎乎的。

“怎麼突然想紋我的名字了?”

“你猜。”

“是因為我生日快到了?還是因為你想帶著我的名字比賽奪冠啊?”

“嗯,都有點。”

“嘖,那都是我猜的,你別糊弄我,快說為什麼。”

黎淺以為祁墨又要說一堆肉麻表達愛意的話了,但祁墨沒有。

他想了想,認真說道:“when they ask me about my tattoo,I get to tell them about you。”

(當有人問起我的紋身,我就能和他們聊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