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衝動,有我呢!宇文卓烈走到花澤柳跟前,將她指著喪王的胳膊放下來,眼眸裏說不出來的東西在擊打著花澤柳的心底:我知道你心裏有好多疑問,但請給我點時間,若今天我還能活著,就一定告訴你所有的事實。
花澤柳看著宇文卓烈那明澈的雙眸,竟很乖的很聽話地不由知主的點了點頭,退後到宇文卓烈身後,又不放心地提醒道:你自己要小心。
宇文卓烈轉頭衝著她笑了笑,微微點頭!花澤柳趕緊摸了摸鼻子,還好,平時看伏和他們自製力還不錯,想起宇文卓烈從來都隻是冷冰冰,像別人欠他二百五似的,如今破天荒的笑了,還那麼傾國傾城,那麼溫婉,怎讓她幼小的心靈安靜,這個小心髒啊,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那麼今天就讓我們做個了斷吧!說著,宇文卓烈像隻蓄勢已久的獵鷹,速度極快的飛身出去,兩道身影很快糾纏在一起,花澤柳隻恨自己眼睛太少,這樣應接不暇的動作,連貫地讓她看不清打鬥的人中誰是誰,隻好從他們頭發顏色方可分辨出一點,可是速度太快,轉眼又難以尋分。
大約打了十幾個回合,隻見雙方突然絞鬥在一起,兩人身影的周圍瞬間光芒萬丈,將已經降臨的暗夜變得光明一片,花澤柳不由得用手擋住這突如其來的刺眼光亮,心下焦急萬分,忍不住要看個究竟,放射著的光芒將兩人籠罩其中,看不清裏麵發生了什麼。
轟得一聲,宇文卓烈和喪王各自推出一掌,卻都被對方的掌力震飛好遠,喪王扭頭從喉間吐出一攤黑紅的鮮血,隨意用長袖擦了擦嘴角,扶著樹杆緩緩站起身,嘴角邪魅地上揚,心下暗忖,想不到幾日不見,宇文卓烈功夫不僅見長,而且剛才還敢用靈力和他拚鬥。心下想著,又吐了一口血,急忙盤膝而坐,閉眼而息。
而喪王對麵的宇文卓烈也好不在哪兒,雖然支撐著身子沒有倒下,耐何他離開靈界已久,體內的靈力根本無法和喪王對抗,隻因一心致喪王死地,這才動用靈力和喪王拚死一博,好在喪王此時受了重創,那麼,他就有機會帶花澤柳盡快逃離了。
花澤柳看到宇文卓烈站在那裏身子顫崴搖動,像一股風就可以吹倒般,快步跑到宇文卓烈身邊,邊蹲下身子邊急切地問道:要不要緊啊,受傷了嗎!說著,一雙手四下翻看宇文卓烈的衣服,檢查著是否有傷口。
突然,宇文卓烈死死地抓住花澤柳的手,一雙眼眸直直地盯著花澤柳,一張俊顏毫無血色,似焦急,是慌張:快,馬上離開這兒。
啊!花澤柳呆愣地看向宇文卓烈,有點不明所以。
喪王受了重傷,不會追上來的,快走!宇文卓烈拉起花澤柳就要走,忽然腳下一鬆騰地跪倒在地。
你沒事吧!來,我扶你一起走!看宇文卓烈沒反應,厲聲吼道:快啊,別浪費時間。
宇文卓烈身子猛然顫抖了一下,愣怔地看向花澤柳,你話還沒說完,身子已被花澤柳扶起來,花澤柳左右看了看,轉頭不好意思地問道:那個從哪個方向走?
嗯?原來你也是路癡!宇文卓烈愣了片刻,轉而苦笑一聲,蔥脂般漂亮的手指指著樹林深入一角:那個林子通向城郊。
花澤柳愣了愣,沒有在意宇文卓烈為何要說路癡一事,答應一聲,扶著宇文卓烈匆匆往東邊一處林子走去。
還有多長時間到啊!大約走了幾個小時,花澤柳對前麵暗無邊際的道路失去了走下去的耐心,扶著一直靠在她身上的宇文卓烈,累得直伸舌頭。轉頭看向宇文卓烈靠在她身上緩緩地移動著腳步,腦袋舒服地抵在她的肩頭,心裏不免有些不平衡,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女孩子,這種姿勢互換過來才合適吧!心下抱怨著,不免又一想,要不是看他救了自己一命,再加上長得也好看,不然早扔臭水溝讓他自生自滅了。
快了,幾裏地而已了。
花澤柳歎了一口氣,好吧,這已經說了十幾次快了,十幾次幾裏地而已了,那到底還有幾裏地?花澤柳淡淡地說著,閉著眼睛做著深呼吸,拚命壓抑著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