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話就當你認輸了,你也別做無畏的反抗了,我會將你的遺體好好安葬的!男人說著一步一步向花澤柳跟前移動,雖然看不到他那黑洞似的鬥蓬裏的腦袋,但好似感覺到他嘴角邪倪的上揚,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眼睛射發著寒光,衝著她冷笑!
男人向前一步,花澤柳本能的後退一步,眼睛警惕地看著他,在外人眼裏,卻是一隻待宰的小羔羊:你你別過來啊!我會會武功的,我告訴你哦,我師父很厲害的!看男人沒什麼反應,花澤柳再次說道:你殺了我,我師父肯定會為我報仇的,冤冤相報何時了啊!見男人依舊無動於衷,花澤柳真有些絕望了,死道沒什麼,可問題是死在這無人問津,鳥不拉屎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還要被開膛破腹,花澤柳淚眼婆娑,老天,我花澤柳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男人垂著手臂,手掌漸漸攤開,從手心處升騰起幽幽地黑氣,掏腹,你該幸運,你是我有史以來第一個親手掏腹的人!說著,已經與花澤柳麵對麵,隻一步之隔了。
那我還真是榮幸!花澤柳心裏嘀咕一句,心下早已念動口語,喚動伏靈劍,伏靈劍從地上咻地騰空而起,向男人後背直直刺過來,在劍距離男人一拳之隔時,那人稍微斜身子,竟輕易躲過,花澤柳呆愣地看著自己的伏靈劍沒有絲毫遲疑地向她刺過來,距離太短,劍速度極快,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伏靈劍竟定格在半空,一動不動,花澤柳一雙眼睛擠成鬥雞眼,愣怔地看著劍的鋒尖在自己眉心一毫米處,嚇得臉色慘白。
怎麼還這麼笨,看到劍過來,不知道要躲的嗎。
好熟悉的聲音,聽著此人冒似惡言惡語,怎麼就有種想哭的衝動呢,終於將煥散的鬥雞眼變為正常,看到眼前寬實的後背,一頭墨發隨風微揚,身上穿的依舊是黑色的長袍:霧!是你嗎?真的是你嗎?花澤柳揪住霧的衣袖,滿臉驚喜、感動,幾乎淚流滿麵,歡喜地跳到霧的麵前,狂喜的笑顏頓時僵在臉上,麵具已然不在,換來的是一張傾國傾城,白晰如脂,黑眸杏眼,唇紅齒白,發如墨幕,身材修長。
好一張禍國殃民的容顏哪!無知無覺地把心底的話從口裏吐出來!等反應過來,老臉頓時唰得變成熟透的櫻桃。
你是霧吧?待稍刻,花澤柳不確定地問道。
霧沒有理會她,隻是微微看了她一眼,將緊握著的伏靈劍甩到一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身上取出一塊紫色絹帕,隨意擦了擦不停從手指縫溢流的血跡,花澤柳簡直快要看呆了,原來一個人的手也可以長得這般好看。加上那鮮紅的血跡,簡直讓人心生猶憐正在感慨之時,發現好似忘記了什麼,忽反應過來,大叫著:啊,你受傷了,怎麼辦怎麼辦,哦,我包裏有創可貼!正說著,就要去取包,卻發現不在跟前,眼睛搜尋時,不偏不倚正在那鬥蓬男人腳邊,頓時停滯了腳步。
兩人親熱夠了?把我冷落在一邊我還真是傷心哪!男人怪聲怪氣地說著,話鋒一轉,又換了一種蔑視地語氣:嗬嗬,宇文卓烈!你來得可真是時候啊!男人冷笑一聲,搖晃著腦袋伸出如蔥脂般蒼白的手指,指著花澤柳身後的霧。
宇文卓烈!聽到這個名字,花澤柳心裏咯噔一下,難道師父說的都是真的,霧就是那個傳說中的上界靈子,宇文卓烈。
喪王,你不好好在靈界呆著,跑到這兒來禍亂人世,就不怕遭天遣嗎?
天遣?哼,哈哈真是好笑啊,那麼你呢,你喜歡做好事,喜歡救人,那為何還會遇到天劫!說到在天劫二字,喪王故意加重了音調。
上次讓你在絕命崖逃掉,這回你認為我還會放過你嗎?喪王抬手將戴在頭上的鬥蓬摘了下去,銀絲般的白發顯得那麼紮眼,邪魅地笑容像要蠱惑眾生般,一雙狹長的眼睛斜睨地看著宇文卓烈。
一時還呆若木雞的花澤柳,聽到絕命崖,頓時像明白了什麼:你說絕命崖?難道!無涯是被你殺死的?
無涯?你說那個一心要當醫聖的蠢材嗎?哼!是他自己找死,替宇文卓烈擋了一箭!你說這樣的人蠢不蠢。
你!花澤柳指著喪王,一臉悲憤交加,看著喪王一臉得意的笑,恨不得過去抽他幾百個大耳光,把他的嘴打腫,讓他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