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總會到達的!

聽著微弱的氣息,花澤柳嚇了一跳:喂,要不我們休息一下吧!看宇文卓烈並無異議,於是扶著宇文卓烈在一棵樹下坐了下來,又環視了下四周,哎,這要有火堆就好了,可以取取暖,想了想,蹲在宇文卓烈身側:喂,你會取火嗎?若真是古代人,這個應該難不倒他吧。

不能點火,會引來喪王的影士!說完,腦袋向前一傾,靠在花澤柳的肩膀上。

花澤柳左右看了看無人,喂,是你自己靠過來的啊,別到時候說我占你便宜啊!花澤柳挑挑眉,偷笑著坐在宇文卓烈身側,嘿嘿,有美男共度此夜,也算沒白來這趟,又看了看天空,哎,就是少了點明月,美酒,不然可真是妙哉。

正胡思亂想間,這時,一絲涼意滴在她的臉上,花澤柳不以為然,抬起胳膊擦了擦,不稍片刻,臉上又滴了一滴,花澤柳愣了愣,用手再次蹭掉,緊接著後頸處也有絲涼意,花澤柳終於感覺不對勁了,盯著黑漆漆的天空!不會要下雨了吧。

正要向宇文卓烈尋問時,發現宇文卓烈緊閉雙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眉頭時而緊蹙時而舒展,好似在承受著什麼煎熬,額頭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嘴角不時低喃著什麼花澤柳將耳貼近宇文卓烈,想要聽清他到底在低喃什麼,聽了片刻,花澤柳撓撓頭,一副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叭叭豆大的雨點落下來,打在地上的枯葉上,雨,像蓄積了好久,終於從陰沉的雲層裏撲向大地,從那烏黑蒙厚的雲層裏傾瀉而下,好似要把一切毫無關係的東西通通融進它的世界裏!

抬頭看向前麵,天地間像融合在一起般,什麼都看不清了,雨砸在地麵上,很快積成了水灘,霧,你醒醒啊,喂,醒醒啊!宇文卓烈!雨聲將花澤柳的聲音掩蓋了過去,花澤柳大聲叫著,宇文卓烈依舊閉眼雙眼毫無知覺,一雙手卻死死地揪著花澤柳的衣服,不肯鬆開,花澤柳沒有辦法,隻得艱難地將宇文卓烈扶起來,耐何力氣太小,來回幾次,都重重地摔倒在地,衣衫已經被雨水浸得濕透,雨點變本加厲得打在她的身上,花澤柳擦了擦眼角的雨水,終於將宇文卓烈扶在她的身上,費盡所有力氣向林子那邊緩緩移動,走了幾步,卻發現臨邊有一處山坳,周圍滿是枯朽的草木樹枝,要不是林子裏草木皆枯,這隱匿的地方怕是很難被察覺,花澤柳看到這個墓穴,來不及多想,扶著宇文卓烈向墓穴走去。

將宇文卓烈放下,花澤柳癱軟地趴在地上,虛脫地喘著粗氣,歇了片刻,正要起身,忽感覺被一道力量截住,腳下一時失去平衡,頓時趴在了宇文卓烈身上,應著慣力,臉頰重重地磕在了宇文卓烈的下巴處,疼得她直齜牙,正要起身發火,不經意間看到宇文卓烈放大的俊臉,不由一陣呆愣,這樣近距離看,這張臉幹淨的毫無瑕疵,五官漂亮得像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怎麼也欣賞不夠。

一陣咳嗽聲,花澤柳嚇得連忙起身,可是還是被一股力給揪了回來,頓時心裏一股無名火,低頭看時,原來是宇文卓烈的手一直抓著她的衣角不放,抬眼看宇文卓烈,發現正緊閉雙眼,並無知覺,可為何還有意識抓著東西不放呢,正納悶怎麼才能鬆開他的手時,宇文卓烈又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花澤柳頓時頭都大了,這孩子不會淋了雨,又感冒了吧!

可是兩個濕漉漉的身子這樣緊貼著,花澤柳感覺渾身哪哪都不舒服,潮濕難耐不說,還累得夠嗆,最重要的是,一想到中華五千年,封建社會以至到現在都崇尚的男女授受不親這個千年不變的真理,就會老臉通紅,感覺自己像一個老婦拖一個小正太下水一樣,罪惡感油然而生。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翻,體力腦力心力都處在緊繃狀態,所謂邪由心生,生怕一個一小心,心底的防線一崩塌,會對宇文卓烈來個霸王硬上弓,腦袋還要處在極度極度清醒的狀態。也不知道這樣堅持了多長時間,十分鍾亦或三十分鍾,亦後半夜,花澤柳終於終於終於兩眼兒一眯,趴在宇文卓烈身上舒服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