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一陣敲門聲,伴隨著焦急地聲音:小拉,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我和小柳鬧著玩呢!童小拉趕緊擦幹眼淚,和衣躺在被窩裏。
哦,別聊了,天不早了,早點睡吧。
知道了,媽你也早點睡。
扭頭看向花澤柳,見花澤柳已經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竟睡著了,童小拉苦笑,自從她的爸爸死後,就再沒有好好地入眠過,隻要一閉上眼睛,就看到她的爸爸伸出枯朽的手指指著她,從幹癟地,黑洞洞地嘴巴裏發出淒慘的聲音。
花澤柳翻了個身,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她再散慢,再沒心沒肺,這個時候也不可能睡著的,她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件事絕不是什麼可怕的病毒傳染,也不知道在什麼聽過,有什麼鬼域之說,她雖不確定,但這情況極其類似,一樣是選擇偏僻的村莊,然後讓村莊裏的村民一個一個消失,或病死,或被惡鬼纏死,以至所有邪靈所占有的地域,可怕地——鬼域。
吃過午飯,花澤柳再也按捺不住了,一個勁地央求著小拉母女,哭天喊地,求爺爺告奶奶,最後幹脆用上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終於終於小拉母女妥協,答應讓她出去會兒,但隻能是在附近。
得到應允,花澤柳立刻收起眼淚,變得雀躍起來,進裏屋拿起小包匆匆跑到門口站定,焦急得等待著小拉媽媽慢悠悠地開鎖,拉門閂,再把支在門上的木棍拿開,打開裏麵一層門,花澤柳正要抬腳,定睛一看,啊!還有一扇木門。
再耐著性子等打開最後一道門,花澤柳二話沒說,邁著步子快速走出去,隻聽後麵:等一下,花澤柳暗道不好,由小碎步變成小跑,就在快要跑出院外的時候,被一不知明的東西拌了個四腳朝天,好在反應還算靈敏,手及時的撐住了地麵,才沒讓臉與地麵親密接觸。
我說你跑什麼呀!快讓我看看,摔著沒有!童小拉小跑過來,埋怨道。
花澤柳站起來活動活動手腳,發現沒啥大礙,趁童小拉不注意,掙脫開她的胳膊轉身就跑,可是不明白為何童上拉力道如此大,竟把她拉住了。
別跑了,我又不是不讓你出去,你害怕什麼啊!
你沒反悔?
沒有啊!童小拉不明所以地說道。
那你剛才還讓我等一下!花澤柳瞥了童小拉一眼,轉頭看向院外一棵棵柘朽的樹幹。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就跑,我的意思是等一下我!明白嗎?
花澤柳一聽,使勁拍了拍腦門:不用了,我自己出去溜達會兒就回來說完還覺得不夠誠懇,又加了句:很快的。
童小拉的腦袋搖得像波浪鼓那可不行,萬一你出什麼事兒,到時候你爺爺找我要人,我可負不起這責任!
可是這裏又沒什麼人,我能出什麼事兒啊,我就是到處逛逛,很快就回來嘛!搖著童小拉的胳膊,乞求地看著她。
童小拉一臉孤疑奇怪了,你幹嘛怕我跟著你啊,再說,這附近你又不熟悉,我帶你轉轉不是更好。
花澤柳一聽連忙擺手,臉上陪著笑臉,沒沒有啊,我不是怕你害怕嗎。
童小拉半信半疑地看著她,開口說道:喂,你還走嗎,下午我們還要去學校呢。
走,走啊,當然走!
花澤柳見沒法推脫,也隻能帶著童小拉了,準確地說,應該是童小拉拉著她走,這一路從村頭走到村尾,花澤柳實在是沒什麼特別的發現,到處冷冷清清,安靜得幾乎可以聽到微微地風聲。
小拉,要不,我們去臨村遛達會兒?花澤柳小心翼翼地問道,看到走在前麵的童小拉身形一滯,停了下來,然後轉過身,一句話不說就那麼直直地盯著花澤柳,花澤柳低下頭,等待著童小拉一口回絕,半晌不見動靜,抬頭心虛地瞅了一眼,咦,童小拉人呢?怎麼不見了?忽聽身後有動靜,快速地轉過身,頓時目瞪口呆。
小柳,其實我早就想去臨村看看了,我父親的死我一直覺得蹊蹺,我父親死後一周,我母親也身染怪症去世,於是我在三個月前就已經去過趙家村了,我。
花澤柳瞪著雙眼看著皮開肉燦地童小拉,一身死人穿的黑衣,臉上毫無血色,一雙眼睛呆呆地瞪著花澤柳,身上血肉橫飛,左胳膊好似被生生揪了下去,踮著腳尖懸浮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