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四千整之數。
柳紫印見殘這個花癡弟弟太老實,就沒忍心訛他那個瓊琅果的四百兩,畢竟人家也沒要求王蝶種子非要賣相好看。
可是不知雲冥和人家孩子了什麼,孩子生生把好四百兩的果子,又抬價一百兩。
名為“湊整”,給她四千五百兩。
這真不是她貪心哈!
這孩子數學是不是靈獸教的?湊整的話,不是應該給五千兩麼?不是麼?
殘白夜送二人到門口,頭上仍然戴著鬥笠。
“公子不用送了,我們這就要走了。”
柳紫印詫異,難得見到雲冥對一個人這麼客氣,不知道子還有什麼大來頭,不由得就多看了人家兩眼。
“你還看,不知道一大早上你不見了,大家都急瘋了?”
“切,我看他們都挺淡定的。”
“你什麼?”
“我什麼都沒。”
某印懶得和雲冥頂嘴,她一下子收了四千五的銀票,心情好,不願意和渣男一般見識透支自己的好心情。
不過,這退讓在別人看來卻不止是退讓。
“雲公子……”
“公子還有事?”
“柳…柳姐姐畢竟是個姑娘家……”
“公子想什麼?”
“我是想,姑娘家膽子,雲公子還是不要吼她吧?”
“……”
殘白夜的話一完,除了他的兩個侍從以外,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某印本尊。
某印一扭頭,正好對上某渣看她不善的眼神,她忽然有點兒心虛。
“你看我做什麼?我沒有……”她話一半,停住了:奇怪,我為什麼要解釋?
“你還敢你沒有?”雲冥默了:好氣,一會看不住,就勾搭上一個。真是好本事!
“……”殘白夜欲言又止:看吧,我就柳姑娘膽子,這個雲公子,待姑娘家太凶了!
正在這個尷尬到不能更尷尬的時候,一道身影飆到柳紫印和雲冥的身邊。
家夥氣的鼓鼓地,牽起她的手。
“你怎麼這麼不叫人省心?睡一覺也能把你誰丟了!咦?這是誰?”
“初吉,不可以沒禮貌,這是白夜公子。”
“哦,白叔叔好,初吉這裏有禮了。”
鬥笠中,看著初吉和雲冥的容貌像極,殘白夜巨尬無比地扯扯嘴角。
初吉可不用像某渣一樣端著,他向殘白夜施禮以後,扯著柳紫印就走。
“走呀走呀!咱們還得趕路呢!那趕路之前是不是要多買點東西路上吃?老頭子了,到下一個可以吃飯的地方,得馬車跑上一呢!”
初吉口號喊得響亮,像是給柳紫印聽得,其實雲冥心裏有數,那是家夥在向自己討要人情。
一個時辰後,淩源縣郊外。
馬車上,海瑤嫌棄窗簾。
“姐姐,初吉哥哥和那個俊叔叔在什麼悄悄話?”
“海瑤,別瞎。”
“本來就是嘛!躲得那麼遠,難道不是在悄悄話?”
“你……”
“行了鳳翔,別再訓她,我家海瑤本來膽子就,你再訓她,她以後還敢在旁人麵前話了麼……”
明明是冬日正濃,一大一坐在距離馬車不近的地方,到生生把雪白的景色映出春意盎然的意味。
柳紫印本是想勸鳳翔對妹妹寬厚些,可話到這裏,不由得想起彼時懵懂勸阻雲冥的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