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也不知是人家孩子太單純,還是自己演技過人。
若非如此,怎麼能造成她會被雲冥欺負的錯覺呢?
那邊,人參手持一根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
“老頭子,你覺不覺得咱倆走這麼遠話有點太招搖了?”
“招搖?你都害我兩次了,還怕招搖?”
“嘖嘖嘖,我原是覺得你不像這麼呆的人。原來所有人遇見我娘親都是一個樣。”
“所有人?什麼人?一個樣?什麼樣?”
聞聽雲冥雲淡風輕的問話,初吉痛心扶額。
“我看你也是一世英名,怎麼能做出這等傻事?既然怕我娘親被旁人拐跑了,你當初幹嘛來著?”
“大人的事,孩別管。”
“那你也別問我,反正我能幫你的都幫了,剩下的看造化。”
“你這子,不是好的結盟麼?”
見家夥真的走開,雲冥不免生氣。
聽了他這話,家夥臉色很臭地回眸。
“拜托了老頭子,那是你媳婦,又不是我媳婦,你應該對她有信心好不好?要是哪我娘親跟旁人跑了,你可別抱著我哭。”
“……”
雲冥自覺尋常時候頭腦都是極其清楚的,也不知為何,一遇上柳紫印的事,腦袋裏就好像一片漿糊。
明明是同樣的一副麵孔,遇上故人的事時候,他不是照樣殺伐果斷。
這次怎麼就栽了呢?
抱著臭子哭?真會有那麼一麼?不可能的!
————
半盞茶之前,柳紫印還覺得自己很清醒。
可是馬車跑著跑著,她就昏昏欲睡,覺得上下眼皮打架。
“哎呀!海瑤別鬧,姐姐困了,你要是再鬧,姐姐就不喜歡你了。”
“你對那子,真的隻有買賣?”
“哪子?”
“殘白夜。”
“你白夜公子?不然還能有什麼?”
“那你為何直呼其名。”
“我記不住他的姓,不行麼?”
“我……”
“冥渣渣!你煩死了,你看不見我困麼?真是沒見過像你這麼不體貼人的男人。”
“你還覺得旁人溫柔體貼?除了釋青軒和殘白夜,還有別人?”
柳紫印隻覺得困得緊,雲冥的磁性嗓音此時也變得聒噪,既然“打蒼蠅”都問到這裏了,她就不吝見聞。
某印忽然直起身,比這眼睛給他掰著手指數帥哥。
“古有東方、景、墨連城,今有肖奈、若白,張起靈,還有穿到現代的…唔……”
“閉嘴!”
“馭!”柳紫印剛覺得鼻子裏竄入醇厚的鬆香,就聽見車外傳來勒馬之音。
隻感到鬆香驟然遠去,又忽然襲近,而後便是某人千年都不會變的低沉怒意。
“想死麼?”
“請爺恕罪,是那人追來了。”
聽見淩絕口中吐出“那人”二字,柳紫印的睡意乍然被擊潰,她驀然睜眼,發現還要和鳳翔根本沒和她呆在一個車上。
而她此時,正安適地枕著某人的手臂,被他堵住車簾吹進的冷風,依偎其懷中。
“你幹嘛去?”
“呆在這不許動!”
“什麼?”
“等我回來再和你算賬!”
“……”
算啥賬?渣男還欠她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