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喝了這麼多年,身體多少適應了。大概第二天清晨五六點,盧平和西裏斯從地板上相繼醒過來,疼痛從太陽穴一直輻射到腦門。
兩個人翻過身對視,昨晚瘋狂的一切重現在腦海。
瞳孔收縮的一瞬間,盧平和西裏斯扭打在一起。
“你瘋了嗎?你竟然給灌醉了孩子們,攝魂怪吸的不是你的快樂是你的道德下限嗎?”
西裏斯把腳踩在盧平的臉上,自己的頭發被狠狠扯著,“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是誰一邊灌哈利一邊說格蘭芬多好男兒的?!”
“酒是你拿出來的!”
“但是你做了下酒菜!”
盧平勒著他的脖子,罵道,“因為你隻會在聖誕節給孩子們點垃圾快餐!”
“我這叫自由!”
“那就滾去美國!”
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桌上的盤子和空酒瓶劈裏啪啦碎了一地。
佩爾被崩開的碎片劃傷了腦門,細微的疼痛讓她醒了過來,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手血。
胃好難受……好想吐……
佩爾隨手拿了塊布擦幹了額頭的血,頑強起身,“哇,好激烈。”
打得衣衫破爛、發絲淩亂的兩個人立即停了手。
佩爾一臉淡定地公主抱著還在昏睡的哈利上樓,說道:“兩位成熟靠譜的大人,打完了別忘了收拾屋子,謝謝。”
下午兩點半,哈利和佩爾總算是清醒了。
哈利下意識把頭靠在她脖頸處,被佩爾一把推開,“你一身酒臭味。去洗澡。”
客廳已經被打掃得一塵不染,盧平和西裏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到兩個人下樓,立刻掐了手裏的煙。
哈利穿著印滿黑狗圖案的睡衣,沒錯,這是西裏斯定製的,上麵的狗是他自己。
他給佩爾也做了同樣的衣身,不過是娃娃領睡裙。
“佩爾,你為什麼沒穿教父牌睡衣?”西裏斯有些失望。
佩爾給自己倒了杯水,“它明顯和我美麗的臉不太匹配。”
“同意。”盧平把提前做好的三明治加熱,遞給了哈利和佩爾,“佩爾的品味明顯比你好很多。”
墨綠色真絲吊帶睡裙,外麵是同色寬鬆的浴袍式外套,和佩爾濃密的長卷發搭起來相得益彰,“應該說是德拉科的品味好,這是他送的聖誕禮物。”
三個男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臉上。
佩爾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著幾個人的表情,心想德拉科人緣能混到這個地步,簡直天賦異稟。
“朋友之間送禮物,很正常。”
哈利感覺有那麼一點不甘心,因為該死的馬爾福總是能挑到最合適佩爾的衣服首飾。
西裏斯:“那你為什麼先拆該死的馬爾福的禮物?”
“事實上如果昨天沒人灌酒,佩爾會拆完所有禮物,並且第一個拆的是我的禮物。”哈利吐槽道,眼鏡下的卡姿蘭大眼睛控訴著盧平和西裏斯兩個人。
提起這個佩爾頭就疼,“而且不是我想拆,是這個壞小子在上麵下了咒,超過時間沒拆就自己飛過來爆炸,我今天早上剛睡沒一會兒一坨睡衣就爆在我臉上了,包裝盒紙片散得到處都是……而你,我的哥哥,睡得十分香甜,還搶了我的被子。”
幾個人麵麵相覷,突然笑成一團,陽光灑進這間陰沉的屋子,僅僅照亮了一角,卻無比溫馨。
他們幹脆坐在地毯上,除了佩爾,其他三個一致決定先拆她的。
雙子是一整本手作相冊,都是他們在和佩爾在做實驗的時候偷拍的,睡覺流口水的樣子,被實驗炸成花臉貓的樣子,發明成功後三個人笑著抱在一起的樣子。
西裏斯指指點點,“真不怎麼樣,你看這相冊,縫合線都沒對齊。”
赫敏的是一本可以自動排版的魔法筆記本,上麵掛著兩個人合照的小吊墜,西裏斯很滿意,說赫敏是個甜心女孩。
“你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按時喝。S.S……誰?”西裏斯看著一盒子藥,心下不妙,“鼻涕精?”
要不是佩爾眼疾手快,西裏斯差點扔了這盒藥。
她像是護著什麼寶貝一樣把它護在懷裏,“這可是我每個月都救命藥。西裏斯,今天開始,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再喊他鼻涕精了,請尊稱他為斯內普先生!”
又是馬爾福又是斯內普,沒一個他看得上的,有氣沒處撒的西裏斯又拆了一個禮物,迎來了更大的絕望……
盒子裏麵放的是雙麵鏡,卡片上寫著——珍珠做的小珍珠牌餅幹很好吃,為了當麵表達感謝,希望珍珠可以聯係我,我隨時在。
三個人六隻眼睛齊刷刷盯著佩爾紅紅的臉蛋,異口同聲地問,“誰?”
“如果順利的話,我會告訴你們的。對了,西裏斯,記得給家裏安個電話線。”佩爾笑著說完,拿著雙麵鏡回到了臥室。
順利?
順利什麼?
告訴什麼?
西裏斯無法思考,西裏斯暴怒,“到底他□的是哪個混帳小子奪走了我教女的芳心?誰!我要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