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裏斯頭上頂著塊毛巾,閉目躺在沙發上,旁邊的哈利拉著他的手蹲在旁邊,悲傷得很假,佩爾確定自己哥哥沒有任何演戲的天賦。
“佩爾,西裏斯不行了,好像是攝魂怪吸取後遺症!”哈利說道。
佩爾:……
“哇,那我能為你做什麼呢,西裏斯。”
西裏斯伸出手,氣若遊絲,“就待在這兒,陪著我,為我補上被吸走的快樂就好……”
佩爾無奈地走過去,給他們兩個一人一個擁抱和臉頰吻,“拜拜,盡量活著。”
偌大的房子就剩下了他們兩個。
“她打扮得那麼漂亮,還噴了香水。”西裏斯像是失去了靈魂,見哈利沒回答自己,扭頭一看,他好像碎了。
“西裏斯,我就說要我裝病才有用吧?”
西裏斯把毛巾隨手扔在地上,“不是我要打擊你,哈利,憑你的演技,鄧布利多來裝病都不行。”
哈利垂頭喪氣地靠在西裏斯肩膀上,“會是誰呢,會是誰和佩爾約會呢,韋斯萊雙胞胎其中一個?德拉科馬爾福?總不能是羅恩吧,那我心裏會好受百分之零點一,畢竟羅恩是個好人,但我還是會忍不住揍爛羅恩的臉。”
……
塞德裏克緊張得快吐出來了,他沒想到昨天佩爾竟然真的用雙麵鏡聯係他了,見鬼,他當時還穿著可笑的睡衣,頭發也亂得和雞窩一樣。
在母親的鼓勵下,他像個傻子一樣,結結巴巴地邀請佩爾去霍格莫德玩,“我,我想,霍格沃茨……不是,我是說霍格莫德,明天,我想……”
雙麵鏡裏的佩爾揶揄地笑著,僅僅說了一句明天見。
然後他的父母開始抱著他歡呼,恭喜他美夢成真,手忙腳亂地幫他搭配衣服,並且拿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加隆。
問題是兩個人都沒說是幾點見,而塞德裏克早就用光了自己的勇氣,幹脆早上六點就等在霍格莫德的入口那兒,差不多四個小時後,佩爾來了。
塞德裏克呆呆地看著她,披散著長發,穿著毛絨絨的杏白色外套,融在雪色裏,像雪地裏開出的一朵花。
“等了很久嗎,塞德裏克。”佩爾問道。
“沒有,我剛到。”
塞德裏克和佩爾都清楚為什麼他們要相聚在霍格莫德,但盡管書信交流上你來我往了很久,每次都足夠曖昧和牽動人心,但真要當麵說出口,卻莫名地膽怯,本能想要逃避。
說真的,這其實是次不太成功的相約,沒有定好時間,沒有想好幹什麼,他們甚至都不知道說什麼。
但就是很燥熱,心跳從見麵的一瞬間就沒有正常過。
蜿蜒的路上,兩個人一直並排走著,直到佩爾打了一個噴嚏。
塞德裏克才如夢初醒,從恍惚中醒過來。
他注意到佩爾的鼻頭、耳垂、指尖都紅紅的。
於是拉住佩爾,停在了一家甜品店旁,摘下自己的手套戴在了佩爾手上,但似乎太大了,手指處空出來一大截。
塞德裏克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原諒我的冒犯。”
他把手套又從佩爾手上摘下來,然後顫抖著和她十指緊握,再放進自己口袋裏。
全程他不敢看佩爾的眼睛,直到佩爾以同樣的方式握住了他另一隻手。
佩爾小聲說:“這樣比帶手套暖多了。”
塞德裏克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嘴角,灰色的眼睛亮閃閃地看著佩爾,說出來可能沒人相信,他真的看到了佩爾存在的背景裏飄著粉色的泡泡。
“那你想更暖和一點嗎?”
過分英俊深邃的臉一點點靠近,鼻尖不可抗力地有一下沒一下地互相觸碰著。
佩爾不停地眨巴著眼睛,回避著對方過分直白的視線,要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