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夏轉過身子，就看見傅紅雪出現在巷子口，他正一步一步地向這裏走來進。沈致勤對他道：“你說她不是舞婆婆，是舞姑娘？”
傅紅雪走近來，看了眼麵目猙獰的舞婆婆，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沈致勤忍不住道：“你，難道覺得像她這麼老的人還應該叫姑娘？”
蕭羽夏也滿臉疑惑之色，卻沒有開口。
傅紅雪慢慢蹲了下來，忽然向舞婆婆伸出手來，往她皺紋枯幹的臉上伸去。
於紹平沉聲道：“你要幹什麼？”
傅紅雪沒有理他，隻是把手往舞婆婆耳根後伸去，摸索了一下，忽然慢慢將舞婆婆的臉撕開了。
沈致勤的臉上滿是驚駭之色，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臉會被活生生撕下來的。
傅紅雪早就知道舞婆婆臉上下了功夫，她的易容術果然能以假亂真。幸好傅紅雪曾經看過她的臉，而且傅紅雪也精通易容之道。
傅紅雪把幹枯的皮撕了下來，本是幹枯皺巴的臉上竟露出一幅年輕的麵容，麵容上也是驚駭之色，表情與之前的相差無幾。傅紅雪冷冷道：“你認為她是個老太婆？”
如果這樣的人也算老太婆，那世上所有女人不是小孩子，就是老太婆了。
沈致勤歎聲道：“想不到她意是個這樣年輕的女人，我還真以為她是傳說中的舞婆婆呢。”
蕭羽夏道：“她就是舞婆婆。”
沈致勤怔了怔，道：“據說舞婆婆十幾年前就已經名滿江湖了，她那個時候就已經是個老太婆，現在過了這麼久，應該更老才是，怎麼會這麼年輕？”
蕭羽夏低頭看著舞姑娘，道：“你看她的年齡現在大概多大？”
沈致勤沉吟道：“我看她才二十多，絕不會超過三十。”
傅紅雪忽然道：“你錯了，她現在最少已超過四十。”
沈致勤驚奇道：“你說，她超過四十歲了？”他還是不太相信的樣子，“她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年紀？”
蕭羽夏替傅紅雪答道：“有些人練了些奇怪的武功，憑著功力的深厚，她的外貌是可以停留在當年年輕時候很長一段時間的。”
十多年前，舞婆婆名滿天下，但那時候她也可以是易容的，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裝成一個老太婆，縱橫江湖，令黑白二道聞風喪膽，本就是江湖奇聞。
於紹平沉默了一會，忽然道：“你是怎麼看出來她已超過四十歲的？”他問的是傅紅雪，因為他實在想不出傅紅雪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傅紅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看出來的，反正我就是看出來了。”
於紹平忽然笑了，笑得很勉強，道：“你這樣說話，要別人信服倒真不容易。”
傅紅雪冷冷道：“我說我的，你信不信跟我完全沒有關係。”
於紹平臉色變了變，在火光映照下，看起來就像一塊鐵了的石塊。
沈致勤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一向神出鬼沒的舞婆婆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她又會被誰殺了？”
蕭羽夏忽然笑了，笑著道：“這個答案你就得問舞婆婆自己了，誰知道她為什麼會被殺的，或許是她做的壞事太多，有英雄人仕看不過眼替天行道，又或許是她發現了一些她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才會被殺人滅口。”
沈致勤皺著眉頭，道：“舞婆婆既然十多年前就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想必功夫是不弱的，怎麼會這樣輕易就讓人殺掉？”
蕭羽夏歎了口氣，道：“這個問題倒也簡單，因為凶手的功夫比舞婆婆還厲害十倍，所以才能一擊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