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曉風殘月(2 / 3)

剛開始顧翼雲還會在各種社交媒體上反駁,可到後來當侯秉琳曬出一份香港某培訓機構的聲明,表示他們機構進行的心理學培訓僅供自我學習,並不提供任何學曆或者資曆證明。

這對顧翼雲無異於致命一擊,不僅工作室關門歇業,還有部分病人準備告她,要求她退還治療費用,並且做出相應賠償。

餘美朱的心中隱約有些快意,當初鄭遙失蹤後,正是顧翼雲在電視節目上的所謂心理分析,直接導致林若鬆的家長將“笑臉男”鎖定在餘偉雄身上,可以說是起到了極其糟糕的作用。

餘美琪在顧翼雲的工作室待了兩年,這個期間,她小心做事,取得了顧翼雲的信任,找到時機,連同侯秉琳精準打擊。經過這次風波,顧翼雲想要東山再起,恐怕很不容易。

那麼接下來呢?餘美琪打算怎麼做?

除了林若鬆和崔麗影之女馮欣,百合花小組中還有誰呢?

餘美朱怏怏地想,如果知道其他人的名字就好了,這樣或許能猜到餘美琪的真實意圖。

“大姐,你們有這家客棧老板的聯係方式嗎?”

方程在這家店買了一點特產,大姐說話的語氣也變得和顏悅色起來,還抓了一把瓜子問方程吃不吃。

“這個我們怎麼會有?”見方程無意吃瓜子,大姐又往嘴裏扔了幾顆,說道:“人家是有錢人,聽說還出國留學過呢!不如你們去居委會問問?沉園鎮不大,這裏的居委會就過去幾條街,就在那個什麼沉園的隔壁。”

從客棧走到沉園不過十分鍾的距離,過了這座石橋,遠遠地見到當年佛寺留下的古塔,矗立在淒風苦雨之中,顯得分外滄桑。

“在為你堂姐擔心嗎?”

見餘美朱臉色凝重,方程將雨傘向著她那邊挪了挪。

餘美朱微微歎了口氣,“以前我隻想著堂姐早年沒了父母,性格內斂陰沉是情有可原。殊不知她的心機這樣深沉,她早就有計劃弄倒顧翼雲,麵對仇人,居然還能沉住氣做了兩年助理,我真是無話可說。”

“想想她心中的委屈,或許你就能理解了。”方程說道。

“我當然能理解。”餘美朱憂心忡忡,“可是她和百合花小組的人一起失蹤,除了林若鬆和馮欣,還不知道其餘那些人在‘笑臉男’事件中起到的作用,想來也不會全然無辜。所以我在想她究竟在盤算什麼?會不會犯下大錯?”

方程猶豫著說道:“我總覺得,如果我們能找到鄭遙的下落,不論生死,或許這一切疑團都能解開。”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沉園,不愧曾經的豪門望族,牆高數丈、氣度森嚴,一個檢票員坐在玄關打著瞌睡,從敞開的朱漆大門往裏看,巨大的影壁上鳳穿牡丹,本是富貴榮華之寓意,卻因為淋了雨,那隻鳳凰顯得有些陰森。

沉園居民委員會就位於十多米開外的居民樓裏,一樓整層都屬於居委會辦公室,這種80年代的公房依靠在沉園大宅旁,不免有些不倫不類。

聽到要找“曉風殘月”的老板,新上任的大學生居委會主任隻有22歲,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竭力想要做出一副老成的模樣,但實際對周圍的情況根本不熟悉。

“曉風殘月?是老街上的民宿嗎?”她翻著資料簿,一臉茫然,“名字倒是不錯,你們想要找民宿老板?他不在店裏嗎?需要來居委會找?”

“不,因為客棧沒有營業,我們想和老板聯係。聽說老板是本地人,所以想著來居委會問問。”方程解釋道。

“網絡上有聯係電話嗎?”

眼看牛頭不對馬嘴,方程無奈道:“好吧,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

這時,有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捧著一個茶杯慢吞吞地走了進來,他抿了一口茶,幸災樂禍地問道:“小張,又答非所問了?你老這樣不行啊,社區工作就是要深入基層,要是你抱著隻想找份穩定工作的心態,是沒法服務群眾的。”

小張尷尬地說道:“鄒主任,你是原住民,我要多多向你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