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燈姑娘覺得我是什麼人,我便是什麼人。”病懨懨的男子麵帶微笑的望著夜曉燈:“甚至可以說,我和曉燈姑娘是一種人。”
杜映珊躲在靠近亭子的假山後,傾聽著大師姐和那個病懨懨男子的對話,當聽見他知道他們在查玉憐夕之事,心中的驚詫已經難以言表,難道他們也知道玉憐夕身為殺手之事。按捺住心中的疑問,杜映珊想著多聽聽這個病歪歪的男子的言語,也許跟父親失蹤的事情有關,之後她便救出大師姐離開這個鬼地方。
夜曉燈完全聽不懂這個病懨懨男子的言語,追問道:“映珊查憐夕的事情?不知查的是憐夕的什麼事情?”夜曉燈問出杜映珊心中的憂慮,如果眾人都知道玉憐夕身為隱形殺手之事,隻怕小師妹根本無法保全玉憐夕的周全。
“曉燈姑娘應該聽過日月傾城的傳說,咳咳,那絕世的日月神劍和傾城劍譜曾經號令武林一統江湖。”病懨懨的男子突然話鋒一轉,提到日月神劍和傾城劍譜更加的令夜曉燈不解。
“聽過,藍星筱竹的創派祖師與日月傾城最後一任城主白光明曾經一戰這件事轟動江湖,身為藍星筱竹的弟子怎麼能不知日月傾城之事。”不知眼前的男子為何突然提到日月傾城之事,難道玉憐夕和日月傾城有關聯?
“嗬嗬,正如曉燈姑娘所想玉憐夕和日月傾城大大地有關係,其實那個玉憐夕,咳咳!”病懨懨的男子突然大聲咳嗽起來,將言語停滯,在假山之後杜映珊焦急的看著大師姐,不知是否該現在現身救出大師姐,猶豫的時間,那病懨懨的男子平複的呼吸:“其實那個玉憐夕並不是,咳咳,並不是玉家的子女,而是日月傾城白光明的後人。”夜曉燈驚異的看著病懨懨的男子,見他言語慎重,滿臉肅穆並非戲語。
杜映珊的震驚不輸給大師姐,如果玉憐夕真如那個病歪歪的男子所言,那小師妹豈不是一直被蒙在鼓裏。日月傾城,杜家人的禁忌之一更遠甚於金陵玉家。難道說,家中的長老是知道什麼秘密的,關於玉家和日月傾城。聽那病歪歪的男子繼續說道:“咳咳!曉燈姑娘在下對你沒有說謊的必要,金陵玉家絕非簡單的人家,咳咳,而是日月傾城在江湖設下的暗樁之一,雖然日月傾城在江湖上早已經不複存在,那沉浮在夜色之中的日月傾城其實一直都在活動。咳咳,日月神劍一出便可號令日月傾城的舊部重新歸納到日月傾城,一旦如此,曉燈姑娘你和我都有生命危險了。”
夜曉燈不信:“怎麼可能?日月傾城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那日月神劍早已不知去向,怎麼可能號令日月傾城的舊部,而且,而且憐夕她怎麼看都不像日月傾城的城主。再說,這件事怎麼又關係到你和我的生命?”
“咳咳,曉燈姑娘,你的小師妹玉晚吟就是玉家的傳人,曉燈姑娘你有沒有想過,玉晚吟她那麼拚命的保護玉憐夕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隻是單純的因為姑侄關係,那就太不尋常了,五年多前玉晚吟一走了之,五年後在藍星筱竹學了一身的本領,你認為這些事情都是那麼簡單的麼,其中的玄機和計謀隻怕早已經是算好的,畢竟日月神劍隻有被龍磁寶劍打敗過,她玉晚吟所謀深遠啊,那玉憐夕獨自在玉家廣結善緣,難道都隻是心善,這其中的緣故曉燈,咳咳,你有沒有想過?咳咳,咳咳!”病懨懨的男子劇烈的咳嗽,想必那湯藥的藥性並十分有用:“咳咳,嗬,最近時常發作,可能真是大限將至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對我說這些,你有什麼企圖?”夜曉燈驚異這名男子的分析,假若真如他所言,那小師妹的所圖的確驚人,但是這個男子也太小看她們師姐妹之間的感情了。
“嗬嗬,我是什麼人,在下不是說了嗎和曉燈姑娘是一種人!不止玉晚吟,隻怕曉燈姑娘的三師妹杜映珊也不是那麼單純的拜入藍星筱竹,那個風流公子杜淹昔日名滿天下,聽說他年輕的時候與令師的交往也匪淺,而太原杜家的真實的來曆隻怕也沒有那麼簡單。這些曉燈姑娘你都知道嗎?”病懨懨的男子輕笑。
杜映珊聽見這個病歪歪的男子先中傷小師妹,再中傷她,又提及師父和父親心中已經怒火不斷,強按捺住她心中的憤怒之情,仔細分析這個男子的話語發現雖然不是全部的事實,但玉憐夕的可疑之處的確和呂大哥所說有幾分相似之處,但呂大哥說玉憐夕是死神門的隱形殺手,這個病歪歪的男子又說玉憐夕是日月傾城的城主。似乎他連杜家的事情也很清楚,風流公子杜淹,杜映珊不由握緊手中的劍,如果那個羅慢言所言都是真的,她該情何以堪,娘,杜家的母親原來一直都憎恨她,緣由是在這裏。杜映珊雖說口中不信,但關於羅慢言是她親娘的事情已經信了七八分。這個病歪歪的男子又是什麼人?為什麼他會知道這麼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