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燈姑娘,這麼晚為何不回房休息?”那病懨懨的男子持著藥碗,慢慢地喝著,滿臉溫和的笑意,似乎對夜曉燈並無惡意。
“我也想回房休息,但被你們這些來曆不明的人軟禁著,還要時刻擔心自己的生命是否安全,想安然入睡可能比較困難。”夜曉燈含笑入座,捧起男子麵前的藥碗輕嗅一下,不由蹙眉:“這是什麼藥,怎麼如此酸苦。”
“火炭母,禿頂草還有七七八八的藥在一起煮熬而成,那麼多的藥名我一時也記不住,隻要按時服藥便可。”病懨懨的男子,柔聲的笑道:“曉燈姑娘可以放心去休息,在下可以保證曉燈姑娘絕無性命之憂,至於之前舍妹的行為,在下為為妹妹向曉燈姑娘道歉。”
“那到不必!”夜曉燈輕聲笑道:“你們治好了我的內傷,又派人服侍的如此周到,我感謝還來不及,隻是我百般不解,你們是何方神聖為什麼一定要將我軟禁在此。”
“嗬嗬,我們不論是何人,咳咳!反正不會傷害曉燈姑娘便是,咳咳!”病懨懨的男子端起另一碗藥味濃烈的湯藥一飲而盡,夜曉燈在他的身旁也被這種濃烈酸苦的藥味給嗆住。
“看來你的病不輕!”夜曉燈蹙眉歎道:“聽你咳嗽的聲音,似已入膏肓,隻怕命不久矣。”
“咳咳!曉燈姑娘也懂醫理?”病懨懨的男子笑道,將藥碗放在石桌上,再也克製不住的巨咳起來,夜曉燈聽在耳裏感覺此男子已將五髒六腑都咳出體外。
“略懂皮毛,如果你沒有封住我的氣脈,我也許可以給你推宮過血,讓你好受些。”夜曉燈不忍道:“即然有重病在身又何必在外奔波,看你的樣子似生在富貴人家,在家養病不是很好嗎?”
“咳咳!”病懨懨的男子長久的咳嗽,這種病怏怏的身體,夜曉燈怎麼也難以相信他還是習武之人,而且輕功了得,在她的身後悄無聲息的出現訊不及防的一招她便昏了過去。
半響,眼前的男子才停下咳嗽聲,夜曉燈黯然的站在他的身邊:“你還好嗎?”
“咳咳,嗯,已經好些了。”男子長舒了一口氣,笑道:“曉燈姑娘果然宅心仁厚與
“嗬嗬,曉燈姑娘這麼關心兩位師妹,杜映珊早已經離開玉家,現在好像在四海幫做客,具體的事宜在下也就不得而知了。不過今日上午杜映珊令師妹大有不同,我剛剛那個樣子,夜姑娘就算使不出內力想要挾持我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但乘人之危夜曉燈還不屑為之。你既無害我之意,我又何必有傷人之心。”夜曉燈扶病懨懨的男子坐下:“天涼了許多,你這種身體不該在外麵吹風。”
“咳咳,多謝曉燈姑娘關心。”病懨懨的男子,摸出身旁的暖手爐,仰望著夜空:“隻可惜今晚無月,不然舉杯邀明月到是一件賞心悅目之事。”
“賞心悅目就不必了,被軟禁之人何來喜悅之事。”夜曉燈淡然的道:“對了之前有詢問過閣下,我的小師妹玉晚吟在那日與老乞丐對決之後,她現在怎麼樣了?還有我三師妹杜映珊她是否和我小師妹在一起?”
“嗬嗬,曉燈姑娘的小師妹和三師妹一切安好,甚至可以說名動江湖,那日她們倆人大戰辟天神掌樓拾憶大獲全勝,杜映珊受了輕傷,至於玉晚吟昏迷了三天兩夜吧?但是第四天醒來便恢複了健康,咳咳。”病怏怏的男子吞下一粒藥丸,淡淡地說道:“隻不過休息了一天的功夫,咳咳,竟然又和金刀門的人交手,最後大敗金刀霸王金彥宇。更是在前日和無語閣的木緗衣兩人上無求山莊擊敗了二十幾年前的惡人之王鼠狼,看來令師妹的武功深不可測啊,咳咳,對了,讓無求山莊的人都想不到的是尊賭神賴智嚴竟然是玉晚吟的師父,估計現在不僅是金陵城,咳咳,連整個江湖都在傳這件事,讓賭坊的押注一瞬間直接飆升,咳咳,眾人都在孤獨一注的壓注,賭玉晚吟是否參加這次的賭盟大賽。”
“吟兒?”夜曉燈憂慮不已:“那吟兒現在,現在還好嗎?”
“咳咳,曉燈姑娘不用擔心,現在的玉家,可以說無人敢去滋事。玉晚吟現在的身體也無大礙,連在下都覺得難以置信,玉晚吟的武學修為到底有多強,她的內功之高讓江湖中的人驚詫不已,不過更多的是讓人害怕,她隻是藍星筱竹的小弟子都這麼強,那曉燈姑娘和那位杜映珊豈不是更讓人吃驚。”
“那映珊她怎麼樣?”夜曉燈忙問:“現在還在玉家嗎?”
曾前往玉家,之後便匆匆地離開又去了金陵總衙門,不知道是不是在查玉憐夕的事情。”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夜曉燈霍然起身,直視著病懨懨的男子,那絕美的麵龐,笑容滿麵卻讓夜曉燈覺得處處都是殺機,然而對她卻沒有這種殺氣,甚至可以說毫無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