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我來給你介紹,這是憐夕。”玉晚吟拉起憐夕的手,衝司徒暖兒勉強笑道:“這是四海幫的司徒暖兒,之前我有跟你提起過的。”
玉憐夕第一眼便看見眼前的女子佩戴了和她同樣的玉佩,不禁審視了司徒暖兒一番,小姑姑的玉佩一直放在聽雨樓書房內,幾時被小姑姑送給了司徒暖兒,而小姑姑送給她的那塊則被她不小心丟失了!
“暖兒姑娘。”玉憐夕向司徒暖兒行禮,便拉住小姑姑的手責怪道:“小姑姑你昨晚守靈守了一夜,怎麼沒有休息一下。”
“憐夕,我沒事。”玉晚吟讓憐夕坐在一旁,輕聲問司徒暖兒:“暖兒你有事情,先說。”
“那個,玉姐姐,我的確有要事相求。”司徒暖兒緩緩道來:“是關於我娘的,她寒毒入體,純兒說已經很難醫治了。說到這裏司徒暖兒抬頭看了看玉晚吟,隻見她略帶鼓勵的眼神,方才繼續說完:“除非有兩個人一個,一個用純陽致剛的內力一個用純陰致寒的內力,雙方相互施力,在配合純兒的銀針封穴,還有五成的希望可以救活我娘,不致於讓娘早逝。”
讓娘早逝,玉晚吟聽完司徒暖兒的話心神一蕩,早逝,娘!玉晚吟的腦海中完全浮現出母親風輕柔的笑臉:吟兒,今後娘不在你的身邊,你要乖乖地聽你爹的話,孝順你爹不要讓他太勞累,娘會保佑著你,一直都會在你的身邊保佑著你,吟兒,我的好女兒,你要答應娘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能陷入殺戮之中,一定要堅信人心的善良,不要陷在心魔之中無法自拔,答應娘,不要在江湖上處處顯露你的天賦和武功就算要繼承你爹和你們家族的遺願,咳咳,你答應娘不要殺戮,用仁愛之心,你答應娘,隻做一個快樂的,快樂的-----
“娘!”玉晚吟霍然起身,娘難道已經預見了她會被殺戮纏繞,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的確在回到玉家的這幾日以來,玉晚吟在麵對袁從開始,她的內心便止不住的想用血腥和殺戮來懲罰一些不恥的行為和人,在持劍對決的時候她的的確確要置對方於死地,想到這裏玉晚吟頓時頭疼欲裂,為什麼會突然冒出來日月傾城之事,而且還都與她有關係,之前爹和娘的許多言語都無法了解,他們之間的爭吵,原來根源都在這裏。日月傾城,日月傾城,號令江湖,誰人不服。為什麼她會是日月傾城白氏的後人?
“小姑姑?”玉憐夕連忙扶住抱頭掙紮的小姑姑:“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因為長久的壓抑玉晚吟的精神似乎到了一個極限,自從在玉家地底密室知道她真實的身份,玉晚吟一直強壓著她的內心矛盾,不論是麵對天羅雙煞,還是老乞丐,金刀霸王金彥宇,還是惡人之王鼠狼,她都不曾這般迷茫困惑過。許多的為什麼在玉晚吟的腦海裏盤旋,殺與被殺,複仇與放棄,善與惡,玉晚吟內心仿佛被利器撕裂,快要找不到一個支點。
“暖兒姑娘,我小姑姑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無法前往四海幫為令堂治病,等小姑姑的身體恢複一些,在前去為令堂治病,你意下如何?”玉憐夕用不容司徒暖兒拒絕的口吻說道,也不等司徒暖兒言語被扶著半昏迷狀態的玉晚吟走進內堂消失在司徒暖兒的眼裏。
司徒暖兒怔怔地望著突然昏迷不醒的玉晚吟,她臉上的遲疑困惑,還有隱忍的煞氣與冷酷都浮現在臉上,似乎在痛苦的掙紮什麼?想到還有杜映珊,暖兒的心略微一寬,七日之內,隻有拜托純兒為娘守住一絲氣息,隻要玉姐姐醒來她一定會救治她娘的性命,她堅信那個善良的玉晚吟,那個曾在金陵城裏救助貧苦的“九歲賭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