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鼠狼搖頭否認道:“蘇顏的劍技當世無雙,少有敵手,胡沐春怎麼可能將其一劍慣胸而亡,你敢騙我。”
“哼,一定是胡沐春對你說是我師父和小師叔所為,那你有沒有想過,三師叔已經是藍星筱竹的下任繼承人,她為人又是那麼善良,連你這種人都不忍心殺,怎麼會對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姐妹下手,那胡沐春的為人又是如何呢?這些你都沒有想過嗎?”
“啊!”鼠狼完全怔住,被玉晚吟的言語突然驚醒了心中沉睡已久的疑問,木然道:“是啊,是啊,我真是傻,真是傻瓜,竟然為殺人凶手效命,期間的緣由從來不曾仔細想過。”
“這麼說,樓拾憶也是胡沐春派來的,鼠狼你快告訴我,胡沐春在哪裏?你又為什麼知道我師父的事情?鼠狼?”玉晚吟抓住鼠狼的衣領不斷的責問。
“啊,吟兒小心!”木緗衣疾呼,三支利箭呼嘯而來以銳不可擋之勢射向正專注在鼠狼身上的玉晚吟,木緗衣飛身揮劍攔下兩支箭但仍然有一支箭飛向了玉晚吟的後背心。
“噗呲!”利箭直插入後背心髒,鮮血從箭杆上麵流出來,木緗衣不到玉晚吟的身邊去,反而飛身躍起向利箭射來的方向去尋找射箭之人。
“鼠狼?”玉晚吟輕歎。
“邀月,四人,藍星滅,家破人,稱霸。”鼠狼斷續的言語,嘴角噴出大口的褐色血液,玉晚吟漠然,箭頭有劇毒。
“吟兒,你沒事吧!”木緗衣飛身而回,見鼠狼已死,眼見玉晚吟的神色黯然:“吟兒,他。”
“死了!”玉晚吟看著鼠狼一臉懊惱之色,這個鼠狼到底是恨蘇顏姑姑還是仰慕著蘇顏姑姑?想起鼠狼害死師父賴智嚴,玉晚吟對鼠狼舍身相救的感激一閃即逝。
蕭五維一旁歎道:“小吟,鼠狼已經死了,你也算為賭神和大理賭王報了仇!”
“蕭伯伯,辛苦您幫我裝殮師父的遺體,我要帶師父回玉家。”玉晚吟看著死去的鼠狼內心裝滿了疑惑,走到師父的遺體前跪下:“師父,吟兒對不起您!”
“好,少炎按小吟的話快去辦妥。”蕭五維滿臉悲傷,道:“可惜賭神死在這廝的手裏,小吟你也為賭神報仇了,請節哀吧!”
“小吟,節哀!”蕭少炎走到玉晚吟的身邊安慰著她,繼而轉身依依不舍的離開。
所有人都驚詫的看著玉晚吟,不敢言語,連鼠狼都不是對手的賭聖玉晚吟又有什麼人還敢大不敬對待玉晚吟。玉晚吟目光所到之處,人們一時間化為驚恐不斷的躲閃。連問玉晚吟這屆天下唯一賭賭盟大賽之事也無人敢草率發問,眾人隻是遠遠地望著她靜跪在曾經連續三次繼任賭神之名的賴智嚴遺體前默然不語。
裝殮好師父的遺體玉晚吟也不與無求山莊一幹武林人士告辭,迅速的離開無求山莊。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玉晚吟有些不知所措,對之前的猜想卻更加的困惑。車馬一路的奔波,玉晚吟在走出無求山莊一臉肅然,滿目悲愴之色。
“吟兒,你現在?”木緗衣欲言又止,蒙上臉上的麵紗:“吟兒你------”
“木姐姐!”玉晚吟戰栗的扶著木緗衣的手掌,大口的吸氣:“咳咳!”
木緗衣目光黯然:“吟兒,我會完成賴前輩死前的遺願,你放心!”
玉晚吟木然道:“嗯,我相信!”
玉晚吟麵孔十分的平靜,隻是偶爾會有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木緗衣守在一邊,無奈的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