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側著臉,麵向左側的長留弟子:“七日期限已到,不知各位對左丘府的命案一事,調查得如何了?文允可以洗清嫌疑了嗎?”
田若輕皺著眉,無奈地搖搖頭。
雲安咽咽口水,似乎是鼓足了勇氣說道:“文掌門,七日期限實在是太短了,能否再寬限我們幾日時間?我們一定會查出真凶的!”
文顏敬輕笑道:“言下之意,就是什麼都還沒查到。既然如此,時不待我,也不必再查了。真凶就在眼前,正好,這次左丘公子也在場。老夫就當著左丘公子的麵處決了凶手,向令尊賠罪!”
左丘煜一臉愁容,既沒答應,也沒拒絕,隻是呆呆地看著地上蜷縮的文允。
見左丘煜沒有說話,文顏敬又道:“既然左丘公子不反對,我就當你默認了。今日,處決了此子,也算是給大家一個交代,來人!”
雲安不顧一切地站出來,大聲阻攔,“文掌門,文允明擺著是冤枉的,你若處死了文允,那真正的殺人凶手就會一直逍遙法外,左丘府的老員外將永遠不得安息。就不怕這起冤假錯案,將來影響您岐山派的名聲嗎?”
“你......”
“文掌門,你貴為一派之首,出了事情,不主動查清真相,但憑些片麵之詞,就擅自對文允用了酷刑。使他連替自己辯駁的機會都沒有。如今,又如此著急地想處死他。此舉,不得不讓人懷疑,真凶其實是另有其人,而你,隻想快速息事寧人,其真正目的就是要包庇真正的殺人凶手,然後徹底掩蓋真相!”
文顏敬震怒,“放肆!小小黃毛丫頭竟然敢質疑本座,如此無禮之徒,給我攆出去!!!”
看事態不對,文玥急忙走到大殿中間跪下,“爹爹息怒,雲安小師叔有口無心,請爹爹莫要怪罪她,都是我這個做姐姐的錯,出門在外,沒有照顧好允弟弟,請爹爹再給允弟弟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文旭升滾著輪椅到文玥身旁,拖著尚未痊愈的身體,撲通一聲也跪了下來,附議文玥的話,替文允求情。
此種情形,田若也是愣了一會。本想站出來說點什麼,看到文氏兄妹如此求情,自己又默默地退了回去。
而其他在旁側目睹這一切的人,誰看了不為之動容,感歎他們兄妹情深。有的還開始責怪文允不懂得珍惜和感恩,有這麼好的兄長,還不知足,竟老想著往外跑,沒事還惹是生非。實在是不知足啊!
這場戲,雲安實在無語,果然是頂級的白蓮花,再不揭穿,恐怕自己都要被他們感動了。她已經不想再維係這表麵的友善關係了,撕破臉就撕破臉吧!反正自己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就不必再浪費時間看他們在這裏表演了,於是決定直接捅破這層窗戶紙。
她指著文氏兄妹就道:“文玥、文旭升,你們二人也別假惺惺的在我們麵前演戲了,你們不累,我都看累了!文允有今天,不是拜你們兄妹所賜嗎?”
一直同情文氏兄妹的師嫣驚訝地看向雲安,“雲安,你在說什麼?”
文玥還是一臉無辜地說道:“雲安小師叔,你何出此言?我們素來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冤枉我們?”
雲安苦笑一聲,“冤枉?嗬嗬!說到冤,恐怕沒人比文允更冤了吧!文允到底是不是凶手,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文玥心裏咯噔一下,臉色霎時白了起來,不過還是很快側臉歪向一邊,“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雲安慢慢走到文玥麵前,注視著她的眼睛:“你怎麼會不知道?”
文玥沒敢與她對視,避其鋒芒說道:“你若是有證據就拿出來,我是允弟弟的姐姐,若是能證明他的無辜,我自然是十分高興的!”
“若是你拿不出證據,那就是對我文氏兄妹的汙蔑!”
其他人十分不可思議的看著雲安,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竟公然質疑文氏兄妹是真凶,這可不比冤枉文允的罪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