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使的這兩位爺不明就裏了。不過也難怪,這是他們出征之後,才有的事情。
丁寶福撇了撇嘴,“司令,別答理這幫小子,咱們還是先進去見司令員。”說完,抬腿就要往台階上邁。
“站住!”李玉寬大聲喝止。”你們想幹什麼?軍事重地,是你們想進就進的嗎?”
“喲喝,你想幹什麼?跟老子這整這個?老子在聯莊會裏幹的時候,你小子還背著書包呢!”丁寶福的眼睛很賊,他一眼就看出這幾個哨兵是學生出身。
“幹什麼?!你把槍繳出來!”吳桂堂有些氣急敗壞了。
“奶奶個熊的,從來都是老子繳別人的槍,你想繳老子的槍?你毛還嫩點!老子先看你會使槍嗎?”一麵說,丁寶福一麵伸手去抓吳桂堂手裏的步槍。
“你想幹什麼?”李玉寬覺得有些不對勁,這兩個家夥怎麼這麼大膽子?居然敢動哨兵的槍!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打再說。先把這兩個人製服再說。
那邊丁寶福的手剛剛抓到吳桂堂手裏步槍的槍身,這邊李玉寬也動起了手,掄起手裏的步槍,對著丁寶福的後背就是一槍托子,在一旁觀看的張樂山沒想到這幾個小白臉書生下手竟然是如此的快,如此的狠。丁寶福也沒有想到,後背已經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誰在老子背後下手……”話音未落,李玉寬的步槍槍口已經頂到了他的後腦勺。”別動!”
“你們要幹什麼?!”張樂山一麵伸手從腰裏拔自己的盒子槍,一麵怒喝道,他也沒想到,這件事會成這樣。
“你也別動,老實點!”張樂山的手剛剛摸到槍把,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指住了他,而槍口後麵的那個人似乎發現他是丁寶福的頭,於是往前走了一步,將那個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塞進了張樂山的嘴裏。
“李玉寬,快讓他們拿繩子,把這倆家夥先捆上。”吳桂堂的步槍一直塞在張樂山的嘴裏,直到他們兩個被結結實實的捆在牆角。
“原來如此,哈哈哈,我說老張,你手底下的這個丁大牙一直是兩頭冒尖的主,今天怎麼了這是,被人掐了尖?”
“常年打雁,今天讓雁把眼抉了。”一麵活動著自己的胳膊,一邊發著牢騷。
“活閻王,這幾個小子是你手底下的兵吧?手底下挺硬。”在一旁的張樂山問著霍鐵北。
“李玉寬,你們幾個過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一縱隊司令張樂山。你們的偶像。”霍鐵北介紹著“衝突”雙方。
“你就是深入敵後,打擊俄軍戰略後方的張樂山?”李玉寬等人上下打量著眼前這個不起眼的半大老頭;個子不高,瘦瘦的,臉上半寸長的胡子,一臉的風霜憔悴之色,如果不是在這之前看到他腰裏的那兩隻盒子槍,人們很難認定他就是那個人們傳說中的英雄人物。
“老張,這就是咱們的副座,鐵軍名將葉挺。你在電報上看到過他的指示 ,今天才見到真人,對吧?!”
幾個人打著哈哈,一天的雲彩就這樣散了,剛才發生的那些不愉快被拋到了九霄雲外。
“活閻王,你的兵不錯,遇事敢下手,如果是我的兵,那我可就要獎勵他們了。回頭把這幾個小子交給我,到老子的部隊一錘打,這幾個小子就更出息了。”張樂山對李玉寬幾個人開始動心了。
“你是不是要挖老子的牆角?這幾個人是這一期學員的尖子,不是好樣的,也不會來站這榮譽一號哨。不行,不能都給你。都給你了,別的人咋辦?”霍鐵北開始拿一把了。
“那就把那兩個下手最狠的小子給我。我和這倆小子挺對眼。”
李玉寬和吳桂堂這兩個日後被敵人和友軍提起來都是嘬牙花子的人物,就這樣找到了最適合他們的土壤。
“副座,把我們叫回來幹什麼?我們在前邊打得好好的,打得過癮,日子過得滋潤,司令想幹什麼?”張樂山開始向葉挺刨根問底了。
“老張,我也是接到了司令的電報,匆匆忙忙的從阿巴該圖趕回來的,本來我在那裏指揮祁致中和趙海龍兩個縱隊對付俄軍。本來你知道我也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連在圖們江流域的崔吉水都有命令,也是這兩天就要回來了。”霍鐵北在一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