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軒轅飛雪綁好,如來笑道:“我們是要玩跳蚤麼?”正準備雙膝一彎跳上一跳,哪知軒轅飛雪看了看湖中的白天鵝,又摸了摸如來的肚子,笑意盈盈道:“我想既然天鵝的肚子大能在湖中浮著,就不知人的肚子大能不能在湖中浮起來。”如來一聽早已是魂飛天外,急忙大叫道:“停!人要是能浮就不用在陸地上走了。”“可是肚子大或許不同啊!”如來心裏大罵自己一張臭嘴,進宮後隻顧著吃,沒有防著肚了長胖了。一邊最後掙紮道:“我如來人小肚子還怎麼大也是小的,三小姐快去找一個禁衛士來,他們有很多肚子比我如來大得多,對了,花園門外便有一個,他的肚子比我如來的大上十倍還不止。”
“可是,他們一點也不好玩啦!又有武學,掉進湖裏,一番拆騰便沒有什麼意思了。嘴巴也沒有你會說,你可以告訴我掉進湖裏,然後浮起來的感受啊!”軒轅飛雪道,如來現在希望自己以前是一個啞巴,從來沒有在她麵前說過話。可是現在必須說話,“可是,我一掉進湖裏麵必死無疑,哪裏還能浮起來跟你說什麼感覺啦!”他真想大叫:你這個死三八,腦子一定是壞掉了。可是,軒轅飛雪仍然堅持她的觀點,“你沒有掉進去,怎麼知道不會浮起來呢!總之我一定要試,你也一定要起來告訴我感覺。”如來氣得正準備大叫:“你這個豬頭,幹嘛不自己掉進去試一試,那不就知道感受了麼?”可是嘴巴剛張開,背後被軒轅飛雪一推,眼看著自己向湖麵熱吻而去,“不要……”
撲通一聲,水花四濺,如來想掙紮,可是全身被綁,哪裏能動一下,連叫都沒有叫一聲,立即咕咕向湖中沉去,最後聽到軒轅飛雪拍掌叫了一聲,“如來,你一定要告訴我哦!”
也不知過了多久,如來醒來時,竟然真的浮在水麵,卻已是黑夜,沒有星星、月亮,周圍漆黑一遍。如來轉頭隱約看到自己正停在一座假山後的湖麵旁,想是被流動湖水帶到這裏的,手略一動,頓時綁住身子的風箏線被掙脫了。原來這風箏線本為羊毛編成,在水裏浸得時間長了,自動分了股,一動便斷了。
可是線斷了,身子反而向水下落去,如來抓住一塊岩石,慢慢爬上岸,由於在水裏浸得時間長了,雙腳如鉛一般,又加上肚子裏灌了水,也是不便走,便坐在岸邊。四處一看,見此處並不熟悉,想是這禦花園本極大,這裏自己沒有來過,這岸邊靠假山是一塊空地,甚是幹淨,隻在岸邊長了些狗尾草,因為秋天隻剩一些枯草杆了。
坐了片刻,如來大腦清醒了許多,對軒轅飛雪自是大大憤怒,突然又想及她是不是被她大哥支使來殺自己的,不由得打了個寒顫。自上次大風議殿撿回一條命後,如來再也不敢進風議殿。但宮中兩派爭鬥已是如成水火不融之勢,軒轅開日逐長大,又聰明、機智過人,宮中隨時都能聽到稱讚二公子的聲音,惹得太子軒轅河自是大大的不高興。自己是黃鱔魚的書僮,隻怕也是矢的之眾。
正在無邊遐想之際,突聽遠處鵝聲大作,想是有人來了。如來一想到太子要殺自己,便立即貓腰縮入水中,不過折了一段狗尾草的空心杆在嘴裏,露出水麵換氣。果然一切做得停當之後,便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這腳步聲其是輕盈緩慢,好似這人並不是如何趕急一般。
這人停在岸上的空地站定,卻並不做什麼,突然口中念念有詞道:“族將為國,一國之內,必有棟梁,如君臨玉,國中藏玉,仍可造之因。”如來聽這聲音頓時便知這人是風族族主軒轅昭烈,想出水,一時又有些害怕,心想他黑夜來此,隻怕是不願別人打擾的,但又怕自己躲在水中被發現,不如自動顯身的好。
正猶豫之際,又聽另一個聲音歎口氣道:“你深夜來此,隻為來謠憶婆婆的麼?”這聲音輕緩,突然跑出來,倒是嚇了如來一跳,一時也沒有聽出是誰,萬幸自己沒有顯身。軒轅昭烈也歎口氣道:“你也來了。我隻是想不通媽媽為什麼臨死之前說了這麼一段話。‘仍可造之因’,我掌權至此,宮內明爭暗鬥,隻怕是因沒有造才之故了。”他說這句話,聲音低沉,心中似有萬千愧疚之情。
“你太累了,這掌族之事,原本不是想如何便如何的,其中差誤又豈是一時理得清的。何祝二位叔叔在其中作梗,原是怪不得你的,再過幾年河兒即位或許便好了。”另一個聲音又道,如來這才聽出是族主軒轅昭烈的夫人月九姝,她心情亦受丈夫影響,故一時沒有讓如來聽出來。
“也許我一直都錯了,年輕時候就該讓位給二弟的,他本就是行軍掌國之人。”軒轅昭烈又道。說罷,月九姝立即道:“那麼,你怪罪我了,怪罪我月家了麼?”她說這句話時,語聲更是低沉,好似有些委屈一般。原來軒轅昭烈即位之時,月家仍朝中權臣,軒轅昭烈娶了月家獨女,又是長子,便理所當然地當了族主,這其中月家仍是幫了不少忙,月九姝雖當了族主夫人,可是月家家族發展至今,因隻生一女,便日逐沒落。“怎麼會怪罪你呢!能遇上你仍我軒轅昭烈最大幸事。”軒轅昭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