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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於是,輕手輕腳地順著宮牆走了過去。剛近那月洞門,空聽背後有士兵吆喝的聲音,立即貓腰進了月洞門,哪知剛一進去,立即傳來一陣“嘎嘎嘎嘎嘎嘎!”之聲,聲音之大自是嚇了如來一跳。張眼看去,隻看來心裏一涼,這哪裏是宮外,隻見眼前是一個大大的蓮花池,雖然秋天蓮葉盡去,但滿塘的白鵝卻是毫不寂寞,在塘中快活地飛著,中間一個大亭,在陽光照射之下十分耀眼。

右首則是一座古老的房屋,不是如何地威武,十分樸實,大片的楓樹與鬆樹圍著它,使這座房子顯得若隱若顯,在宮中見到這般一座房子,如來自是大大地吃了一驚。這時,隻聽月洞門外士兵的聲音越來越多,耳聽要向這月洞門來了,如來便停止用鼻子呼吸,他自上次被嚴鍾抓住之後,早已學乖了,變鼻為口吸氣,同時摘了一張仍是綠色的楓葉檔在嘴巴前,以便氣息緩緩呼出。

然後就著茂密的樹葉,悄悄向那古老房子後行去。剛近那房子後簷,就聽池塘之中鵝聲大作。如來透過樹葉看去,隻見月洞門口走進一個中年男人來,這人身材略瘦,但衣服華麗,如來覺得他像一個人,卻是半天想不出來是誰。那人徑直向房子前門行去,但立在門外,卻是不推門。

突然,房內傳出一個聲音來,“是三弟麼!為何不進來?”這聲音似是從如來頭頂傳來的,然來此人正在靠近如來的窗戶內,聲音嚴威而寬廣,亦不失柔和。

門外的瘦男人便推開門進去。卻良久沒有響動,過了一會兒,又聽屋內那人問道:“你來了這麼久又為何不說話?”那瘦男人答道:“也沒有什麼大事。隻是關於一些八月十五祭月節的事。”他的聲音顯得低沉窄渾。

“那又有什麼好討論的,與往日一般便是。”屋內人答道。“還是讓河兒拜頭麼?”瘦男人問道。“是啊!他是太子,自然他拜頭了。”屋內人答道。

瘦人接著道:“大哥!今年不變一變麼?這祭月節可是一年一度的大節,到時全城遊行。開兒也大了,不讓他露些臉麵麼?”屋內之人像是突然清醒過了一般似地道:“你不提,我到忘了。也是,開兒不小了,該讓他露出臉麵了。聽說前幾日,他力戰魔族十二魔蠍陣,居然勝了。”

那瘦男人突然咳嗽了一聲,道:“正是,那是我的失職,居然沒有防著魔族的人進到大風城來。”屋內之人笑道:“這不關你的事,你這右翼大將軍也夠忙的了。好了,今年的祭月節,便安排開兒出場吧!想我軒轅一族,又多了一名勇士大夫。唉!不枉列祖列宗辛苦一場。”如來一聽,心道:原來這瘦男人便是右翼大將軍。便想起這人與左翼大將軍有些像,但一胖一瘦應該扯不上什麼關係吧!又想這右翼大將軍好像還要聽這屋內之人的話,那麼這人又是誰呢?這左翼大將軍叫他“大哥”,左翼大將軍的哥哥不知是該做什麼的?卻是半天也想不出來。又想他們所說的開兒難道是軒轅開麼?

那左翼大將軍像是領了聖旨一般,道了聲“是!”便退了出來,然後疾步向月洞門走去。如來待他消失在月洞門後,正準備走開。突然,頭頂一緊,整個人騰空而起。

一時間也不知發現了什麼事,隻嚇得不知所措,定下神來,自己已然站在房子之中,一個中年儒生左手握一本書,立在自己麵前,笑道:“你在窗外幹什麼?”正是剛才屋內說話人的聲音,如來這才知道自己是被他抓住頭發被提進來的。原來他早就發現自己了,隻是一直沒有揭穿而已。

隻見這儒生身材碩長,雖然胡子一把,但雙目如星,相必年少之時仍一美男子。如來又覺得軒轅開有些像他,而他則有些像剛才離去的右翼大將軍,又好像與那什麼胖左翼大將軍有些相像。

這麼一想,把他也搞糊塗了。那中年儒生見他不答話,便在他眼前揚了揚手裏書道:“你怎的不回答我?”語言已十分的溫和,但如來心裏害怕,忙道:“我……我沒有做壞事啊!最多……最多摘了一片葉子而已。”“我當然聽到你沒有做壞,如果做了壞事,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裏麼?”那儒生繼續笑道。

如來不知如何回答,見這書房十分地樸素,但不失溫暖。便道:“我聽別人說這裏的書房非常好,很特別,便想偷偷地來看一看。”那儒生本性愛書,見這少年說出這翻話來,倒十分地高興,便問道:“你倒說一說這書房如何地特別好。”如來心下大慌,心想得好好拍拍這人的馬屁才成,便道:“這書房設在宮中,周圍設有池塘、楓樹、亭子,池墉之中還有白天鵝,自然十分別致了。好似這宮中還有另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