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記》上講孔子是個大力士,“力能舉北門”,連城門都能舉起,可見武功不凡。孔子的弟子子路也是個俠客,後來戰死。孔子散步有點像玩氣功,走路輕輕的,飄飄欲飛,所以叫“申申如也”。這個“申”就是《莊子》上講的氣功“熊申鳥經”的“申”。“申”就是自由伸展身軀,“熊申鳥經”就是像熊一樣大模大樣,像鳥兒一樣輕盈。
孔子不像大笨熊,卻是一隻善飛的海燕。山東挨著大海,經常有海燕飛到孔子家來,孔子經常學習海燕的飛行術,所以練成了一身身輕如燕的絕世輕功。
說孔子有武功與輕功這當然是杜撰,我在此意在說明孔子散步非常輕鬆自然,絕對不像我在北京街頭不時碰到的一些老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孔子散步有時在院子裏碰見兒子孔鯉,就會問他:“學詩乎?”孔鯉如果說“未也”,孔子就會告訴他:“不學詩,無以言。”於是孔鯉退而學詩。
孔子有時又問兒子:“學禮乎?”如果孔鯉說“未也”,孔子就會告訴他:“不學禮,無以立。”於是孔鯉退而學禮。
孔子就是這樣,在散步時也能告訴人很多道理。不錯,這是說教,但隻要說得對聽聽又何妨?孔鯉後來把孔子的思想發揚光大,傳給了他的兒子子思,子思作《中庸》,將祖父的學問傳於世間。子思又收了孟子這個高足,孟子又把孔子的仁義發揮成了一門大丈夫的學問,實在了得。
孟子、子思、孔鯉的學問歸根結底從哪裏來?就來自於孔子的一次散步。那天也許他興趣好,也許吃稍飽了些,自然就講得多些,兒子與弟子們都聽入神了。老頭子講累了去睡覺,留下一大群人如癡如醉地在那裏整理上課記錄,忙得不亦樂乎。
再大的聖人也有煩書煩學問的時候。孔子如果煩了,就在家裏喝喝酒。孔子酒量頗大,常與子路對飲,曾說自己“唯酒無量”。有時鄉鄰來了,孔子就與他們對飲。有時魯國國君來看他,孔子也是招呼他隨便坐下對飲。孔子說自己七十歲時“從心所欲,不逾矩”,應該是相當隨便。
弟子們常拿好酒菜來孝敬這老夫子,孔子也常讓他們去跑腿,買醬油、買鹽什麼的。“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先生饌”嘛。
孔子主張“有教無類”,將天下蒼生都視作聖人之徒,說“自行束侑以上,吾未嚐無誨焉”。因此,他收的學費不算少,人多嘛,“弟子三千,賢人七十二”,還不夠他花?又不用上繳國家,夫人應該比蘇格拉底的夫人好,不至於時常河東獅吼。
因此孔子在家裏是非常滋潤的,名字雖然叫教書匠,其實是個小富翁,我們應該恭稱一聲“孔員外”。
我們這個孔員外當然是個大善人。凡是有人求他都有求必應,又敢收留江湖流亡之徒,如子路就曾經是個在外麵混的人。孔子的做法有點像宋江,又有點像柴進,但孔子從不謀反,因為他已經是“帝王”了。當時春秋十五國,哪個國君有他自在?
孔子修養高深,從大丞相到流亡國外,再回鄉當教書匠,最後以富人之身頤養天年,得以善終,是個會享受的人。周遊列國很辛苦,所以後來他就安享晚年補償自己的人生。
這樣的人出門就是上賓,回家就是賢主,當然家居清閑,非常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