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人,的確太有味道了。
現在的雞雞雖然小,但也可恥地硬了。
他不喜歡這種狀態,他嚐試著用大腿夾住,可他夾不住,實在是太硬,也太短了。
他剛走到門前,要伸手開門,女人卻從後麵摟住了他,像蛇一樣往他的身上纏繞起來,口中不住地呢喃道。
第四十六章:遇到單君皇
趙之初說,你最好放開我,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女人說,死就死吧,我忍不住了。
趙之初勸道,你還是算了吧,找根黃瓜都比我強,我現在很小,怕滿足不了你。
女人說,不用你滿足我,讓我滿足你就行了,哎喲我的小乖乖,真燙手。
趙之初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一臉的黯然神傷。
女人死了。
是被他用身子給震死的。
他隻使用了一成的力量都不到。
他覺得這種女人活著一點兒價值也沒有,還不如死了好。
他隨便找了一身衣服穿上,有些寬鬆肥大,但很新鮮,是火紅色的,他很滿意。
他就像一把躍動不止的火苗一樣在大街上穿行著,顯得非常紮眼。
他來到了一家飯店。
他餓了,他要吃飯,吃飽了飯才好打架。
雖然他覺得就是餓著肚子也能打過項霸楚,但他還是覺得吃飽飯好,因為挨餓的滋味一點兒也不好受。
可店小二見他是一個小孩子模樣,就把他往外轟。
不管他怎麼解說也沒用,店小二執意要把他攆走。
店小二還操起了棍子,說再不走的話,我掄死你。
趙之初讓店小二掄,不掄的話是狗孫子。
店小二便掄起棍子往他的頭上敲了下去,看這架勢大的,好像真的要把趙之初一下子給掄死。
趙之初當然不會死在一根棍子下麵,倒是店小二的虎口崩裂了,棍子也折成兩截,然後,店小二就被趙之初一腳給踹了出去。
店老板被驚動了。
正是神界屠夫單君皇。
單君皇盯著趙之初,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趙之初也在盯著單君皇,目光中充滿了迷惘,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覺得眼前這個人跟自己一定有些什麼淵源。
但他並不認識單君皇,何崇天雖然是單君皇的分身,但跟單君皇長得一點兒也不一樣。
單君皇說,你怎麼穿上了這身衣服。
趙之初說,我為什麼不能穿這身衣服。
單君皇說,一個小孩子穿成這樣,看起來很詭異。
趙之初冷笑道,我要的就是這種詭異感。
有個夥計衝進來報告給單君皇,說店小二被踹死了。
單君皇的臉色難看極了。
但他還是把趙之初請了進去,並帶著趙之初來到了一個包間內。
包間很大,裝修很豪華,中間擺了一張大桌子。
但現在桌子上什麼也沒有,光禿禿的。
趙之初不耐煩地道,快上菜,餓得慌,敢怠慢的話,把飯店給你們拆了。
單君皇吩咐夥計上菜。
菜很快就上來了,有很多種,擺了滿滿一桌子。
還有一壺酒。
酒是燙熱的。
趙之初說,我不喜歡喝燙過的酒,給我拿涼的。
於是,酒被換成了涼的。
趙之初大口地吃菜,大口地喝酒。
單君皇就坐在旁邊看著他。
現在包間裏隻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趙之初停住了筷子,唬起了臉,衝單君皇喝問道,你在這裏幹什麼,怎麼不滾出去。
單君皇指著自己,說你知道我是誰嗎。
趙之初嗬嗬地笑了起來,說我怎麼知道你誰,但你一定是個賣飯的。
單君皇也笑了起來,笑得很假。
他說,一般人不敢惹我的。
趙之初用筷子叼了一口菜放在嘴裏,慢慢地嚼著,說我也不惹一般人。
單君皇說,你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趙之初點著頭說,我的確很厲害。
單君皇注視著趙之初,不再說話了。
趙之初幹脆就讓對方注視著,一點兒也不膽怯。
他認為,一個神人,是不會膽怯的。
他現在沒有錢,他不打算讓店老板白看他。
他吃了很長的時間,將桌子上的飯菜都吃完了,他總算吃飽了。
他撫摸著肚皮,滿意地笑了。
他站起來,要走。
單君皇也站了起來,攔在他麵前,朝他伸出手,說結賬。
趙之初說我已經結過賬了。
單君皇的眼睛眯了起來,說什麼意思。
趙之初指著自個的臉,說我可不是讓你白看的,你看了我那麼長時間,我隻給你算個飯錢,已經很便宜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他說話的時候,模樣很是猙獰,底氣很壯,他是故意的,他想嚇唬住店老板。
單君皇啞然一笑,說你好像很有理的樣子。
趙之初說,那你,沒理的話怎麼行走天下。
單君皇扯住他的手,拉他坐了下來,說陪我聊一會兒。
見對方態度不錯,趙之初坐了下來,打算陪他聊一會兒。
單君皇說,你這麼猖狂,接下來打算去幹什麼。
趙之初傲然冷道,我要去挑戰天下最厲害的人。
單君皇愣了一下,旋即問道,誰是天下最厲害的人。
趙之初說,就是創造這個世界的人,項霸楚。
單君皇哦了一聲,又問道,你覺得你自己行嗎。
趙之初說,當然,我覺得我自己非常行,不然我去找項霸楚幹什麼。
單君皇不說話了,他拎起酒壺,給趙之初倒了一杯酒,遞了過去。
趙之初接過酒杯,卻冷不丁一下子將酒潑在了單君皇的臉上。
單君皇微笑著,任由酒水在臉上肆意地流動著。
他看起來一點兒也不生氣。
趙之初說,酒裏有毒。
單君皇立刻作出一副很冤枉的樣子,說酒裏怎麼會有毒,我倒的酒是你喝剩下的。
趙之初說,我喝酒從來不會剩下,是你自己變出來的酒。
單君皇哈哈大笑起來。
趙之初又說,再說,你倒酒的時候,手指頭故意往酒杯裏戳著,讓酒漫住了你的手指頭,不夠衛生暫且不論,你的指甲裏塞著白色的東西,都溶入酒裏麵去了。
單君皇繼續哈哈大笑著,好像根本就停不下來的樣子。
趙之初看著他狂笑,一動不動,麵無表情。
單君皇戛然止住笑,朝趙之初伸出了大拇指,說自古英雄出少年,閣下果然就是少年英雄,慧眼識度很高哇。
趙之初說,馬屁拍夠了沒有。
單君皇神情一肅,說已然拍夠了。
話未落音,他就出手了,他一下子掐住了趙之初的脖子。
其實,趙之初覺得自己能躲過去的,但他沒有躲,他懶得躲。
想掐就讓他掐吧,難道他還能把脖子給自己掐斷了不能。
可是,單君皇不是吃素的,他真的把趙之初的脖子給掐斷了。
趙之初的頭掉在了地上。
但他臉上的微笑還在掛著,他笑道,還真是低估了你。
說罷,他的頭飛到了桌子上,麵對地看著單君皇。
單君皇說,你就這點兒功夫還想去對付項霸楚,不是找死麼。
趙之初怒道,頭掉下來都沒有死,而且還能說話,難道這不算厲害麼,那你還想要多厲害的。
單君皇說,起碼跟我這般厲害。
說著,他把眼珠子掏出來,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兩腳,把眼珠子給踩崩了,然後,他的眼眶中又慢慢地長出來了兩顆眼珠子。
他眨動著眼睛,看起來一點兒也沒有。
趙之初哈哈大笑道,就這啊,你看好了啊。
說畢,趙之初的頭飛到脖頸上,腦袋一轉動,哢嚓一聲,身體恢複完好如初了。
他以手作刀,把自己的心髒給剜了出來,用手捏碎了。
過了半天,他的心髒並沒有再長出來。
他的臉色變了。
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以為能長出來的。
他望著單君皇,有些不知所措。
單君皇說,沒有心也能活並不稀奇。
趙之初慌張道,我的心長不出來了,出乎我的意料啊,這是怎麼回事。
單君皇說,因為我不讓它長出來,它就長不出來。
趙之初駭然不已,一頭霧水,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單君皇說,聽過領域控製嗎。
趙之初搖了搖頭,說沒有。
單君皇說,現在我控製了一片領域,你就在這片領域之中,是屬於我的領域,在此領域中,我可以隨心所欲,無所不能。
趙之初笑了,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如果出了你的領域,我的心不就長出來了嗎。
單君皇點了點頭,說按道理上講,是這樣的,可你怎麼出我的領域。
趙之初沉默了。
他好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
他問道,這項霸楚會領域控製嗎。
單君皇說,他當然會,這個世界就是他創造的,完全屬於他自己的領域。
趙之初又沉默了。
他的一張臉看起來很沮喪,好像很無助的樣子。
單君皇忍不住道,我看你的樣子,怎麼像是裝出來的。
趙之初說,從哪點兒看出來我是裝出來的。
單君皇說,一個人在憂鬱煩悶的時候,是不應該翹著二郎腿的,可你不僅翹著二郎腿,而且你的腿還一晃一晃的,除了你的一張臉之外,你的渾身上下都是一副悠閑的樣子。
趙之初哦了一聲,把二郎腿放了下來,一本正經地端坐著。
單君皇站了起來,他要走。
他不想再搭理趙之初了,他覺得這個人太愛裝了,但裝的功夫卻不咋地,令人看起來覺得實在惡心得慌。
趙之初卻不讓單君皇走。
他的身體懸浮起來,指著自己的心口,讓單君皇看著。
逐漸地,他的心又長了出來。
單君皇驚訝了,重新坐了回去。
他說,你是怎麼做到的,我對領域的控製並沒撤去啊。
趙之初不回答,卻先問單君皇,你服不服。
單君皇點點頭,說我服了。
趙之初說,你可以控製領域,但我可以創造出空間了。
說罷,趙之初的周圍慢慢浮現出一層水晶膜,將他周身上下給包圍了起來。
單君皇讚歎道,不錯呀,你竟然可以創造出屬於自己的空間了。
趙之初笑得非常得意。
單君皇突然跳起來,手中多了一把刀子。
是牛耳刀。
他用牛耳刀往水晶膜上刺去。
嗞嗞的聲音響起。
水晶膜和牛耳刀隻見摩擦起了璀璨耀眼的白光。
一道長長的弧度下去了,水晶膜並沒有被割破。
倒是單君皇累得好像不輕。
他的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他擦著汗,有些尷尬地苦笑道,果然很結實,連牛耳刀都無法傷得了這結界分毫。
突然,水晶膜爆裂了。
趙之初衝了出來。
他的速度很快,一拳打在了單君皇的胸膛上。
單君皇的身體猶如斷了吊繩的沙包一樣飛了出去,撞破了屋牆,繼續往外飛去。
這下,屋中隻剩下了趙之初一個人。
他覺得安靜了好多。
但他不想在這兒呆下去了。
他覺得沒必要再繼續呆下去。
他其實比較喜歡熱鬧的人群。
他來到了大街上,紮進了熙攘的人流中。
走出沒多遠,有人從後麵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子。
他扭頭一看,看到了店老板。
隻見單君皇渾身肮髒不堪,甚至連糞便都沾上了,臭烘烘的,端的是狼狽不堪。
趙之初笑道,你掉到茅房裏去了。
單君皇點頭嗯了一聲,苦笑不已。
他說,我有事要告訴你。
趙之初說,啥事兒,在這兒說吧。
單君皇說,我們需要一個私密的地方。
趙之初抓住單君皇,往上一縱,帶著他躥到了高空中,站到了白雲之巔。
第四十七章:太過自傲的後果
單君皇十分滿意地道,這裏的確夠安靜。
趙之初盯著他,等著他說事兒。
單君皇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趙之初懶散地搖搖頭,一副很是提不起興趣的樣子。
單君皇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當然,名字前麵還附帶上自己的名號:神界屠夫。
趙之初險些從雲巔上栽下去,吃驚了半天。
他說,你真的是神界屠夫單君皇嗎。
單君皇說我真的是。
趙之初懷疑他是單君皇的分身。
他真身單君皇是不會輕易被自己給打敗的。
可他麵對的就是真身單君皇。
單君皇說,何崇天是我的分身,我的分身就是那個水平而已。
趙之初還是不相信。
單君皇有些無奈,揪掉一根頭發,將頭發變成了何崇天的樣子。
趙之初這才相信了。
他抑製不住激動地說,我現在是不是真的天下無敵了。
單君皇十分認真地說,你連我都打敗了,你真的是天下無敵了。
趙之初問道,你和項霸楚誰厲害。
單君皇說,項霸楚厲害一些。
趙之初又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去找項霸楚了練練了。
單君皇說,你絕對可以去找他,他已經不再是你的對手。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是趙之初打的。
單君皇的臉高腫了起來,但他沒有生氣,而是在笑著,笑得有些勉強,也有些諂媚。
啪!
他的臉上又挨了一巴掌。
啪啪......!
放竹炮似的,挨了不知道有多少下。
單君皇的臉腫得像豬頭一樣。他的牙齒往外呲露著,因為他還在笑著。
他有些含糊不清地問道,我真的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打我。
趙之初說,你不敢還手。
單君皇點點頭,說我確實不敢還手。
趙之初又說,你怕了我。
單君皇說,是,我徹底怕了你,但害怕一個強者,並不丟人。
趙之初在雲端上跳起了舞。
他的身體一扭一扭的,跳得很是歡樂。
他一邊跳,一邊說,我現在百分之百確定了一件事。
單君皇問,確定了什麼事情。
趙之初身子轉了一個圈,麵對著單君皇,一字一句地道,我已百分之百確定,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很害怕我。
單君皇嗬嗬地笑了起來,笑得十分苦情,他說,原來你打我的耳光,是為了要確定,真是的,難道我還能說假話唬你不成。
趙之初感歎道,人心叵測,不得不防啊,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為的是讓我更加堅定去找項霸楚的想法,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被你當槍耍了,那多悲哀啊。
單君皇臉上的肌肉突突跳動了兩下子,他說,我沒那麼陰險,我一向是一個很實誠的人。
趙之初從雲端上跳了下來。
當落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突然消失不見了。
單君皇也跳了下來,站在大街上,四處張望地目尋了一陣後,便放棄了。
他來到了一家商店,買了一把銅鏡。
他揣著銅鏡來到了一片樹林中。
他望著銅鏡中豬頭一般的自己,情不自禁地淚流滿麵。
他嗚咽地低喃道,我他媽的容易嗎我。
趙之初來到了一座莊院中。
他剛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是在這個莊院中住了一段時間。
他知道,這就是項霸楚的莊院。
他要找項霸楚,決定先從這個莊院找起。
莊院依舊還是以前的莊院,好像並沒有什麼變化,但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趙之初忍不住有一些感慨。
有個仆人打扮的人走了過來,問趙之初站在院中幹什麼。
趙之初說我想一個人。
那仆人哦了一聲,不再說話,轉身離去了。
趙之初攆著那仆人去了。
仆人是個女人。
已經很老的的女人。
老女人進了一間茅房。
趙之初也跟著進去了。
老女人一邊解褲子,一邊問道,你進來幹什麼,我進來是解手的。
趙之初說,你是不是叫張玉婷。
老女人一愣,說你這小孩子竟然認得我,你是誰。
趙之初並沒有回答,隻是冷冷地望著她。
張玉婷脫下褲子,蹲下來,劈裏啪啦的,屎尿一齊出。
趙之初忍不住捂住了鼻子,說你好像一點兒也不介意你麵前站著個男人。
張玉婷一副好笑的樣子道,你又不是男人,你隻是一個男孩,我都能當你奶奶了,我還在你麵前顧忌什麼。
趙之初離開了茅房,他不想再搭理張玉婷了,他覺得跟她交流並沒有什麼價值。
他想盡快找到項霸楚。
搜尋了一下午後,他失望地離開了莊院。
他遇到了張書秩。
張書秩正在河裏洗澡。
趙之初走過去,朝河中撒了一泡尿。
這個舉動將張書秩激怒了。
他從河中跳了出來。
趙之初看到了他的下麵,是被閹割掉了的。
張書秩抬腳,往趙之初的肚子上踹過來。
趙之初沒有躲,他懶得躲。
張書秩急刹住了腳。
他氣衝衝地說,我不想殺死一個小孩子,你滾吧。
趙之初說,我不是小孩子,我是你的一個熟人。
張書秩一驚,眼睛瞪大著盯了趙之初老半天。
他終於認出來了。
他想笑,卻隻能張張嘴,怎麼也笑不出來。
他問,你想幹什麼。
趙之初說,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張書秩問打聽誰。
趙之初說,項霸楚。
張書秩愣然道,找他幹什麼。
趙之初說,我要殺了他。
張書秩一頭紮進了河水中,潛了起來,再也不肯露頭了。
河水咕隆咕隆地冒起了大水泡。
張書秩太害怕了,斷的是屁滾尿流。
他覺得,趙之初問完自己問題後,一定會把自己給殺了的。
趙之初離開了河邊。
他沒有殺張書秩,他沒有興趣。
他覺得殺死張書秩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無聊。
他繼續尋找項霸楚。
三個月後。
天空下起了雪。
這個世界裏,好像不容易下雪的。
大街上一個人也沒有,白皚皚的,一個腳印也沒有,雪在不停地下著,風肆意狂虐地卷起雪,天地間一片蕭然和肅殺。
遠遠的,一個紅點過來了。
是趙之初,他踏在雪地上,卻一個腳印也不曾留下。
他走得並不快,無精打采,懨懨倦倦的。
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寂,是那樣的落寞。
他唉歎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紅薯,不剝皮的情況下啃了起來。
啃了兩口之後,他把紅薯扔了,因為一點兒也不好吃。
他又從懷中掏出了一顆雞蛋,褪掉蛋殼,看著潔白光滑的雞蛋,又唉歎了一聲,然後把雞蛋也給隨手扔了。
他覺得自己現在對啥都感不起興趣來。
他破口大罵了起來,項霸楚,你這個縮頭烏龜,有種給老子出來。
空蕩蕩的街道上,隻有他一個人在吱哩哇啦的罵著,伴著呼嘯的風聲。
他看起來,就像一個神經病一樣。
項霸楚出現了。
他擋在了路中央。
而趙之初就在路中央走著。
趙之初停止了叫罵,抬起了頭,看著項霸楚,臉上慢慢地笑了起來。
項霸楚說,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趙之初點了點頭。
他說,我已經厲害到沒有對手了。
項霸楚說,你看起來好像很寂寞。
趙之初有些感動了,他說,你到底是懂我的,我都不想殺你了,高手都是寂寞的。
項霸楚不說話了。
他發現趙之初好像有些聽不懂好話賴話。
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眉頭緊蹙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趙之初則一副關切的樣子問起了他,你怎麼了,你看起來好不開心。
項霸楚說,我遇到了一個敵人。
趙之初又問,你是不是很害怕這個敵人。
項霸楚並不否認,點頭承認道,是的,我非常害怕他。
趙之初笑了,笑得很滿意。
他說,既然你是這種態度,你給我說一聲你害怕了,我就饒了你,多大點兒事兒啊,我的心胸還是很寬闊的。
項霸楚啼笑皆非的樣子,他說,這個敵人指的不是你。
趙之初愕然了,他以為說的是自己。
原來不是自己,這讓他感到有些尷尬。
他嘿嘿地笑了起來,說不是我沒關係,我會讓你更加害怕的。
說罷,他就出手了。
他看不慣項霸楚的頭了。
高挽著一個發髻,一絲頭發也不耷拉下來,這有點兒變態,要是女人是這個發型還差不多,可項霸楚是個男人。
他決定把他的頭發給拽下來,讓他變成一個禿子,看他還能儒雅得起來不。
所以,他動用了最快的速度,雙手扒住了項霸楚的脖子,往下一摁,身子往前一騎,竟然把項霸楚的腦袋給夾在褲襠之下了。
他打算用大腿把項霸楚的脖子給扭斷,擄走他的頭,這樣,揪起上麵的頭發就方便多了,等把頭發給揪光了,再把他的頭給還過來。
他很想看到項霸楚變成禿子的模樣,想想都覺得滑稽得慌。
於是,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可是,他馬上就笑不動了。
因為隨著轟然的一聲巨響,項霸楚的頭爆炸了。
不僅項霸楚的頭爆炸了,他的身體也爆炸了起來。
這一連串的爆炸,讓趙之初受不了。
至少,他的襠部被炸了個稀巴爛。
他癱倒在地上,連站也站不起來了。
他震驚無比,他不明白,到底是什麼樣的東西爆炸了,竟然有這般威力,都將自己給炸傷了。
一座不大不小的城鎮,被這爆炸給夷為了平地。
也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百姓。應該是這城鎮上住了多少百姓,就犧牲了多少百姓吧。
一瞬間,趙之初覺得自己成為了千古罪人。
他痛哭流涕不止。
他更加痛恨項霸楚了。
他希望剛才爆炸的並不是項霸楚的真身,他還沒有出氣,項霸楚如果就這樣死了,未免太便宜他了。
他想把項霸楚抓起來,將他千刀萬剮。
他的希望成真了。
項霸楚又出現了。
他看著毫發無損的項霸楚,忍不住顫栗起來。
他希望自己看到的是幻覺。
但他看到的絕對不是幻覺。
項霸楚正真真切切地站在他的麵前,他甚至能聞到從項霸楚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
是一種奇異的香。
他從來沒有聞過這種香,即便他以前當王爺的時候。
他覺得自己渾身有了力氣,他能站起來了。
他筆直地站著,跟項霸楚麵對麵的。
項霸楚笑道,感覺怎麼樣。
趙之初不由得慚愧地低下了頭。
他明白,如果不是聞到了項霸楚身上的香氣,自己現在根本就不可能站起來。
他迷惘了起來,他不知道項霸楚到底是什麼意思。
第四十八章:反間計
項霸楚說,你是打不過我的,還是該幹嘛幹嘛去吧,我也不想傷害你,再說,我又不是天下第一,真正天下第一的是另有其人。
趙之初問道,那天下第一厲害的人到底是誰。
項霸楚說,天下第一當然就是神界屠夫單君皇,我曾經敗在了他的手中,我是他的手下敗將。
趙之初訝然道,可是,神界屠夫單君皇連我都打不過,他還說,你才是天下第一等厲害的,你比他強一些。
項霸楚嗬嗬冷笑了起來,說難道你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趙之初沉默了。
他覺得自己知道。
但他還是問了,不為什麼,就因為單純地想和項霸楚說說話。
他太寂寞了,無論是誰,他都想和人家說上幾句話,盡量的。
他問,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項霸楚說,單君皇想讓你找死,他故意輸給你,增加你的信心,可你畢竟就這點兒本事擺在這兒,縱然信心再膨脹也是枉然。
趙之初苦笑不已,心中把單君皇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個遍。
他說,我的運氣好像不錯,你並不會殺死我。
項霸楚說,沒錯。
趙之初不解道,你為什麼不殺死我。
項霸楚說,因為單君皇想讓我殺死你,可我就偏偏不殺死你。
趙之初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想不想殺死我呢。
項霸楚說,想,十分想,我太想殺死你了。
趙之初要走。
項霸楚沒有挽留。
在臨別之際,項霸楚對他說道,單君皇想玩你的女人,或許已經玩過了,他還想繼續玩下去,但又怕你礙事,這就是他為什麼想讓你死的原因。
項霸楚走了。
他走了很長時間以後,趙之初還留在原地發愣。
項霸楚的最後一句話,讓趙之初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趙之初下定了一個決心,殺死神界屠夫單君皇。
趙之初也離開了廢墟之地。
他來到了一家酒店。
他想喝酒。
可這酒店裏已不賣酒了。
他問這酒店的夥計,哪裏有酒賣。
酒店的夥計告訴他,在這個世界上,哪裏都沒有酒賣,誰也不敢賣了,賣酒的酒店都消失了。
趙之初隻好頹廢地離開了。
他漫步在大街上,不知不覺地走到了一片森林裏。
森林很大,他走了很長時間都沒有走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天黑了。
來到了森林深處,他看到了一間茅屋。
茅屋裏有昏黃柔弱的燈光散發出來。
他決定去到茅屋中探訪一下。
能找個人跟他說說話也好。
他把茅屋的門推開了。
他看到了一個女人。
一個不再年輕了的女人。
她的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脂粉,但依然掩飾不住上麵的皺紋。
皺紋不算太深,但很明顯。
看到這個女人,趙之初愣怔了一下。
他認得這個女人,自己曾經從山峰上救下過她。
趙之初認為她不是雲淩錦,隻是跟雲淩錦長得很像罷了。
這個女人搬了一張凳子,讓趙之初坐了下來。
然後,她就十分認真地對他說道,小兄弟,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趙之初問,幫什麼忙。
她說,我背上生了一隻大膿瘡,我夠不著,你能不能幫我擠了去。
趙之初答應了幫忙。
女人迅速脫光了衣服。
趙之初皺眉不滿道,不用把衣服脫這麼多,隻露出有膿瘡的地方不就行了。
女人說,我怕膿瘡迸濺到衣服上,把衣服給弄髒了。
趙之初覺得她說得有道理,便沒有再說什麼,讓她背對過來,方便自己能找到膿瘡。
可他找了半天,把女人的渾身上下都找遍了,也沒有找到膿瘡。
但他找到了一樣東西。
是一個紋身,軒字。
這個軒字就刺繡在女人的一塊屁股瓣上。
是右屁股瓣上。
趙之初情不自禁地流淚了。
因為他覺得這個紋身很熟悉。
他曾經脫下過雲淩錦的衣服,並且在雲淩錦的右屁股瓣上刺繡上了一個軒字。雲淩錦也在他的左屁股瓣上刺繡上了一個萱字。
男左女右嘛!
女人緩緩地轉過了身,看著了淚流滿麵的趙之初,眼圈也紅了。
她說,你是不是看到了我的紋身。
趙之初點了點頭,哽咽地嗯了一聲。
她說,其實,我深愛著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趙之初。
趙之初哭得更厲害了。
他一邊哭,一邊脫下了衣服,然後撅起了屁股。
女人在他的屁股上看了半天,說除了看到點兒粑粑和黑菊花之外,其它的什麼也沒有看到。
趙之初不信,問這兒有鏡子嗎。
女人說我隨身攜帶著,怎麼了。
趙之初要求借來用一下。
女人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把精美的銅鏡來,遞給了他。
看到這把鏡子,趙之初又流淚了。
因為鏡子很熟悉,自己也曾送給過雲淩錦這樣一把一模一樣的。
他把鏡子放在屁股後麵,對著照了照,發現自己的屁股上光禿禿的,啥也沒有,以前的紋身已經不見了。
想必是現在的身體是神人之體的緣故。
他不禁覺得有些遺憾。
他問女人,你到底是誰。
女人說,我叫雲淩錦。
趙之初緊緊地盯著她,說你一定不是雲淩錦。
女人笑了,覺得十分好笑的樣子,她說,你憑什麼斷定我不是雲淩錦,你是誰呀。
趙之初說,雲淩錦是沒有這麼老的。
女人更是啼笑皆非了,她說,是人都會了老的,我也不想老,可我有什麼辦法。
趙之初指著自己說,我好像就不會老。
女人說,小兄弟,你早晚也會老的,你還沒有到老的的時候呢。
趙之初不說話了。
他開始懷疑,眼前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雲淩錦。
他總覺得不是。
可是,她身上的紋身,還有她擁有的銅鏡,都在敲打著他的神經。
而且這個女人說的話也是對的,是人都會老,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雲淩錦也會老的。
他閉上眼睛,想象了一下雲淩錦蒼老的樣子,覺得就跟眼前這個老女人差不多。
他不由得開始相信了。
這個女人應該就是雲淩錦。
為了再確定一下,他問女人道,趙之初以前是幹什麼的。
女人不假思索地道,他以前是個王爺,被皇帝封為軒王,乃總兵尚書之子。
趙之初一聽,激動得蹦了起來,撲過去,摟抱住了女人。
他說,你果真就是雲淩錦。
女人推開了他,一臉驚詫地問,你是誰呀,我雲淩錦跟你有什麼關係。
趙之初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可雲淩錦不相信。
她說,趙之初是個人,他該變老的,你看起來是個孩童,如果你是他的話,這不就說明有人會越長越倒回去了,可這是根本不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除非時光倒流逆轉。
趙之初給她說自己是神人了現在。
可雲淩錦並不了解什麼是神人,也不相信。
趙之初有些沒撤了。
他站起來,要離開這兒。
他不想在這兒繼續呆下去了。
他覺得在這兒呆下去的話,沒有什麼意義。
雖然這裏有雲淩錦,但在這一刻,他突然沒有感覺了。
他愛不起來了。
他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雲淩錦卻擋在門口,攔住他不讓他走。
她說,你真的是趙之初嗎。
趙之初說,我真的是,誰騙人誰全家死光光。
雲淩錦哭了起來,她覺得氣的慌。
她說,你不愛我了嗎。
趙之初沒有說話。
雲淩錦催促問道,你到底還愛不愛我。
趙之初哀歎了一聲,說或許還是愛的吧。
雲淩錦搖搖頭,說我不信,如果你真的愛我的話,為什麼要離去,還整個或許,一聽你這話,我就知道你已經不再愛我了。
趙之初承認道,或許不愛了,說真的,我對你沒感覺了,我以為我很愛你,就瘋狂的找你,可當我找到到你,真正麵對著你的時候,我覺得我沒有那麼愛你。
雲淩錦指著自己的臉,問道,是不是因為這張臉老了。
趙之初說,可能是吧。
雲淩錦啊啊地哭喊了起來,手顫頭晃的,跟瘋了一樣,顯得是那樣的歇斯底裏,撕心裂肺。
趙之初看著她這樣,狀態十分平靜,麵無表情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然後,他就將擋著門的雲淩錦推到了一邊子去,離開了茅屋。
第四十九章:原形畢露
他繼續在森林中走著。
越走越往深處。
他迷失了方向。
但他不在乎,他一直不顧一切地走著。
現在,他覺得自己的心裏好空,好像完全被掏幹淨了似的。
不知不覺地,他又來到了茅屋門前。
他慢慢地推開了門子。
他看到了雲淩錦。
雲淩錦正在自殘,拿著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往胳膊上割著。
趙之初不由得好笑起來。
他說,你這種割法,又割不到大動脈,什麼時候才能死啊,不如痛快地往脖子上狠狠地抹一下子。
雲淩錦沒有搭理他,繼續用刀往胳膊上割著。
趙之初看到地上有一塊肉皮,肉皮上麵寫著一個軒字。
再一看她的屁股,血淋漓的,不斷地往外滲出血。
原來她把紋身給去除了。
她說,我的心已經死了,你還回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趙之初說,我是來殺你的。
雲淩錦本來想聽到兩句安慰的,一聽這話,立時炸毛了,勃然大怒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娘若是皺一下眉頭的話,老娘就不是好漢。
趙之初說,你本來就不是個好漢。
雲淩錦嘿嘿地笑了起來,有些尷尬的樣子,說我不小心說錯話了。
趙之初說,我認為你就是雲淩錦。
雲淩錦用力點點頭,說我就是雲淩錦,沒假。
趙之初問道,可我為什麼不愛你了。
雲淩錦指著他的胸膛,咬牙切齒地恨道,因為你變了心。
趙之初把自己的心髒逃出來,扔了過去。
他以為雲淩錦會接住的,誰知她沒有。
暗紅色的心髒掉落在了地上,滾了幾滾,沾上了土塵沙粒,變得很髒。
趙之初問道,你為什麼不接住。
雲淩錦說,我怎麼知道你的心會不會突然爆炸,萬一把炸死了怎麼辦。
趙之初啞然失笑了,他覺得很好笑。
他說,我把心給你了,你卻不要。
雲淩錦說你這人不講道理,在耍無賴。
趙之初走過去,彎下腰把心髒撿起來,吹掉上麵的髒汙,重新放回了胸膛內。
他說,我真的要殺死你。
雲淩錦麵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問為什麼要殺死我。
趙之初說,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不管是什麼東西,死了之後就會顯出真形,不是嗎。
雲淩錦說,你不是已經認為我是雲淩錦了嗎。
趙之初笑了笑,說我認為的並不一定都是對的。
雲淩錦說,萬一我真的是雲淩錦呢。
趙之初說,如果你真的是趙之初的話,我給你陪葬。
說罷,他就出手了。
他決定一拳打爆她的腦袋。
可雲淩錦卻擋下了他的拳頭。
她是用肚子擋住的。
她的肚子軟綿綿的,打在上麵就跟打在棉花上一樣。
還沒等趙之初接下來有另外的動作,雲淩錦的頭就離開了脖頸,飛了出去,撞開了茅屋之頂,衝到半空中隱跡失蹤了。
剩下的無首之軀倒了下來,慢慢變成了一堆棉花絮。
還真是棉花絮!
趙之初笑得很燦爛。
他覺得自己不用陪葬了。
他看到了桌子上有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幾個字:趙之初親啟。
趙之初打開信封,掏出信看了起來。
信上麵寫著:不要去找單君皇,你會死的,想辦法躲起來,我是上古骷髏,曾經跟水性龍珠是主仆關係,而雲淩錦就是水性龍珠轉世。
茅屋中有一張床。
趙之初躺在床上,睡了起來。
他現在感到很困。
他昏沉地睡了一覺。
等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明了。
金黃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
令他感到心情大好。
他看到桌子上擺滿了飯菜。
卻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他不管那麼多,先吃飽了再說。
飯菜很可口,他全部吃光了。
可惜,沒有酒,他想喝酒。
門子被推開了。
項霸楚提著酒壺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兩隻杯子。
他在趙之初的對麵坐下來,倒了兩杯酒,把其中一杯遞給了趙之初。
趙之初沒有接,卻拿起了桌子上的另一杯。
他喝了一口,忍不住讚道,好酒。
項霸楚也抿了一口酒,說這種酒是無根水釀造成的,是我親自動手的。
趙之初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項霸楚說,我想委托你給我辦一件事情。
趙之初哦了一聲,不再搭話,繼續喝起了酒。
項霸楚也閉口緘默了,跟著靜靜地喝起了酒。
他們喝了很長的時間。
酒壺裏的酒好像永遠都喝不完似的。
趙之初突然把酒杯扔了,他不喝了。
他說,怎麼喝也喝不醉,喝個什麼勁。
項霸楚說,幫我殺死一個人。
啪!
(本章完)